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耗子竟然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一面是数米的高墙,另一面是像瘟神一样越走越近的大神,耗子的恐惧在他的每一个细胞里面猛烈的相互冲击。大神看到已经把耗子逼到了绝路,便放慢了脚步,此刻他每走一步,便让死神的手触摸一下耗子的身体,让他不寒而栗,他缓慢的亦步亦趋,手中的Strider网纹订制版军刺游走墙壁上,发出刺耳的刺啦刺啦的响声,如同追魂的哀歌,令耗子吓得魂不附体。
大神终还是把耗子逼到了墙角,那死的压抑让耗子不由得惊怵的颤抖,喘不上气来,他双膝一软,跪倒在大神的脚下,抱着大神的腿请求到:“大神,我错了!你也知道我们做小弟的,大哥骂,我们就得骂的更大声,大哥说打,谁都得动手,我是逼不得已的,你放过我好不好,我也不是真的要砍你!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我们做小弟的,身不由己,你应该了解。”
大神只是站在那里,鲜血顺着他的左臂嘀嗒嘀嗒的向下流着,每一滴掉落耗子的脖子上,那声音,那每一次坠落的敲击,都让耗子觉得惊心动魄,魂飞魄散。
“大神,你放过我,你放过我好不好!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也不想砍你,我是被逼的,你放过我,你的医药费我来出,不,我可以给你更多的补偿,只要你开口,我一定做到,我……”
噗……
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耗子甚至都没来得及吭最后一声,便倒在了血波之中,大神一个姿势保持了很久,才把军刺从耗子的胸腔里面抽了出来。他站在原地,冷冷的看着断气的耗子,耳边仿佛听到风的声音,那么大,让他光听声音就觉得冷,无比的冷,干燥而刺骨的,无止境的孤独的冷……一望无际。
他杀了人,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真的杀人,只在一秒之间,他的手就这样断送了一个人活生生的生命。此刻,他的躯体倒在他的脚下,那曾经恳求他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后悔,让他痛苦,让他懊恼,让他害怕。
此刻,大神唯一想得到的就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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慵懒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玻璃窗,像是一把金沙撒遍房间的每个角落,恶人手拿电话,显得百无聊赖,也不知道大神到底干什么去了,从他昨天晚上醒过来到现在,他还一直没见人影,真是个不讲义气的家伙,他大难不死,不知道在他身边守着端茶送水,不知道跑到哪里疯野,还真是不可靠。
再次看看表,刚刚下午,他坐起身来,看着窗外的草坪上有一些病人正在散步,想到麻衣,索性把她找来好了。
拨通了麻衣的电话,恶人摆出一副欠债是大爷的姿态,“你死了么??也不说关心关心我这个病号,连通电话都不打,把我这个没人疼的人撂在这个鸟不放屁的鬼地方就不管啦?……”哀怨,哀怨,哀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