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将军,忠君者,定谋而后忠,愚忠者,虽死而无荣。将军在这里喝闷酒是要等死吗?将军身边还有一个未知的眼线,宫里还有一个长跪殿前只为见你一面的女儿,外面还有个摇摆不定即将落入他手的大衍江山,将军你还有这么多的事情要做,不知道将军现在醉生梦死对得起谁?”凤墨的声音忽然拔的很高“你可对得起先皇对你的知遇之恩?你可对得起崇敬你的大衍百姓?你可对得起你边疆的兄弟们?你可对得起……你那在深宫之中没有快乐的女儿?”
“莲儿……”尧业将头埋在双臂里,身子颤抖起来。
凤墨转身:“将军好自为之。”话音一落,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等尧业会过神来的时候,凤墨已经不在,只有桌上留下一个大大的三字。尧业盯着这个三字发呆半晌,忽然将一旁的酒坛打碎,酒水漏出来将这个三字彻底抹去他才松了一口气。
风里传来摩擦的声音,一支短箭插在桂树干上,上面的字很少:日静夜动。
尧业将纸握在手心,去看四周,这才发现四周竟然完全没有动静。监视他的人明的暗的少说也有十几个,刚才那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有声响,看来是都被凤墨“搞定”了。他叹了一口气,真是看不透那少年,明明是少年的模样,这样缜密的心思,还真是聪明的叫人害怕。
凤墨回家的时候看见自己家门口站着一个人,这个人穿着一身黑衣眼睛直视着自己,一双眼睛像是要在黑夜里发光一样。
凤墨看看天边的月亮,双眼一眯,径直的像那人走去。
玉重楼看见他的时候几乎以为是月神降临,月白色的袍子将她本就出尘的气质衬的更加的唯美,她正迎着月光,美丽的双眼里盛着两泓满月,美的叫人心惊。玉重楼不由得皱着眉头,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又不由自主的快速跳动起来。
“三王爷在我家门前难道是要给我看门吗?”她刚刚喝了桂花酒,说话间,桂花的清香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玉重楼盯着她的眼睛:“本王来是想请凤大人小叙。”
小叙?叙你个头!凤墨眼珠一转,找了快石头便就地坐下,一只手伸出做了个请的动作:“王爷不必客气。”
玉重楼看见她这幅无赖的模样,有点头疼,也不坐,只是站在她面前,俯视她。他本就身子挺拔,比凤墨要高上一头,现在俯视她,只觉得她小巧玲珑的十分可爱。
真的拉开了小叙的架势,两人却又谁也不开口,凤墨看着月亮,玉重楼看着她。
凤墨在心里嘀咕起来,这个王爷难道真是个变态?断袖?看着一本正经的,没想到竟然有这种嗜好,真不知道是不是该赞叹自己的魅力。
“西域人就要进来了。”终于还是玉重楼先开了口“尧将军又被关了起来,玉离城是要换天。
凤墨歪着脑袋,笑的灿烂:“王爷想要他给你做嫁衣吗?”
玉离城一怔,她能在这么一瞬间便猜到自己的意图,真是个聪明至极的人。是的,他准备叫玉离城为他做嫁衣。
玉离城现在是大衍的皇上,但他同时也是西域国的皇子,按玉离城的野心来说他一定会想要统一西域。但是他的西域国父亲恐怕也是想要利用他统一大衍,那就免不了一场父子刀剑相向的戏码,在这个过程中玉重楼只做壁上观,等到他们之间斗的两败俱伤,再渔翁得利。现在玉离城刚刚登基,根基不稳,但是他却已经迫不及待的将西域人引进来,为的就是要利用西域国的力量来巩固自己的权利,。其实这样做是分明是不利的,但是叫他不得不做的原因就是皇上的虎符消失了,他完全不能调动大衍的兵力,所以他自能一边利用西域,一边将凤墨拉拢过来,将她手中的那一半兵力收为己用。
事实上,以凤墨现在手上掌握的两手兵力足以将玉离城一举推下台,但是一来虎符虽然在她手上,但是那些大将军们都不是吃素的,会不会听从她一个孩子的话还是另外一回事。另外,怕的是玉离城会狗急跳墙,把他逼急了,到时候他不顾什么统一了,干脆和西域国来个里应外合,那可是要糟糕透了。
其实最重要的还是皇家一直有一支神秘的军队,这支军队是开国皇帝一手秘密调教,并且是属于世袭,这支军队的人,个个骁勇善战,加上各种神秘的药物作用几乎是无敌。就老皇帝生前那样宠溺玉离城来看,恐怕是已经将调动这支队伍的令牌交给了玉离城,这将是玉离城手下最大的一张王牌。这也是为什么凤墨一只不敢动惮的原因。
“我需要你手上的兵权。”玉重楼也不是一般人,先皇最后见的就是凤墨和丞相,之后皇上手中的那一半虎符便不见了踪影。玉离城将皇宫都翻过来了还是没有找见,这就说明玉离城和太后没有拿到,那么久只有凤墨和丞相了,丞相没有,就只剩下凤墨了。
凤墨也不掩饰什么,翘着二郎腿一直晃,两眼一弯:“现在还不行,我只是说和你在一条船上,但不代表我相信你。这是对先皇的承诺,大衍需要一个好皇帝……”
玉重楼在胸腔里闷闷的笑了一声,将手放在她的肩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