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经将那暗处的人的影看的清楚，但是大长老和二长老还是不想相信那真是他们从小养到大的孩子，面具下的那双眼睛，从那样温顺的样子变成了现在这充满恨意的模样。那双眼睛将他们几人的身影牢牢的抓住，像是一张无形的网，让他们无处遁形。
他站到凤墨身前，自己的身子完全暴漏在众人眼前，那张银色的面具在火光里镀上一层火红的颜色，就像他眼中的火光。
他的双手一扬，从手上飞出一把银粉，直奔那些长老面门而去。大长老爷伸手甩出一把银粉，两相碰撞之下，产生了一片银色的火光，然后空气中飘散这一种奇怪的味道。
凤墨用袖口掩住口鼻，拉住凌霄后退一步。
凌霄侧着脸看她拉自己衣袍上的手，眼神一暖，继而转身对上大长老。
“凌霄你别忘了，你的那些本是都是我们教你的！你像拿毒对付我们，还要修炼个一百年！”二长老也站出身来。
在这场“师徒”的对战中，武功完全没有用武之地，就连三长老也只能眼珠口鼻退后，先前那种烟雾状的毒药，并不是通过人的呼吸道来传播，而是通过皮肤，所以即使他们有那么多的高手还是不全部倒下了，现在剩下的这几个也只是用内力强撑罢了。
“哈哈……”这是凤墨来到这里之后第一次听到他这样肆意的笑，只是这笑容里却没有快乐。
“那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青出于蓝！”他十指一并，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在手上。
大长老和二长老并排站着，眼睛紧紧盯着凌霄。凌霄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他在毒药方面的造诣一度有超过他们二人的趋势，他那时候处于私心，他们便停止了对他的教导，让他去山外，这么长时间不曾见过他，也不知道他的毒术到底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半晌，凌霄却没有动，他的手只是像痉挛一样轻轻的抖动一下之外，完全没有别的动作。
沉默的敌人才最可怕，大长老紧张的手心都冒了汗了，何况阎冥殿危在旦夕，几乎是全军覆灭，这样的情况更是个给他施加了极大的压力。
二长老底下的手碰了一下大长老，两人立刻会意，这意思是要先下手为强。
大长老点点头，双手一翻，从袖中抖出一些东西来。
“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动！”凌霄的手在空气中轻轻的挥舞一下，两位长老的身子便像是被雷劈一样的拼命哆嗦起来。
“你……你真的……”大长老一边疼的直打颤，一边道。这样厉害的毒，在不经意间就让人着了道，要说这世上有谁能研制出来，恐怕也只有他了。
“你……你……好狠……”二长老阴测测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凌霄。
凌霄毫不在意的将一双手在自己面前挥了挥，满意的看着两人的身子又一阵巨颤，他将双手握紧，轻轻一哼：“你们把凌卿训练成死士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狠？你们逼着她去青楼做暗线的时候怎么不说狠？你们逼着她去杀凤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狠？你们逼着她死在玉离城剑下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为什么？”
“那都是为你！为了你能当上皇帝，必要的牺牲都该有！”二长老梗着嗓门大声的喊。
凌霄握着拳的手抖着，正要出手，被一只冰冷的手压下。
凤墨站出来，玉扇一摆：“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为了复国，那不若我们就看看，你们的人还有多少人是真心复国的！”
广阔的大厅，上次集会是为了祭祀，这次集会却是为了证明复国的渺茫。
玉重楼站在高台上，上次他被人踩在脚下，这次，他睥睨天下。
大厅的周围站着铁甲军，他们的眼睛即使不是你看着你，也会让你产生出一种畏惧感，他们人数不多，只是几十人而已，但是他们分部在大厅的周围，被包围在中间的人却产生不了想要逃走的欲望。
凤墨带着被五花大绑的继位长老走上那高台，被玉重楼一把拉到自己身边。
凌霄站着不动，看着这些“族人”，他们的眼中太多的不明白，但是他们同样充满着对生存的希望。
“你们本来是前朝的遗族，我知道你们曾背负着沉重的家族使命，你们曾经把能够兴福前朝作为你们的精神力量。但是现在已经是三百年后了，你们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你们的孩子难道也要生活在这里吗？他们应该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他们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去上学去街上吃好吃的东西，他们可以像普通孩子一样穿着美丽的衣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窝藏在这种地方，一辈子只能把那个不可能愿望当做他们生活的希望。”凤墨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在大人的心里，他们可以不幸福，但是孩子是他们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他们不会希望自己的孩子一辈子在这样的世界里。
下面一片静默。
“娘，什么是美丽的衣裳啊？不是我们这样的吗？”一个稚嫩的声音打破这里的死寂，那孩子满怀疑惑的揪着自己的黑色袍子问娘亲。
女人尴尬的将孩子的嘴捂住。
凤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