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眼角余光瞄到康以邦进门就扔了笔跳了起来。
躺在小小美人儿榻上晒太阳的齐乐茹看了一眼康以邦撇了撇嘴又悠悠地闭上眼睡觉去了。
齐裴云拎着湿哒哒的衣服看着康以邦抱起齐乐颜不悦道:“还不快下来!看你那一身的墨!我给你洗衣服不够还给别人洗吗!”
齐乐颜吐了吐舌头从康以邦身上下来,又拉住了康以邦的手看着他:“康叔叔又给我买什么好玩儿的了?”
“这个喜欢吗?”康以邦拿出一根玉笛在手上转了一圈儿递给齐乐颜。
小巧的笛子通体莹白,竟是上等地羊脂白玉雕刻而成,尾端缀着红缨五福络子,洁白的玉,艳艳地红颇为漂亮。
“喜欢!”齐乐颜可劲儿点头,又伸出了小手道:“妹妹的呢?”
“拿,这个估计她会喜欢。”康以邦又掏出了一个尺长不过三指高的镂空莲雕小玉枕。
“谢谢康叔叔!”齐乐颜蹦蹦跳跳地跑到齐乐茹跟前去献宝。
齐乐茹不耐烦地睁眼瞪了齐乐颜一眼,旋即看了一眼康以邦将那小玉枕塞到了自己脑袋下。
看着两个孩子笑呵呵的收下玉枕,康以邦自来熟地在桌前坐下低头看着齐乐颜地鬼画符:“画的不错嘛,有长进。齐兄,你可真是好命啊,得了这么好的媳妇,这么好的两个孩子。”
齐裴云抖着湿哒哒的衣服,霎时间水珠儿满院子飞:“是啊,是好女人,难为康将军这么久还惦记着。”
“可不是吗?为了柳小姐的名声,你不在家我也不上门,你回来我才来。”康以邦笑着把玩着笔,眯眼道:“齐兄,柳小姐这两年可是受了不少苦,你就别在外奔波了,省的惹出什么麻烦带累了柳小姐可就不好了。”
“我这一天天的就在家洗衣服带孩子,哪儿有空出去?”齐裴云又拎起了一件衣服,水淋淋的也不拧就冲着康以邦抖了起来。
柳白鹭看了一眼窗外,低下头继续绣花,一旁的朱姑娘问道:“姐姐,要不要我出去把大哥叫进来?”
“不用,”柳白鹭笑了笑,“他这一年过得挺憋屈的,让他撒撒气吧。”
“康将军每次来大哥都这样。”朱姑娘叹道:“被人说惧内,任谁心里都不舒坦吧?姐姐你也是,哪个男人不花心?他不往家带就是了,去青楼吃酒就吃酒吧,你闹上门去多伤大哥的面子?如今这康将军……”
朱姑娘的话没说下去,不过却知道这街坊四邻的对齐家的看法可真真的……
男人在外面寻花问柳,女人跟康将军不清不楚……
想起昨儿个的事情,柳白鹭就忍不住笑,昨儿个周奶奶说看见了齐裴云去青楼了,她拎着擀面杖就跑了过去,将那家青楼给砸了,齐裴云当时怎么来着?
抱着自己的大腿哭着求着不要生气什么的,也亏得他做的出来。
也真真委屈了他。
柳白鹭又叹了口气,看看外面针锋相对的两个男人,对朱姑娘道:“劳烦你把孩子们带进来。”
“好。”朱姑娘放下针线出去,不多时两个孩子跟在她身后快速跑了进来。
齐乐茹这个小懒猫今儿个倒是比齐乐颜勤快,跑到柳白鹭跟前就举高了手里的玉枕,道:“就知道那个姓康的没安好心,母亲看!”
“就是,母亲,您看。”齐乐颜跟在后面举高了笛子。
柳白鹭接过了玉枕眯眼瞧去,却没看到什么,齐乐茹爬上柳白鹭的膝盖坐在她怀中抱着玉枕在什么地方抠了半天,不知怎的,那原本一体的玉枕竟然掉了一小块下来,她的小手儿进去掏摸了半天掏摸出一张纸来。
将纸塞进柳白鹭的手里,齐乐茹对齐乐颜伸出了手,后者递上笛子,齐乐茹拿在手里一阵捣鼓也不知怎的就在那中空笛子里掏出了只有她指甲盖儿大小的方方正正的印来。
鞑靼字她可能不认得,可是这图腾却是再好认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