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衣抬起头看向大扎,“人总是很难向自己的熟人下手,要他们的命吧?”
大扎的眼睛看向天花板,“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恶人不除,我的麻烦更大。”
麻衣坐起身来,背冲着大扎点点头,然后扭过头来看向他,“我希望你能够留他一命,可是如果天都不帮他,我希望不会听到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他死了,他跑了,受伤了或者残废了,被抓了起来判了刑或者在找你的麻烦,我都不想听,他的名字,在我的生命之中出现截止到今天是最后一天,此后这个人不再跟我有任何的关系,就像我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我打算放过他。”大扎的声音在麻衣的背后响起。
麻衣停住脚步,“我说过,为了我,不值得。”没想大扎的怀抱竟然在这个时候包裹住她,温暖的体温让她不由自主地把身体的重量全部依赖于他。
“如果你对我说的都是肺腑之言,那么他的命要不要,对我来说也不再是那么重要,一个背叛的小弟,随他去吧,被判出局的人,对我还会有什么样的威胁?”其实大扎是不想他和麻衣之间再横着一道关于恶人的锁,他量恶人也不会再次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他经过这件事,也想彻底的洗手不干,转做正行,所个简简单单的商人,过恬淡安宁的日子,远离打打杀杀,该有的,他都有了,接下来,他想要的是和麻衣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他知道麻衣对他是存在着感情和依赖的,这比什么都现实,爱情是昙花一现的东西,反复无常,如果麻衣想要跟他在一起,那她对他的感情要比任何爱情都更加有意义,而她对他的依赖也是情感上的依赖,物质上,麻衣已经习惯了独立,她不会因为他而放弃自己的事业,这个大扎早就知道。既然如此,何必节外生枝,恶人也好,大神也好,自然会有人去处理他们的问题,这个大扎的心里有底,既然麻衣不想知道他们的任何消息,就说明一切都是看在昔日的过往份上,麻衣这点也算是有情有义,相信真的听到了什么,她也会不闻不问,坦然面对。
毕竟,像她所说,她已经选择了大扎,这才是最重要的。
麻衣转过身去,亲吻了一下大扎的胸口,然后去洗手间洗漱,大扎穿上衣服,在裤兜里面摸出一直带在身上的开心娃娃,把它放进了麻衣床头柜的抽屉里面,同时在便签纸上写下了一席话:
还记得这个开心娃娃么?其实是买给你的,可是总没有机会送给你,便每天带在身上,现在我要它陪在你的身旁,当我不在身边的时候能够保佑你,天天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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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恶人离开之后,滴滴就一直不能够平静下来,恐惧无时无刻不在侵袭着她,包裹着她,让她觉得压迫,觉得窒息,觉得局促不安。
天很快亮了,滴滴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初晨的太阳,一片金光耀眼片片躲藏在层层浑厚的云层之间,只露出金色的裙边,神秘而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