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地方,半夜时分,赵光家中。
那日之后,在孟文彦的坚持下他们再次回到了这里。孟文彦灵魂力量比一般人强很多,这样的灵魂力量能偶支持他不断地冥想,不断地思考,这样的过程造就了一个决定聪明的脑袋,而这些聪明才智在赵光活着的时候并没有派上用场。
赵光曾经说过一句话,“干我们这行的,其实有两个派别,像我这种专攻地下的,称为“摸金校尉”,而那些专攻地上的,称为“梁上君子”。”
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孟文彦就知道他在暗示自己,房间的梁上藏有宝贝,如果有一天赵光出事了,梁上的东西足够孟文彦维持生计。赵光自然也知道以孟文彦的聪明才智一定会猜到,只不过两人都是心照不宣罢了,在内心里,谁都不希望这一天到来。
没想到,如今赵光这么快就出事了……
房屋大梁深处,镶嵌着一枚普普通通的戒指,灰白色的一个圆环,没有任何修饰。这一切当然瞒不了子渊,经过他的探查,这是一枚有储物功能的戒指,元戒。
一丝意识进入其中,子渊发现了各式各样的东西杂乱放着,大大小小的盒子,竹简,玉瓶,摸金工具,武器,甚至各式衣物……
除了其中珍藏的十几罐佳酿被子渊毫不客气取走之外,这个杀手似乎对其他的东西有些不屑一顾。
以孟文彦对赵光的了解,没有用的东西他是绝对不会这么珍藏的,元戒中的那些东西表面上是胡乱摆放,但其中所蕴含的一些风水、习俗道理,以及那些盒子中暗藏的机括,脏衣服中编织的一两条奇特细线……
这些是子渊无法察觉到的,术业有专攻,子渊虽然在杀手界名声显赫,但他也不是全能。赵光给孟文彦留下的这些东西,都有奇特之处,而孟文彦恰好对于操弄这些与众不同的东西很有心得。
“你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子渊坐在院子台阶上,一罐接一罐地观察着刚刚得到的酒,凭他多年的嗜酒经验来看,这些可都是古酒,应该是赵光在盗墓的时候带回来的,没想到自己没来得及享受,却全让子渊捡了大便宜。而院子正中间,躺着两具尸体,贾家的探子。
本来他们取了元戒后是打算立即离开的,但恰好这个时候贾家安排的两个探子例行查探,被子渊逮个正着。抱着一丝希望孟文彦问了一下赵光的消息,谁知……
“那,那个人被,被族长下令吊在后山,说是要在少爷坟前……暴晒尸体三月……”
“嚓……”
很清脆的声音,子渊又不厌其烦地擦拭起匕首来。孟文彦听到这个消息后又是双目充血,一声不响就钻入了铸造间中,而子渊则是每隔一段时间就提醒一次剩余的时间。
“吱呀……”
铸造间的门打开,孟文彦右手拿着一个银色面具走了出来,虎口处不断冒血,应该是大力敲击后反震所致。
“无聊,浪费时间。”子渊看了孟文彦手中与自己的金色面具在试样上有着七八分相似的银色面具,撇了撇嘴道。
“我之所以做这个面具,一是帮你掩饰,而是帮我掩饰。世人从没有听说过“诡匕”子渊会带着同伴,在你的武道修为掩饰下,我这个毫无修为的阴面少年更神秘,这只是个计划。”
“嗤……”
一阵风声响起,一道大概中指长短的伤口出现在孟文彦的喉咙出,所幸这伤口深浅拿捏地恰到好处,虽然看上去鲜血淋淋,但其实对孟文彦的生命没有任何威胁。
至此,孟文彦一直以来的那种强装出来的淡然彻底破碎,隐藏内心深处因为赵光惨死的悲痛和对于孤独的恐惧同时出现。毕竟,他只是一个几乎没有武力的少年。
“我讨厌你说话的口气,定位好你的身份再决定跟我说话的态度”,子渊没有像以往一样那丝绢擦拭匕首,而是有些邪恶地拿舌头直接从匕首锋利的刃上舔了一下,将孟文彦的与自己的血尽数舔了个干净,“你的血很快就要失去这种美妙的滋味了,顺便告诉你一声,我不会陪你到贾家后山去。”
“我确实得到了保护你的任务,但那只是保护你,不等于做你的免费打手,一般情况下,不到你生命的最后关头我是不会出手的,而且,如果你惹我厌烦了,我不介意打破我从来没有失败过的任务记录。好久没有说这么多话,还真有些不习惯呢……”
子渊说话间又不经意地朝着孟文彦正冒着血珠伤口瞟了瞟,那种近乎变态的眼神让孟文彦恶寒不已。确实,眼前这个男人可是号称最难捉摸其内心的杀后“诡匕”,天知道这个神经病哪忽然天心血来潮,想来个破纪录……
孟文彦之前对自己的生活定义就是普普通通地活着,如果是遇到意外死了的话,他也不会在意,但现在不一样了。至少在贾家破灭之前,他的命绝对要留着,如果打个比方的话,之前他把自己的生命定义为一朵浮萍,没有任何生活的压力,只要顺其自然,或者说自生自灭就行,但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有了不得不做的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