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羞恼:“你丫故意的吧!”
时策耸耸肩,无奈道:“我肚子疼拉肚子,又不是我的错。”
齐裴云哪儿能相信?转头质问老实人武曾:“你也是帮凶!”
武曾纳闷儿道:“不是你要先走的吗?”
被这两人算计了!齐裴云转头狠狠的瞪着柳家的大门,柳家斜对面就是张家,这条巷子里住户家的大门都是差不多的,他磨了磨牙,道:“不用说!这一定是张庭的主意!”
时策与武曾都是粗人,时策有些花花肠子,却没多少头脑,唯一有可能让他上当的就是今天借口要早点回家看娘亲的张庭了!
被戳穿了,时策与武曾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嘻嘻哈哈的去瞧张家的大门。
齐裴云摸着鼻子瞪着两人的背影转头再看看柳家的大门,他在身上摸来摸去的,最后不知道丢了个什么东西进柳家的院墙,然后拍拍手进了张家大门。
自打齐裴云走了,柳白鹭是怎么都觉得自己家里似乎多了一些异样的香味,这股子香味同几个月前的一模一样,不过几个月前的香气却没有这么明显,这次的味道有些太过明目张胆了些。
如此过了数日,柳白鹭终于忍不住问霜降:“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霜降有些奇怪,却还是在屋子里到处走了走,闻了闻:“没有啊。”
柳白鹭皱起了眉头,这跟那个人身上一样的味道着实让她心中堵的慌,她挥退了霜降,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站在了浴室的后窗前,这里的味道比较大一些。
她推开了窗子探头往下看去,冬日里的积雪早已融化,这里堆积了隔壁人家飘过来枯烂树叶树枝以及腐烂几近成泥的梧桐花。
在一堆的腐烂物中,她看到了一个细白如同珍珠一般的绿豆大小的圆球,香味似乎就是从这个东西上散发出来的。柳白鹭关好了窗子,出了门,站在东厢房与墙壁的小夹道前看着夹道又脏又乱的,立时便驻足不前了。
“妹妹这是做什么呢?”秦氏坐在游廊上依着美人靠晒太阳,见柳白鹭站在墙壁半天不动,问道。
柳白鹭转头看向秦氏,先是遥遥对她屈膝一礼,然后问道:“嫂嫂没闻到什么味道吗?”
“今天的阳光很好啊。”秦氏答非所问。
柳白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秦氏的鼻子向来很灵,尤其是怀孕之后,有时候她在自己屋子里焚香,只选那味道极为清淡雅致的香料,秦氏在西厢房也能闻到,并且判断出其中有麝香,然后让她将香给熄灭。
孕妇不能长期闻到麝香,她后面那东西是什么?里面万一有麝香可怎么好?
柳白鹭虽与秦氏不合,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柳家的,她可不想秦氏有什么意外。
柳白鹭唤了向伯过来,指着她浴室窗口的位置说道:“向伯,那里有一个白色的,珍珠一样的东西,你去把它给我捡回来。”
柳苏氏在屋子里听到动静出来,见柳白鹭这般吩咐,问道:“白鹭,发生何事了?”
柳白鹭看着向伯进去了,方才转身走到柳苏氏身边见礼,又重新与过来的秦氏见礼,方才道:“女儿这几日一直闻到这院子里有什么味道。却不知道从哪儿来的。问霜降,霜降也是不知。嫂嫂也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女儿觉得奇怪,就四下找寻,结果在床后发现了一样东西,所以让向伯去拿出来。”
秦氏听了面色一变,看着柳白鹭就埋怨上了:“我有孕闻不得香。以前家里地方大,你爱用香就用,我也管不着你,可是现在拢共就这么大点儿地方,你还随意用香,想害了我的骨肉不成?”
柳白鹭认真的看着秦氏,唇角仍是那一成不变的笑:“嫂嫂。少量的麝香对胎儿是无害的。所以我才敢用香。若是麝香随随便便就可以让女人不孕小产,我也就不会捣鼓那些香了。更何况嫂嫂肚子里的是柳家的骨血,我身为姑姑,怎么可能残害自己的亲侄子?而且自从嫂嫂有孕之后,我屋子里再也没有点过香,那些麝香我也霜降放到了铺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