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知道,还是那一句话,离开学校的时候尽量不要单独一个人,我可不能天天守着你。”
邵飞霞反反复复嚼着他说的每个字,仿佛想起了什么,沉思道:“你好像不止一次告戒我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再说一次,你不需要知道。”刀狼道。
虽然没有问过他的出生日期,档案上更没有写,但邵飞霞越来越怀疑这家伙是双鱼座的,他不想说的事情,即使用十大酷刑伺候也没有用,很高傲,很倔。
“好吧,我不问,但我必须承认,你实在是个正人君子。”邵飞霞妥协,并没有忘记狠狠地夸他一把。
被人夸的心情总是愉快的,刀狼自然也明白她所指何事,得意道:“很多人都这么说。”
本来有个问题问出来恐怕要引起什么误会,但思来想去邵飞霞还是忍不住,小心翼翼道:“你昨晚一夜没睡吗?就因为害怕有人闯进来对我不利?”
刀狼依然闭着眼睛,而且这回嘴巴也闭得很紧,沉默片刻才说道:“不如我问问你吧,你一个女教师深夜跑来男生宿舍里喝酒,又跟我同室共寝,不觉得害臊吗?”
不说还好,这一说邵飞霞便难堪起来,真是字字如针啊,把她往死里刺。
“我还不是因为担心你想不开吗?浑蛋。”邵飞霞压抑着情绪,没有发狂,脸却是红透了。
“多事。”刀狼只说了两个字,很冷,听不出有半点感激的味道。事实也的确如此,她无谓的关心反倒是帮了倒忙,害得自己没觉好睡。
邵飞霞一寻思,发现跟他吵几句后心情轻松了不少,尽管对身边人的离去仍怀有几分感伤。
她突然想通了一件事情,这小子应该是惹到什么仇家了,害怕有人报复他的朋友所以才这么兢兢业业地当保安。至于那三个学生的死因是否也和他有什么间接关系,实在不好问,因为问了也绝对是白问的。
“对了,你那个形影不离的小情人王娜丽呢?难道你不用去守着她吗?反而在这里替我操心?”邵飞霞眼神复杂地看着他塑像般的脸庞,莫名其妙地有点感动。
刀狼总算是睁开了疲惫的眼睛,目光飘得很远很远,道:“她不会有事,我能回到这里买醉颓废,自然会有所准备。”
昨天刚从案发现场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就已经给董巧恩打了个电话,内容什么都没有多说,就提了一个要求:请假三天,让她自己调两个高手去盯着董馨的安全。而王娜丽现在和董馨住在一块,自然也沾了点福气。
邵飞霞没再多问,反而有些胡思乱想,怦然心动的感觉令她不胜其烦。当然她很清楚自己再缺男人也不缺严实这种大流氓,只不过这段时间跟他走得比较近罢了。
她抖一抖精神,火急火燎走进卫生间洗了个脸,拿出两张随身系带的卫生巾擦干,尽可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迈出来,等会出去的时候就装成是过来检查宿舍卫生或是检验死者的遗物,总之绝不能让人看出她昨晚在这里睡了一觉。话说回来也多亏她天生丽质,非重大场合从来不化妆,加上整整一夜都睡得比较沉,目前精神大好,只要没有第三个目击证人,谁也不会知道她居然是跟严实同过居的女人了。
“别赖床了,赶紧起来,准备上课。”邵飞霞一来精神,立刻开始摆官威。
“差点忘了通知你一声,从今天起我就不去上课了。”刀狼也下了床,走进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动作犹如僵尸,行尸走肉,让人看着心疼。
从今天起不去上课了?这是什么意思?邵飞霞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眉头上皱起个疙瘩,站在卫生间外道:“为什么从今天起你就不上课了?”
“我退学。”刀狼说得很简洁,丝毫不拖泥带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