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可以看到岸边的信德中心。那两幢双子塔式的方型大厦被红色钢条在顶部、中间以及底部加以分隔。那醒目的红色是前往澳门的游客们第一个难忘的记忆尤其是在夕阳西下时整个维多利亚港被笼罩在难得的诗意里信德中心的红色镶边像是现实画家的一笔重墨浓彩醒目无比。
蒯荣升坐在快船中身边坐着一个年轻人身后还跟着的是四个黑衣劲装的汉子。其余的船客立刻他至少有一米之遥。
没人敢坐在蒯荣升的身边—除非你得到他的允许。
蒯荣升饶有兴致的观察着信德中心。
他不是第一次来澳门但是每次过来不是组织手下的兄弟跑路就是帮澳门的友帮处理些手头上的麻烦事。
惟独这次和以往大不相同。
这次是他自己的麻烦。
“老大。”蒯荣升身边的年轻人轻声叫了一句。
蒯荣升只是看了他一眼年轻人低着头没敢说话。
轻轻咳了一下嗓子蒯荣升才用他那特有的低哑嗓音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有点耐性吧等到了之后我们就会有答案了。”
他的嗓子在几年前被一个仇家用刀子砍坏过声道严重受损虽然还能说话但声音因此而变得低沉阴闷了许多。配上他那张布满坑洞的长脸初见的人总会有几分不适的感觉。
船到岸的时候6天豪已经在码头边很久了。
蒯荣升手下的那个年轻人率先上了船先是谨慎的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向舱内点头示意。接着才是蒯荣升带着四个保镖跟了出来。
出了检票口6天豪迎了上去面带微笑:“蒯先生?”
“你就是那个6天豪?”蒯荣升有些疑惑的看了看眼前站着的这个年轻人。
他也未免太年轻了些吧?
“没错我就是6天豪。”
蒯荣升挥了挥手一个手下立刻上前搜6天豪的身6天豪表面上虽不在意但还是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蒯荣升呵呵一笑:“小朋友不要介意没办法吃我们这行饭的仇家总是太多。凡事还是小心点为妙。”
“没有信任就没有合作。”6天豪不卑不亢的回答。
“那得先看你有没有合作的资本了。”年轻人有些火气大。蒯荣升瞪了他一眼。然后笑着对6天豪解释:“他叫小五我的头马功夫不错就是脾气躁了点。希望你不要介意。”
头马就是头号打手的意思了。
6天豪无所谓的耸耸肩:“看得出来的确是个急性子。不过显然他还没有搞清楚一件事。这次的见面是你们主动来找我而不是我主动找你们。有麻烦的也是你们而不是我。对于一个能帮你们解决麻烦的人最起码的尊重还是很有必要的。”
蒯荣升很是感兴趣的端详着6天豪。他想不通是什么能让6天豪说出这样的话来。
难道这个小子背后还有别人?
“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合适的地方边说边聊吧。”6天豪提出建议。
“我知道一处地方最适合谈生意了。”蒯荣升笑道。
。。。。。。
6天豪也没有想到蒯荣升提议的谈生意地点竟然会是在船上。
蒯荣升包下了一艘“喷射飞航”做环澳游。坐在船上一边欣赏海边的美景一边谈生意到是个不错的选择。悠扬的海风拂面的一刻可以让人的头脑保持清醒眼前开阔的视野更可以让人的心情得到极大的放松和舒畅感觉。
这种感觉6天豪只在卧龙镇看着那无边的麦田时有过来到九州后就再未有过体验。
他站在船头任海风吹拂感觉惬意之极。
“喷射飞航是澳门日益繁荣的表征之一。对真正的老香港人来说看着这急行驶的快艇经常就会被唤醒早年坐着小船吹着海上六个小时一路摇晃着过
忆。我1o的时候坐过那样的船那个时候是我第▊后来我誓再也不坐船了。”蒯荣升也站在船双手扶着栏杆对空凭吊往年。
“可现在你却是在船上回忆自己的誓言?”
“所以说誓言是最不可靠的东西。长大以后我开始喜欢船。我第一次杀人跑路就是坐船。不过那时候是偷渡人们就象沙丁鱼罐头一样被挤在底舱虽然都可能憋死在里面。当时我又了一个誓言—我誓自己以后再也不想跑路了。。。尤其是坐船跑路。”
6天豪点了点头:“这次的誓言算是应验了。”
“或许吧。人没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知道人生会是怎样的展。。。|.实我更喜欢澳门。这里生活节奏慢消费低廉到处到是婊子和凯子。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余生能在澳门度过。”蒯荣升呼吸着新鲜的海风由衷的说道。
然后他很是仔细地看6天豪:“告诉我救金铃那个死女人的人是不是你的人?”
6天豪点了点头。
“活干得很利落不象是业余的。我损失了个好兄弟小朋友。你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蒯荣升盯着6天豪在看眼神中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6天豪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