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本来是个愉快的事儿,但是在老爷子那里,却成了痛苦,每天每夜的痛。如果有一天,我也得了这样的病,我就直接了结了自己,把生命终结在愉快当中。
忍受痛苦,却又不得不为了家人延续生命,这才是最难受的。
我一共去了四趟医院,两次去送钱,一次去认干亲,最后一次带了个姑娘过去。姑娘是我们小区里的,叫凌晓荷,学的护理专业,正在找工作,我就把她带过来了。
凌晓荷长的很清秀,关键心眼好,特别善良,我很多次见她喂野猫野狗。
这样的姑娘和王海东很般配。
十月上旬,穿上厚长衫的时候,老爷子去了,我去参加了葬礼。
葬礼是王海东和凌晓荷一起整办的,两人在患难中产生了感情。办完葬礼,王海东找到我,想把剩下的钱还给我,我没要。他坚持给,我说他要是一定坚持,那我就翻脸,以后再也不见面。
我既然是干闺女,孝顺孝顺干爹干妈是应该的,不希望他们拿我当外人。
王海东很坚持,把钱塞进了我兜里,说一码归一码。
后头,我悄悄找到王海东他妈,塞了一共十万给她。我跟把事儿的前因后果跟她说了,说之所以给钱,是为了报恩,让她收下钱,要不然我这恩报不了,我心里不舒服。
王海东他妈跟王海东一样的性子,就是不要钱,还说要把医药费以后也还给我,说我一个小姑娘不容易。
我说,我给钱,是求心安。她要是不收,我就不心安,以后也没脸过来。
她妈说不过我,只能把钱收下了。
这十万,也是我从夏家摸来的,我摸顺手了,只要帮助王海东家,我就去夏家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