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拿着两把毛刷,优哉游哉地说:“那么好的易容术,那人一定是容楼的!可怜的语苑楼主,没有管理好部下,出了内奸不说,还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命。”
“是啊,好可怜的。”两人走到平台下的阴影里,侍女把木桶放到地上,对身边的人说:“歇歇吧,手酸。”
“好啊。”
二人席地而坐,正好位于灵竹的正下方。灵竹屏住呼吸,手脚不敢动,生怕惊动她俩。
“其实语苑楼主不该那么早死的,她的体温很低,据说可以跟魂主相比。”
“那又有什么用,天意比不上人祸,她没有那个福气。”
“不啊,她本来运气很好的。”侍女反驳道:“你知道冰火双胞么?”
“那是什么?”
灵竹也被勾起兴趣,好奇地小心贴近栏杆,支起耳朵仔细听。
“哦,这本来是个秘密的,老魂主在的时候下令禁止谈论,所以你不知道也正常。”
“到底是什么啊?别说一半故意吊人胃口。”另一个侍女焦急地拽了拽她的衣袖。
第一个侍女四周看了看,见周围无人,才敢继续小声说道:“冰火双胞千年才能一见,极为难得。一胎两人,生来一个体温极低,冷如冰,一个体温极高,热如火。”
“热如火?”第二个侍女皱了下眉头,“那岂不是会早夭?”
“正是啊,虽然是两个婴儿,但体温高的那个生来就是注定被牺牲掉的,他出生的唯一意义就是寿命传给那个体温低的。”
“那真是太惨了。”第二个侍女沉默一阵,突然道:“该不会语苑楼主她……”
“就是啊!”第一个侍女激动地应和一声,发觉自己声音太大,便立刻捂住了嘴,半天见周围没动静,才继续说:“语苑楼主本来有个胞妹的,叫语嫣,只是很小的时候就……”
她顿了下,又说道:“冰人是天降祥瑞,但火人是不祥的预兆,所以对冰火双胞,大家一直有很大的争议。据说她们是神族有史以来的第二对,降生后引起轩然大波,老魂主为了安定便下令禁止谈论此事。故时至今日,知道的人已经不多了。”
“唔,说是天降祥瑞,我看语苑楼主也不幸福啊。胞妹为自己牺牲了,父母也不明不白地惨死,最后自己也莫名其妙地没了。”第二个侍女叹口气,又问:“对了,你知不知道她们父母怎么死的?”
第一个侍女无奈地摊摊手,道:“我也不知道啊,消息封锁得很紧,据说二使、五殿都不知道,容楼全权负责,别人都插不了手。”
“那是当然,父母死了,楼主自然会亲自调查。不过原因还没查出来,自己又死了,真是的……”
“不过我猜测,或许这两件死亡之间有关联呢!”第一个侍女高深莫测地挑了下眉毛。“说不定,就是伪装语苑楼主的那人一手做的!”
“她是谁?”第二个侍女兴奋地问。
“我哪里知道?我只是十二间一个小小的侍女,又不是容楼隐秘部队的探子杀手。”第一个侍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浮土,提起木桶。“好啦,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二人走远,灵竹慢慢从石栏后站了起来,盯着她们的背影,思绪复杂。
冰火双胞……如火的体温……易容术好到毫无痕迹……容楼内奸……
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线索纠缠在一起,在灵竹脑海里不停地旋转。
灵光闪现,一个大胆的猜测如闪电般劈落,灵竹震惊得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
“不会吧……不可能啊……”
心脏迅疾地跳动着,灵竹手抚上胸口,试图使它和自己都镇静下来。
然而一对黑衣人马从后山方向奔了过来,领头的左右二使满脸悲壮,其后紧跟的五殿长老热泪盈眶,哭天抢地。大批护卫森然跑在后面,肃穆的面容也带上了足以裂石的怒气。
他们如旋风般奔到大殿前,却被守门侍女拦下。
左使双目圆瞪,大喝道:“耽误了要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侍女为难,道:“左使,魂主有令……”
“这都什么时候了,还顾及什么礼数!给我开门!”右使也没了平日的冷静,大声喊道。
五殿长老一团乱,哭的哭,闹的闹,殿门前乱作一团,沸反盈天。
正闹得不可开交,殿门忽然打开了,诗雁侧身弯腰,恭敬地站到了一边。
紫晶泪痣点点寒光,祈岁华服锦帽,袖手走了出来。蹙眉不爽地巡视众人一样,冷声道:“你们吵闹什么!”
一群人噗通齐声跪了下来,眼泪扑簌滴滴滑落。
“魂主!”左右二使跪在祈岁脚边,眼睛通红。
他们二人一向冷硬镇静,现在居然哭道不能自已,祈岁也是心里一惊,忙问:“出了什么事?”
“老魂主……”左使哽咽,几乎不能出声。
“魂父怎么了?”祈岁从衣袖里掏出手,抓住他的肩膀,急忙问。
左使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