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子心机歹毒,勾结方外势力,图谋扰乱天道,罪不可赦,天朝御旨,所有方外势力,全部剿杀,不留寸草。此子,捉拿,镇压于孤独地狱,抹杀意志!”
昏昏沉沉当中,江寒仿佛就看到,天际大开,一个轻衣道袍的老者,虚空而立,用那无比尖锐的嗓音,对着虚空,宣布着什么旨意,那如蟒蛇般的眼神淡淡一扫,其身后,立刻就涌现出无穷无尽,密密麻麻的金甲士兵。
“拿下!”
一声令下,那些金甲士兵,立刻如虎扑龙腾,鱼贯而下,数之不尽的虚影,凌厉长嚎,不断的损落,竟然是魂飞魄散的下场。汹涌澎湃的戾气,令天地为之动色,让日月为之惨淡,种种惨叫,凄厉的让人头皮发麻。
在这种震撼心弦的场面当中,江寒就看到滴滴黑雨飘落,落到茫茫黑暗当中,却发出宏大的响声,一种漆黑到达极点的颜色,在黑雨中孕育着,滚动着,形成一个又一个花纹,每一个都有数十里高,最后,骤然之间,迸射出一种油墨般的光彩。
黑雨仿似翻腾了几万年才停息下来一般,整个虚空,都陷入到一片静寂当中。黑色遮蔽了天空,只有在最中央处,才是通明光彩的,那是黑到极点才能爆发出的色彩,色彩当中,不住翻腾,在江寒的目光尽头,一名全身穿戴云纹流光铠甲的天地巨人,骤然而站,那铜铃般的眼神,爆发出一种睥睨天地的气势。
……
“啊……这是谁,这个魔焰滔天的巨人,到底是谁?”
江寒猛然蜷缩在地面之上,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头皮,额头的冷汗似三千瀑布,急剧的呼吸当中,久久不能将那痛苦平息。
这种痛苦,并不是来自于肉体,而是来自于心灵!来自于阴魂念头!
这种痛苦,是实打实的存在,没有半点虚假,直让人痛不欲生。
“到底是谁!是谁!是谁将我的力魄封印?那魁梧惊天,魔焰浩瀚的男子,又是什么人?和我又有什么样的联系?为什么,为什么我看到他,有种灵魂上的熟悉感,就好像……就好像,对方是我千百世的前身一般?”
震惊当中,江寒脸上充满了不尽的茫然,恍惚之间,本命童子,离体而去,就像是发疯的病人一般,跌跌撞撞,向着远方飘荡而去。
天地依旧广阔,宗门依旧雄伟,而江寒心中却空荡无边,好比虚空的千斤巨石,没有丝毫的着落。
此时此刻,已经是月上半天,整个归魔派内,都是万寂无声。各个修炼洞府,全部府门大关。但这些石物,对江寒无形无质的本命童子而言,根本都不是障碍,跌跌撞撞之间,江寒就不知道穿过了多少洞府。
“江寒,这个小子,有意思!”
骤然,本命童子身形一停,耳边就听到一个清脆如黄鹂般的声音,清脆非凡。
茫然之间,江寒本能的一回头,立刻便身形一晃,暗暗舔了舔嘴唇。一股欲望火焰,顺着心底骤然升腾而起,根本不需要任何的酝酿,转眼就充斥满了胸腔。
精巧典雅,牙帐红纱,整个洞府,标准的女儿家打扮,简直是温润如玉,更弥漫着一股令人沉迷的靡靡香味。
那淡红的沙帐之后,一具白皙的肉身若隐若现,点点水珠,好似珍珠,缓缓在那修长的玉臂嫩腿上转动,掉落。两点粉饰的玉兔,充满弹性,丰满却又不失圆润,盈盈间,一手可握。
无意之间,江寒竟然闯入了谢雪鹅的洞府。而此时此刻,这个粉嫩嫩的佳人,更是在沐浴,在浴桶中起舞。
“这个江寒,到底是什么来历?姬野龙仅仅是从对方手中偷来一个推荐腰牌,就成为了真传弟子。那推荐腰牌,到底存有什么玄机?是什么样的势力,什么样的跟脚,才拥有如此巨大的能量?但看那江寒的表现,锋芒毕露,毫不遮掩,也不像有什么心机涵养的大家子弟,好生的奇怪呢!”
谢雪鹅缓缓举起一瓢清水,夹杂着几瓣浴花,一边满脸陶醉的摩挲自己肌肤,一边慢言说道,眼中,却是不断闪现出丝丝精芒。
双耳一动,江寒缓缓停下迈出去的脚步,不由自足的停了下来。
“哼!姬野龙这个贼子,简直就是狗仗人势,刚刚成为真传弟子,就敢对我动手动脚,若不是宗规森严,我又实力不足,定把这贼子斩杀。不过……想来那贼子偷了江寒的推荐腰牌,有不共戴天之仇,迟早有一仗,倒是省去本姑娘的力气,到时,也正好看看,那江寒的跟脚。”
谢雪鹅正狠狠的道着,忽然脸色一正,伸出带有水滴的玉手,凭空捏出一个纸鹤。
江寒认得,这纸鹤乃是归魔宗为记名弟子准备的必需品之一,可凭空传声,万里交谈,妙用无穷。只是,若想驱动这纸鹤,需要内劲罡气,而谢雪鹅和自己同样,身为记名弟子,对这宝物的运用,却达到了举重若轻的程度,显然是隐藏了自己的实力。
“谢师妹,为兄听说你现在修炼达到了瓶颈?你且不必烦恼,我这里正好有掌教师尊赏下的玄级丹药三枚,赠与师妹一枚,用来淬炼脏腑,凝练灵气,突破瓶颈最妙不过。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