募兵所前,已经有许多人在排队了,看来都是前来从军的人。刘随遥遥一望,好一条长龙队伍,再看主募官,原来是深的民心的刘备。刘随心道:“素闻刘玄德仁义爱民,今观其募兵之魅,果非虚言。”情不自禁的向前走了一步。
忽然,一只手极快的拦在了自己身前,刘随一怔,只听这人道:“小兄弟莫非是想排在我的前面?”
刘随看向这人,见这人摸约三十来岁,胡须横面,双目有神,一道伤疤从额上直至有脸。刘随抱拳一笑,道:“抱歉,我只是见刘皇叔竟然可以号召如此多的人从军,情不自禁的走了一步,欲看皇叔之姿而已。”
那人闻言,哈哈一笑,道:“过不多久,便可近而观之,何必急于一时?”
刘随点点头,回到了远处,心道:“此人出手快绝,必身怀绝技,何不问上一问?”
于是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这人道:“我名叫陈松,字元简。”
刘随“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陈大哥,小弟刘随,字性游。”
顿了一顿,又道:“方才小弟见陈大哥出手迅捷,定然身怀绝技,不知是何门何派?”
陈松闻言一愣,惊讶的道:“不想刘小弟的眼光如此锐利!我是铁陀门的弟子。”
刘随皱眉微微一笑,道:“原来是铁陀门的高手,失敬,失敬。”
这铁陀门虽然是名门正派,武艺却属“激流”一派,这一派别的武功毒辣,在江湖上的名声是不怎么好的。
所以陈松一说,刘随打从心底的有些抗拒,却又不好直说,眉头只轻轻的皱了一下。
陈松见到刘随如此表情,笑道:“刘小兄弟,是不是因为我属于‘激流’一派,你有些不喜?”
刘随的心思被陈松这么直接的点了出来,忙道:“哪里哪里,陈大哥说笑了。”
陈松又哈哈一笑,道:“没关系,是什么便是什么,这派别的武学本来名声就不好。他人见了我的相貌,一开始就不敢与我说话了,而你却不一样,足见刘小兄弟大异常人啊。”刘随见陈松如此豪爽,不禁面上一红,尴尬的笑了笑。
陈松拍了拍刘随肩膀,以示刘随不要在意,然后问道:“刘小兄弟眼光锐利,必也有甚高本领,不知是哪一派人?”
刘随“呃”了一声,道:“我无门无派,只是跟着师父学了几式剑招而已。”
陈松闻言,心道:“此乃谦辞,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好的眼光,其师必是高人。”
于是问道:“不知尊师是谁?”
刘随道:“师父不让我说起他老人家的名字。”
陈松面露失望之色,道:“既然刘小兄弟不肯相告,那便罢了吧。”
话虽如此说,但心中却将这个问题给放了进去,对刘随的师父充满了好奇。
剑鸣在江湖中人称“剑圣”,剑术之高明天下无人是对手,一生从不收徒。任凭陈松再怎么想,也想不到刘随的师父竟然就是这位不收徒的剑圣。
刘随怕陈松又追问,转过话题,与陈松聊了起来。
二人相谈甚欢,也不觉得这长长的队伍难排了,不一会儿功夫便轮到了陈松。
刘备端详了陈松一阵,见陈松生得虎背熊腰,心中欢喜,笑问道:“家中可有父母妻儿?”
陈松朗声道:“无父无母,无妻无儿。”声音洪亮,后面许多人都探出头来看看是谁这么大嗓门。
刘备又问陈松道:“若上战场,你自觉如何?”
陈松满怀自信的道:“若上战场,我必能以一挡百!”众人闻言均开始悄声议论起来,诸如“这人好大的口气”之类的。
刘备哈哈一笑,叫了声:“好!”下笔在“前锋营”处写下了陈松的名字,又道:“明日你便道军营报道吧,好好表现,多立战功!”
陈松一拱手,对刘随轻声道:“刘小兄弟,我在外面等你。”刘随点点头,陈松转身离去。
刘备看了看刘随,见这年轻人身子看起来虽然柔弱,却十分扎实,问道:“年轻人,家中可有父母妻儿?”
刘随与刘备四目相对,便感一股强劲的霸气扑面而来,心头大震,竟不觉呆了,忘了回话。
刘备见刘随半天没有动静,淡淡一笑,道:“年轻人不用慌张,回我的话。”
刘随回过神来,忙道:“哦,我家中无父母妻儿。”
不待刘备问话,刘随便道:“若上战场,闻鼓听令而进,以一挡百;闻金听令而退,掩将现行;埋伏日夜不动,毫无声息;若败不急不乱,待将重整。”
刘备听完心头一震,暗道:“此人深知战法精要,未出已露锋芒,非等闲之辈。且留在军中,看看次人是否纸上谈兵。”
于是也在“前锋营”处写下了刘随的名字,道:“明日你便道军营报道,好好努力,多立战功。”
刘随大喜,一拱手,道了声:“是!”然后走了出去。
时间已过了正午,烈日当头,陈松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