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他的暗器!”
“这小子,越来越古怪了!”
见郗耀于不停的闪晃和跳跃中,手不抬、器不显,便能发射暗器,支支夺命,班敖和镇山太岁心惊之余,不由地暗暗纳闷,实不知他是怎样做到的。
转眼之间,身形不停的郗耀已在镇山太岁的三丈开外,而接到命令的众大汉,放弃那些军士,纷纷向他扑来。在这一刻,郗耀竟没有一丝畏惧,也不存半点怜悯,老李的死,已令他悲怒欲狂,在他看来,眼前的这些贼寇,已不能算的上是人了!
“你们都该死!”
守着脑中的那点清醒与冷静,郗耀一路闪晃、跳跃和翻滚向前,不停地调整身形方位,精准地控制着破甲钉射出的角度,只求攻其要害,做到一击必杀!
“嗤”
“嗤嗤”
毫无规律或节奏的破风声,随着郗耀不断变动的身形,或点射,或连射,声声震耳,下下惊心,宛如一道道死神的音符,谱奏出一曲夺命亡魂的挽歌。在这震憾人心的一幕下,双方众人均睁大了眼睛,忘记了生死恶斗和玩儿命攻击,不错过一个细节地注视着。
此时此刻,四下俱寂,只有令人心颤的声声闷哼和惨叫时不时地响起。目瞪口呆的双方众人,眼下就像是一群观众,专心致志地欣赏着场中最为夺目的表演者,以及那别具一格的艺术——杀人的艺术!
银翅堂的弟子,纷纷于郗耀的两丈开外诡异地倒下,便是一些外家好手,被破甲钉射中要害,也是立即丧命。冰冷的破甲钉,在进入他们身上要害处的那一刻,便夺去了他们的生机。
“别再杀了……”镇山太岁惊骇绝望地看着手下一个个地倒下,毫无还手之力,且根本就近不了郗耀的身,饶是他生性残忍刚毅,此时也有不忍卒睹之感。
这是一场一边倒的屠杀。除非郗耀身上的暗器射完。
但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除了十八枚当作杀手锏的破罡锥,破甲钉足有一百零八枚,即便是两枚破甲钉换一条人命,眼前的银翅堂弟子,加起来也还是不够数。
“嗤”
“嗤嗤”
“扑通扑通”
单调、枯燥却令人心颤神栗的破风声及倒地声中,众人的心脏,也随之一下一下的狂跳。转眼之间,数十名银翅堂弟子那原本密密的身影,变得稀疏起来,仅剩的最后六人,终于停止了扑向宛如一尊小杀神般的郗耀的脚步。
他们终于怕了,心头发凉,为之胆寒!
“李伯伯……你……你答应过我的,等我为你猎来下酒菜……”跪倒在老李的尸体旁,郗耀放声大哭,感觉像是失去了一个亲人一般。
“我知道,你一定是为了我,还有小楠……癞子哥,这才赶来的……你为什么要来?呜呜……”
“啊……师傅……你……你怎么了……”一道壮硕的身影吼叫着奔至。隐约看到这一幕的二癞子也来了。“师傅……你怎么了?是谁杀了你?是谁?”
二人抚尸痛哭,浑然忘了身旁及眼下的一切。
班敖悄然一拉镇山太岁,看了看不远处悲哭不已的郗耀和二癞子。
镇山太岁会意,目露凶光,冲着那六名手下使了个眼色。
“呼呼”
两名银翅堂弟子连人带刀突然扑了过去。
“小心……”众军士大叫。
二癞子猛一转身,三支弩箭轰然怒射;郗耀一惊之下,身躯滚动,数点寒芒也跟着暴现。
“杀光你们,为师傅报仇!”二癞子双目赤红,眼看那扑来的二人被弩箭和数枚破甲钉射翻在地,更不停留,冲着余下四名大汉又是一阵连射。
郗耀刚想与二癞子配合行事,忽觉一股森寒的杀气涌至,停步一看,镇山太岁与班敖并肩而立,二人四目中,闪烁着无比浓烈的杀机。
“围住他们!”仅剩的三十多名军士发一声喊,挺枪持戈,形如一堵人墙,冲着镇山太岁和班敖围了过去。
“老班,他们交给你了,至于那俩小子,就交给我……”镇山太岁言音未落,身形腾空而起,越过众军士的头顶,如苍鹰般扑至,身还在半空,其右爪左掌,便作势攻向郗耀;身后的班敖,尖啸一声,身形如风展开,同时冲着众军士大开杀戒。
“癞子哥,速退……”百忙之中,郗耀朝着已经完事的二癞子喊了一句,身形急退,寒芒点点中,数枚破甲钉急射向还未落地的镇山太岁。
二癞子将最后四名大汉射杀后,箭膛中的弩箭已经空了。因老李之死而心神激荡,失去了准头,但总算成功了。
闻言,二癞子抽身而退,一边撩开衣襟,自腰带上取出弩箭,又往箭膛中压下。射出去的,多数还在那些尸体内,眼下已无暇去取。
“呼”
镇山太岁掌力雄浑,无形而有质,将郗耀射至的数枚破甲钉一扫而开,身形落地,足尖一点,五指戟张,又抓向距离不过丈许的郗耀。
郗耀身形一顿,此时他再不后退,冷冷地站在原地,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