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无意中看到了,就拿一棵來送你,”流云把水仙放到梳妆台上,而后把手搭在灵竹肩上,“花开的时候,清纯美丽,就像竹儿一样,”
灵竹本來在抚摸水仙的叶子,听到后一句,很不好意思地收回手,瑶儿轻笑了下,故作正经地说到:“风主、幼主,我先退下了,”出去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想的,还顺便把门带上了,
灵竹很无语,“看看吧,都是你,让人误会了,”
流云拿起瑶儿放下的梳子,接着替灵竹梳头发,两个人的身影倒映在铜镜里,模糊如梦境,“夫人,我们有什么好让人误会的,不都是事实么,”
灵竹惊讶地站起來,“谁是你夫人,不要乱叫,”
流云眼波流转,“对呀,谁是我夫人,”然后不怀好意地笑着,拉住灵竹的手,去挠她腰侧,“你说是谁,是谁,”
灵竹边笑边躲,奈何挣脱不开,眼泪都笑出來了,腰弯得像大虾,“我投降,我是希望是那个人是我啦,只不过……”灵竹突然收口,掩饰地嘿嘿傻笑,
“只不过什么,”流云抹去她两颗泪,又抚平乱了的头发,“难不成你要悔婚,有我在,你不会得逞的,早日打消这个念头吧,”
灵竹也不再回话,拉着他往外走,“早饭应该准备好了,走走,吃饭吃饭,”
五个人坐在大圆桌旁,安静地喝粥吃清淡的小菜,灵竹不知是不是被那句夫人刺激到了,一顿饭表现得特别贤淑,不论谁碗空了,都抢着盛饭,
祈岁莫名其妙地盯了她好久,灵父满脸女儿大了知道回报父母了这种幸福的笑容,灵母也感动得不行,流云一开始还很欣喜,飞快地解决自己碗里的粥,然后大大咧咧地往灵竹手边一放,看她乖乖地站起來添饭,异常满足,但渐渐的表情就痛苦起來,
早饭后,流云的眉头皱成了川字,手抚在胃部,嘴角紧紧抿着,灵竹担心地问道:“云哥哥,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流云刚张开嘴,就打了个特别响的饱嗝,灵竹满头黑线,听他接着说道:“吃得太撑了……”
灵竹看着他脸上委屈的神色,很是无语,“又不是特别好吃,吃那么多干吗呀,真是……”说着就要去找瑶儿,问问她有沒有消食的药,
流云一把拉住她,眼睛水汪汪的,“你侧身盛饭的姿势特别好看,我只不过想多看几次,”
灵竹沉默,半天后叹了口气,无奈地帮他揉胃,说:“以后又不是沒有机会,”
流云把她的手按在胸口,“以后太远了,什么变故可能发生,我能握住的,只有现在,”
灵竹惊异地抬头,心想,难道他都知道了,但想了想,还是不要问的好,彼此都装作若无其事,这样平静而温馨的感觉,才比较自然,于是灵竹转转眼珠,坏主意冒上心來,“云哥哥,我帮你促进下消化吧,”
等流云回过神來的时候,他已经被逼着换上一身小厮的衣服,头上裹着一张白毛巾,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而灵竹为了表现有难同当,也换上了同样的装束,手里的扫帚几乎跟她一样高,流云忍不住嘴角抽搐,“竹儿,你这是要做什么,”
灵竹十分威武地叉着腰,嚷嚷道:“小云子,不要多话,快点扫地,”说完大力一挥,飞起尘土一片,流云被呛得咳嗽不断,举起扫帚开始反击,于是乎,两个平日里优雅高贵的人穿着粗布麻衣,挥舞着笨重的扫帚,上演全武行,
祈岁正巧路过,看到两个小厮不好好扫地,闹腾得乌烟瘴气,不由得厉声喝道:“你们干什么呢,”而等那两个人转过脸來,除了眼睛和牙齿是白的,整张脸变成炭黑,嘿嘿笑着看向他,祈岁的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枚鸡蛋,“你们……”
两人解开头上已经变得灰不溜秋的白毛巾,用力朝他挥舞做告别状,扫帚在地上拖出长长的沟痕,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留下震惊过度的祈岁,傻傻地站在原地,几乎风化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