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把孩子抱过了头顶,寓教于乐,有的看了看天色,似乎有些等不及的样子。各色人等都期盼着赶紧开打,别辜负了他们的期望。
张大老板回头对身边几个女孩说:“你们回去照顾着翠姐,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待一会儿就走。男的就留下。”
女孩走后,加上赵虎,不算黄嘉和老六的话,张大老板这边一共有四个男的。
小光头一看张大老板竟然没被唬住,脸上有些挂不住,回头看了看兄弟们,喊道:“兄弟们,人家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你们看怎么着?”
“揍死他们!”
“别让他们出了这个村!”
“拆了他们的台!”
“抢姑娘去!哈哈!”
一阵聒噪喧哗,听的黄嘉也皱起了眉头。本来淳朴热情的民风,都被这些杂碎破坏了。
既然对方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张大老板也不好意思在自己兄弟面前丢了面子,望着对方说:“既然这样,那不如我们两个单独比划比划如何,群斗有点太粗鲁,不合您的身份!”
这话说的很是有水平,如果那个混混不接受张大老板的约战,那就是怕了张大老板,必定在自己兄弟面前丢人;如果接受了,他不一定能干过张大老板。这样的话,对张大老板很有利。
小光头脸上犹豫了片刻,扭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兄弟,发现他们和眼神和围观的群众的眼神是一模一样的,都充满了期盼,期盼着自己的老大和对方打一场。
小光头在心里大骂一番,有点弄不明白怎么把自己弄上风头浪尖了。此刻已是骑虎难下,为了不失面子,他伸手拿过疤子手中的西瓜刀,对张大老板说:“说吧,怎么比?”
看着小混混手里的西瓜刀,张大老板的声音依旧沉稳:“你砍我三刀,砍不中的话,就带着你的兄弟们给我让一条路,如何?”
领头的混混审视了一眼张大老板,阴笑道:“你不还手?”
“不还手。”张大老板淡淡的说。
领头的混混似乎没想到还有这等好事,围观的群众也觉得张大老板太冒失了,既然是公平决斗,也应该拿出一把刀来,两个人互砍,砍死一个算一个。反正那个混混也是什么好人,平时鱼肉乡里,就算是他被砍死了也没啥心疼的。而且这样子更加壮观,视觉感更加强烈。
而人群里混着一个小姑娘,目光里充满了担忧,额头上已经满是细汗。
“那我砍了!”领头的混混掂了掂手里的刀,分量十足,叫嚣着说。
“砍吧!”张大老板稳稳立在原地,眼神里透着自信,似乎很有把握。
“老子现在就给你开瓢!”混混脸上闪过一丝阴笑,挥着刀向张大老板的脑壳上平砍过去,看着架势是真的要把张大老板给开瓢了!
谁知他这一刀却砍空了。
张大老板还在原地,没有移动。
可是他的身体陡然矮了一截,锋利的西瓜刀擦着他的头顶险险地削了过去。
张大老板毫发无损。
小光头讶异着,明明非常精准地砍向了他的头,怎么会没中?
他惊呆了,张大眼睛,张大嘴巴,难以置信看着眼前发生的景象。
群众也都突然无声了,也都张着嘴巴,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整个现场静谧极了,仿佛突然到了连鸟虫都无声的深夜了。
谁都没看清楚张大老板是怎么回事,是如何突然短了这么一截的。
小光头的嘴巴里能塞下去一个馒头,好久好久才回过神来,嘴里结结巴巴:“你……你……”
“我很好。”张大老板陡然又长高了,恢复了原样,这次也一样,谁也没看清楚他是如何长高的。连黄嘉也很讶异,他的缩骨功竟然练得如此利索敏捷,纵观天下,能有几人可与他比肩呢?
久久的,群众里爆出一阵喝彩声,虽然他们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是歌舞团,既然是江湖戏班,那可能是魔术,是杂耍,是障眼法,是戏法……不管怎样,反正很精彩!他们呼喊着,打着口哨:“再来一个,再来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