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二使与诗雁僵持不下,祈岁站在诗雁身后,定定地看着高座上的那人,问:“你究竟是谁?”
老魂主一声冷哼,道:“事到如今,你还欺瞒得下去吗!”
“这话何意?”祈岁皱眉审视。“魂父早已故去,你冒用魂父肉身,究竟有何目的?”
“目的?”老魂主笑得邪魅,“吾儿,你在我的汤药里下毒,又是什么目的呢?”
祈岁瞪大双眼。“你胡说什么!”
语苑道:“你为了正主之位毒害魂主,幸亏我察觉你的野心,事先让魂主服下解药,才躲过一劫。没想到被你发现,你竟想杀我灭口,好在魂主苏醒,救了我。但你心肠狠毒,编派了一个弥天大谎,想要把我们找出来赶尽杀绝。祈岁!你还有没有良知!”
此话一出,下面的各位正主瞬间激动起来,吵骂叫嚷着要抓住祈岁,把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灵竹有一瞬间的震惊,随后便平静下来。语苑的话看起来合情理,但仔细分析后便能发现,全是漏洞。形式不稳定,灵竹决定先观察下,便躲到红木柱后。
“你血口喷人!”诗雁被左右二使压住肩膀按在地上,却仍不屈地昂着头,怒瞪高台上的两人。
七宫九楼围在外圈,十二间的正主纷纷抽出宝剑,慢慢逼近祈岁。
“你们……”祈岁紧紧地皱眉,声音里带着浓郁的失望。“竟然不信我……”
五殿长老痛心疾首地说:“我们看着你长大,本以为你是个稳重识大体的孩子,没想到……如今铁证如山,让我们如何相信你?”
“跟大逆不道之人没必要废话!抓住他!”语苑有点急躁地说。
十二间正主抬起手,剑身一凛。“得罪了!”
噌的一声脆鸣,水寒剑出鞘,瘦削剔透的玄铁映着纷扬大雪,无比幽寒。
紫晶泪痣闪烁不定,祈岁的眸底寒光潋滟,如同深不可测的湖泊。
宝剑相对,剑锋交错,铮鸣声叮叮入耳,剑气呼啸如虹。
一是被祈岁的剑势逼迫,一是往日的尊敬多少还在不敢使出全力,十二间正主渐渐落到下风。
语苑本来满脸胜券在握的表情,看到局势变化后不禁蹙起眉头,不满地嘀咕道:“一群饭桶!”而后从衣袖里拿出一片树叶,把边缘含在嘴中。
清脆的曲调陡然响起,没多久,疾风阵阵掠过耳边,定睛去看,只见二十多个黑色劲衣的容楼人,身如苍鹰,落了满殿。
语苑上前一步,怡怡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金色令牌,正中浮雕着鹿角材质的“容”字。她得意地看了跪在地上动弹不得的诗雁一眼,朗声道:“容楼楼主令!”
容楼人看了眼令牌,见确是真的,便恭顺地单膝跪地,抱拳道:“见过楼主!”
语苑满意地收起令牌,下达命令:“祈岁谋权篡位毒害魂主,还不思悔改出手伤十二间正主。给我拿下这个罪人,以谢七族!”
容楼人慢慢起身,手腕一转,露出锋利的匕首和暗镖,寒光凛凛。
令灵竹不解的是,这次祈岁没有奋力抵抗,不一会儿便被容楼人制住了。
“魂主。”见大局已定,语苑便退回宝座旁,躬身道。
老魂主站起身,看着祈岁,道:“毕竟你是我的儿子,虎毒不食子,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
祈岁巍然屹立,道:“何事?”
老魂主淡然一笑,嘴角勾出邪魅的弧度。“魂族守护之宝。”
“什么?!”祈岁紧紧地皱眉,危险地看着他。
众人也小声嘀咕起来:“魂族守护之宝只有历任正主知道藏匿之地,老魂主这是……”
听到他们的议论,语苑解释道:“解药的副作用让魂主遗忘了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只不过一时间想不起来罢了,大家不要多心。”
“你处心积虑地编造借口,就是为了得到魂族守护之宝?”祈岁冷哼一声,好笑地说:“那真是要让你失望了,魂父临终前并没有告诉我,如今没有一个人知道珍宝所在地!”
“老魂主竟然没有把地点传下来吗?”众人惊讶不止,只有五殿当中白胡最长的那位长老,脸上波澜不惊。
“知子莫若父,你拿这种蹩脚的借口糊弄谁呢?”老魂主冷冷一笑,抬起右手,指缝中三根银针点点星光。“信不信我立刻让你生不如死?”
语毕,一阵疾风刮过,灵竹几乎能听到银针割裂空气的叮鸣之声。
突然间,黑影漫天盘旋,灵竹被晃得眼晕。等视线再次变得清明,却发现局势完全扭转,令人瞠目结舌。
左右二使被压制跪在地上,七宫九楼的包围圈被冲破,众人散乱地倒了一地。五殿长老躲到红木柱后,惊恐地喘息着。
诗雁和祈岁站得笔直,嘴角含着一抹成功的微笑。而高台上的语苑和老魂主,均被几名容楼人挟持,匕首架在脖子上,动弹不得。
“你们在做什么!”语苑皱眉怒喊,“竟敢如此对本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