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霸已然翻身站起,拭去溢出嘴角的血丝,仰面看了顾飞一眼,目光极是怨毒愤恨,然后转身离去。
“幸亏没出人命!此场算你得胜,退去吧……下一对儿!”教员也是吁了一口气,冲着另外俩名等待比试的学员喊了一句。
来到台下,水清一、向去病等人冲着景武竖了竖大拇指,祝贺他又过了一关。景武摇头一笑,然与与他们一起,往顾飞那边儿行去。
只见台上顾飞与另一霸的恶斗,已近白热化。
所谓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二人自打一上场对了个照面开始,便都乌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对方,像是一对宿敌旧怨。
那一霸的炼气境界在化气上期,与顾飞相同,而兼修刚猛的外功,招式凌厉,劲力十足,顾飞只有依仗临战经验与之周旋,急切间竟不能得胜。
“小子,碰上我你就认命了吧!”那一霸一面猛攻,一面狞笑,“混饨面的滋味不好受吧……想来你都忘不了……”
顾飞闻言,已是恨怒交加,这时已确定了那天正是七霸下的黑手。
大喝一声,顾飞合身扑上,一副拼命的架式。“砰砰砰”那一霸见已得计,轻灵地闪身晃步,同时接连三拳,击中了顾飞。
“蹬蹬”后退数步,纵是顾飞体肥肉厚,在这层肉盾之下,消减了不少力量,但对方拳劲入体,还是令他觉得有股火辣辣的攒心疼痛,不禁咧开大嘴倒吸了数口冷气。
“不好!顾飞快要落败了……”
“如此怒火攻心沉不住气,焉能不败……”
景武与郗耀等人在台下看得分明,不由地暗暗为顾飞担心。淘汰制之下,一旦输了,那可没有挽回的余地。
心中一动,郗耀决定无论如何,也不愿见到顾飞黯然离开的局面。右袖口的一线雷,悄然放出,无声无息滑如游蛇,一闪之下,贴着地面已进入擂台阴暗的底下。
擂台高约近丈,底下打有数十根粗大的木桩,然后再铺以厚厚的木板搭成。在众人均仰面观看之时,纤细如发的一线雷贴着地面窜入擂台底下,哪里会引起他人的注意?
更为巧妙的是,作为入品之器一线雷,本身就具有灵性,再加上郗耀强大念力的控制,已与一件活物不相上下。
却说擂台上拼斗的顾飞,败像已呈,连连后退,而他的对手自是不放过此等良机,其攻击更猛了,准备一鼓作气,拿下这场比试。
“再见了肥猪……”见顾飞已退至台缘,那一霸森然一笑,双掌交错一阵虚晃,趁着顾飞手忙脚乱地招架之时,一个金鸡独立,一腿抬起,重重地冲着顾飞踹了过去,想将他踢下擂台。
哪知就在顾飞显出一副闭目等死的样子时,那一霸忽然“哎哟”一声叫了出来,踢出去的右腿生生收回,撑住趄趔摇晃的身形,这时他又是“哎哟哎哟”不停地连叫了几声。
顾飞一呆之下,转瞬欣喜若狂,第一个念头就是老天开眼,大概就是冥冥中死去的老爹在保佑他。
进步上前,顾飞目露凶光咬紧了牙,冲着那双腿弯曲似要跪下的一霸,左右开弓,拳中夹掌,掌中夹拳,大有一副乱拳打死老师傅的狠劲儿。
只听得“嘭嘭嘭嘭”一阵密如鼓点的闷响中,那一霸的头脸接连被击中,然后轰然翻倒。而顾飞竟得理不饶人,肥躯一纵而起,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如一座肉山般砸在那一霸的身上,顿让后者的惨叫戛然而止。
“停停停……”两名教员从呆怔中一惊而醒,如风掠至,一左一右将顾飞夹住,拉了开来。
“你已经赢了,怎么还打?”
“痛打落水狗是吧?小心我们取消你的成绩!”
顾飞这才悻悻地退到一旁,揉着生痛的两只手,心中也甚是奇怪,不知局势是如何出现这种惊天大逆转的。
转面往躺在那里奄奄一息的一霸看去,只见其一颗头颅,似已变大了近一倍,血迹混着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面目全非,肿得像个猪头一般。
“妈的敢骂老子是肥猪……现在谁更像猪?”顾飞依旧恶狠狠地想着。
这时,郗耀已收回了一线雷,复穿在右袖口,若无其事地站在原地,脸上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适才在紧要关头,一线雷刺穿厚达数寸的木板和那一霸的鞋底,跟着刺入其脚板心,然后见其双足贴地,又接连刺了数下,深达半寸,差点将其脚背刺穿;
而一线雷带有的雷电属性一经入体,顿让那一霸如遭电击,全身都麻痹酸软,难以动弹,于是,他便成了顾飞练拳的活靶子。
两名教员俯下身来,在检查那一霸的伤势。只听那一霸含糊地叫道:“我……我受了暗算……二位教官可要主持公道啊……我冤啊……”
“暗算?谁暗算你?”
“甭装死了!快起来,说,到底谁暗算你?可有证据?”
一名教员皱眉,踢了踢躺在那里的一霸。他们已经看出,其外伤虽重,却无大碍,休养数日便可痊愈了。这也亏他自己的内力颇有功底,换作常人遭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