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主!”众人见状,顿时担忧地瞪大双眼,左右二使紧张得几乎跳起来。
诗雁慌忙扶住祈岁,命人去端热茶,又一边拿巾帕帮他擦拭嘴角,一边轻抚他的胸口,安慰道:“魂主,您别急,先把事情问清楚。”
祈岁缓了一会儿,脸色由煞白慢慢变回正常。他闭上双目,深深吐了口郁结之气。
见他平静下来,诗雁便问:“左使,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详细些。”
左使生怕祈岁出事,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我们去后山葬下语苑楼主,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只雪狐,它嘴里叼着一片布料,看起来像是老魂主的寿衣。我们觉得蹊跷,所以就去看看,却见……”
“看见了什么?”诗雁蹙眉,镇定地问。
左使犹豫半晌,才继续道:“看见老魂主的墓被挖开,棺材大敞,人……已经不见了……”
“魂主!这是对我们魂族的侮辱啊!”五殿长老哭喊道:“我魂族千年历史,从未经历如此奇耻大辱!魂主,您一定要把罪魁祸首处以极刑,以慰藉天下!”
祈岁不回答,只合目听着,脸上恢复了平日不动声色的平静,但胸口却剧烈起伏着,无言地暴露了他心情的波动。
“魂主?”诗雁看了看他,试探地问道:“不如让容楼去查此事……”
过了会儿,祈岁慢慢睁开眼,满目苍凉。“就这么办吧。”语毕便转身回了大殿。
诗雁歉意地笑笑,把二使和五殿长老都扶起来,道:“各位都回去吧,容楼一定会尽快破案,为我们魂族洗刷冤屈!”
等众人被劝了回去,灵竹便走过来,想去安慰下祈岁。
“幼主!”诗雁挡在殿门口,愧色道:“幼主,让魂主一个人呆一会儿吧。”
灵竹想了下,只好点点头,不再往前走。
诗雁感激地笑笑,命人关上殿门。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么?”灵竹问。
“岂敢劳烦幼主,我们容楼虽然人数不多,但也足够了。”诗雁语气疏远起来。
灵竹也不在意,继续说:“我见过那只雪狐,很多次。”
这句话一说,诗雁果然吃了一惊。但见她眼神坚定,不想在说假话,便正色道:“如此,便劳烦幼主随我一起调查了。”
两人去了山后的树林,幽深古木遮天蔽日,四下里清冷昏暗,偶有鸟啼鹰啸,枝折叶落声。
诗雁随手摘了片树叶,把边缘含在口中,丹田运气,吹奏短短一曲。
疾风骤起,呼啸掠过树林,枝梢摇曳,数十道黑影乘风而来。
灵竹看了看,不足百人,却个个黑色身轻如燕,敏捷非常。一袭黑色劲装,黑帽裹发,黑纱遮面,眼神冰冷锐利,如同苍鹰。
诗雁见人差不多齐了,便道:“我是新任容楼楼主诗雁,这次叫大家来,是因为出了非常严重的事情……”
“新任楼主?拿令牌来!”突然有人出声打断。
诗雁神色一滞,顿了下才继续说:“这件事真的非常重要,我希望你们能……”
“别的先不说,拿令牌来!”那人丝毫不退让,不依不饶地继续道。
别的人也纷纷抬头,质疑地看向诗雁。
“你们认真看看我啊,我确实是诗雁本人!相信我吧!”诗雁恳求地说。
领头的那人站了起来,横目冷对,道:“容楼的规矩就是只认令牌不认容貌。都是精于易容术之人,我们如何凭借一张面皮就相信你?”
其他人见状,也都站了起来,附和道:“拿令牌来!”
诗雁皱眉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令牌不在我这里……”
“那我们就不能听你的命令!”
“可是事出突然,凡事总有例外!”诗雁立刻补救地说:“前任楼主语苑被害,冒充她的那人拿走了令牌,所以我暂时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但如今老魂主的墓被挖,老魂主也不知下落,形势越来越紧急,我们应该忽略细枝末节,先做大事!”
“没有令牌,我们怎么相信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安了什么心!”
“就是!拿令牌来!”
“无令牌无服从!”
众人激动起来,一直逼迫诗雁拿证据来证明身份。
诗雁蹙眉看着他们,双手紧紧握着,唇瓣紧抿,几经犹豫,终于下定决心。
她朗声道:“容与清溪长,楼萦流水香。语映南山雪,苑锁月下棠。”
本来准备闹事的众人,听了这几句话,蓦地安静下来。
领头的那人讶异地看了她好久,慢慢跪了下去,恭敬地道:“楼主!”
众人于是也跟着跪下,垂头抱拳,齐声喊道:“见过楼主!”
一波三折,局势一再扭转,灵竹不可思议地看着镇定非常的诗雁,直到她下达完命令,众人陆续散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诗雁回头看灵竹,道:“幼主,既然您见过雪狐,就请随我一起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