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无念当然不会怕麻烦,但是苏琪也不想给他们添多余的麻烦了,他们还需要西行去寻找真相,反正都要走,只是早晚问题而已。
凌风无念知道苏琪的意思,听完他的叙说之后,他就难得没有不正经,一直在帮苏琪分析各种可能性,不得不说这个无良道士认真起来的时候还是满靠谱的,替苏琪解开了不少疑惑,有些甚至是没有推理的论证,但就是让苏琪觉得一切都说的很通顺。
“那只老狐狸实在是太阴险了,就凭他的才干,哪里能够担任洪门的门主!要不是洪世杰最后为情所伤,老不死的才不会传位给他呢!倒是洪天宝这个小子不错,无论悟性还是根骨都和他老子很像,但也犯了和他老子一样的错,喜欢一个女人就一门心思,也不知道变通一下!唉,看来洪门是后继无人了…….”
凌风无念发了一通感慨,若不是苏琪知道他和洪门没有半毛钱关系,还以为他亲身参与了当年的事情呢。
“世杰怎么了?人家那叫专情!不懂不要瞎说,我倒是挺喜欢那小子的,一表人才,敢作敢当,还那么专一,哪像你们这些臭男人,见一个喜欢一个……”
妇人也参与了进来,在一旁为洪世杰打抱不平。
“骚娘们你是不是还想着那个臭小子?当年嫁给我委屈你了是不是?我是没他帅,也没他有才,可是我至少一辈子都守着你过了,人洪世杰心里爱的只有他老婆一个人,你就算去给他做小,他还不一定要呢!”
凌风无念不知为何,一股无名火就冒了出来,虽然他平时骂人的时候也比较多,但是苏琪听得出来,这一次他是认真的。
妇人也难得没有回嘴,而是在一旁小声说道:“我又没说我还念着他……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么多年我有抱怨过什么吗……”
凌风无念一泯嘴唇,把妇人搂紧了怀里,两人这么温情的场面苏琪还真没见过,不过他心里却是惊涛骇浪,听这两夫妇的言语,他们当年好像还真的和洪世恩洪世杰他们相识。
“师父……还请详细说一下,当年的事情!”苏琪好不容易抓到一条线索,自然不愿意轻易放弃。、
“当年……唉,往事不堪回首,三十年都过去了,你小子还让我揭开老伤疤,真是要多混账有多混账,你说我怎么就摊上了你这么一个徒弟呢!”
凌风无念自怨自艾,和妇人相拥而坐,两人相视一眼,各自默默叹了口气,最终凌风无念还是说道:“罢了罢了,既然摊上了,躲也躲不过,为师就跟你讲一些三十前年的秘辛吧,不过你可千万别给我泄露出去,要不然师父我就名誉扫地了。”
苏琪哑然,忙答道:“师父请放一百个字,我绝对不吐半个字,所求只是一个真相。”
凌风无念目光游离,望向远方,慢慢回忆道:“其实我们凌家和洪家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关系非常地铁,或者说根本就跟一家人似的,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一百多年前,那时候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因为一件事和洪家的家主吵了起来。”
“那一年,洪门还没有建立,那一年,洪拳还不叫做洪拳,而是虎拳!我的曾祖爷爷就是因为反对洪家家主擅自把虎拳改名为洪拳而勃然大怒,一怒之下竟和洪家家主打了起来,当时我的曾祖爷爷战力不是很强,就输给了洪家家主,不过他并不服气,与洪家家主约好十年后再次比试,如果他输了就要把洪拳给改回虎拳!洪家家主也答应了我曾祖爷爷的要求,不得不说,当时的洪家家主惊采绝艳,睥睨天下,一套洪拳打遍天下无敌手,连能跟他平手的人都没遇到过,可能也是因为当时鹿拳,熊拳,猿拳没有出世的缘故吧,只有我的曾祖爷爷坚定不移地每十年去找洪家家主比试一次,希望他记起老祖宗的遗训,把洪拳给改回来。”
“其实当时的洪拳已经不能叫做虎拳了,洪家家主夹杂了许多自己的领悟在里面,慢慢又形成了一套全新的拳法,他把它叫做洪拳也无可厚非,但是我曾祖爷爷就是认死理的人,十年之约过了一个又一个,他最终还是没能打败洪家家主,于是他的后人,也就是我的曾爷爷继承了他的遗志,依旧每十年就找洪家家主比试一次,洪家家主也念在与我曾祖爷爷兄弟一场的份上,让后人遵循两人之间的约定,只可惜我鹤拳一派天生被虎拳所克,而且千百年来鹤拳没有丝毫改进,想要打败洪拳更是难上加难。”
“不过你可千万不要因此小看鹤拳,鹤拳重在讲意而非其形,只学了鹤拳的招式不说等于白学也差不多了,如果没有领会鹤拳一招一式间所散发出来的形意,即使把鹤拳练得再纯熟也是白搭,好吧,言归正传,话说十年一约已经过去了几个时代,洪拳已经打破五禽拳传承的固有模式,门生遍天下了,而我们鹤拳一脉仍旧是传子不传女,传嫡不传庶,三十年前我作为家族的长子,第一次应约和当时洪家的绝世天才洪天杰一战,当时媚儿还是我的表妹,她怕我遇到危险,所以和我一起来到了当年的战场——飞云渡,飞云渡位于尼泊尔东部的第一高原上,气候稀薄,人迹罕至,是个鸟不下蛋的地方,媚儿当时身体柔弱,体娇多病,登上高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