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会的大院里有一间破旧的屋子,这间屋子没有窗户,里面阴暗潮湿,主要用来关一些不听话的人,比如偷鸡摸狗的小偷,看大姑娘洗澡的流氓,喝醉了打老婆的酒鬼,抗拒上环的妇女……
而近几年桃花村的村民都很听话,所以这间屋子好久没用过了。但是今天却用了,但是关在里面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驴,一头不听话的驴。还是书记亲自实施的抓捕,理由就是这头驴有传染病。好多人都看到村书记带人把李安红家的驴抬走了。
村民都非常害怕传染病,因为彼此之间关系很好,经常串门,如果一个人得了传染病,很可能全村都得上了,当然性疾病更是不可以的,这个也是有很大的风险的。村里很多壮汉都去城里打工了,年轻孤单的小媳妇独守空房,免不了对外人宽衣解带。而且就算是所有人都洁身自好,洗内裤的时候,也是在同一条河里洗的,病菌很可能会爬来爬去,到处感染。
这种情况以前发生过。张大柱有脚气,他媳妇给他在河里洗袜子的时候,好多妇女都感染了脚气,进而引发手足藓,晚上夫妻做那事,或者单身男女自我安慰的时候,又发展成身体某部位的瘙痒疾病。最后全村人除了李安红,无一幸免。那段时间,脚气药卖得特别好。
李安红为什么没有得病呢,是因为她因为自己是个寡妇,村里的老妇女又言辞辛辣,为了避着她们,她总是打井水洗衣服,反而纤尘不染了。
由于李安红又哭又闹,要找村委会要驴,村民都害怕李安红把驴要回来,很多人自发组织起来,跑到村委会大门口,提议把驴烧了,烧完的骨灰要埋进土里,千万不能撒到河里。还有人在关切的问,烧过的驴肉吃了还会不会传染疾病?
李安红此时显现了令人惊讶的勇气,她站在村委会的门口,眼睛红肿,大声喊着:“乡亲们,你们别相信村书记说的话,我家的驴没有病,是那个不要脸的书记想给县长送驴肉,所以才把我的驴抓起来,你们帮我求求情,放了我家的驴吧!”
李安红自然不会知道,村书记可能不是送驴肉给县长,而是带着这头活驴送到天煞盟的研究中心,去研究猛兽异能。
李安红的喊话收效甚微,因为桃花村村民的生活太平淡了,像烧驴这么有趣的事情,是一定不能错过的。有些人反而开始劝李安红不要操心她的驴了,赶紧去县医院检查检查她有没有病。
于是话题又转移到李安红身上,对于李安红有没有病的问题很多男人都表示了关注,有几个人甚至当场决定,再也不想爬李安红家的墙了。曾经在李安红家门口想让她锤烂蛋蛋的人,也表示愿意陪同李安红去县里检查身体,如果没病,他们并不嫌弃李安红结过婚,希望能马上去登记领证。
正在一片嘈杂的时候,村书记出来了,他肥头大耳往门口一站,看起来非常气派。他清了清嗓子,说:“乡亲们,我为什么说李安红家的驴有病了呢,是因为前几日啊,她的驴攻击了柴狗胜,这牲畜啊,有疯狗病,疯牛病,说不定这驴就是疯驴病。你们呀,也不要怕,驴有没有病,去县里的检疫站做个检查就知道了。如果真的有病,会就地处理。你们呀,尤其是李安红……啊呀,李安红呢,你们谁看到了?”
众人这才发现,李安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了。
黄嘉迷迷糊糊醒来,全身木木的,大脑也仿佛一团浆糊,不清不楚的。
他虽然身处险境,还是略感庆幸,庆幸自己中的是麻醉枪,而不是土猎枪。否则别说给父母报仇了,还赔上一条驴命。
他环顾了一下这个阴暗潮湿的屋子,墙很厚实,门是铁门。他勉强催促着全身念力,化蹄成石,狠狠踢了一下铁门,咣当一声,铁门纹丝不动,反而把脚震得生疼。看来从里面出去时很困难的,只能从外面打开才现实。
黄嘉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一动不动。
正在他愁眉不展的时候,突然听见急促的敲门声,一人焦急地向门里喊着:“嘉嘉,是不是你,你在里面吗?”
黄嘉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心里一阵高兴,运起读心术,说:“姐,我在里面。”
李安红心里听见黄嘉在说话,可又听不真切,说:“小弟你大点声,我听不清楚。”
如果有旁人看到李安红在和一头驴互称姐弟,肯定以为她一定也得了病。
黄嘉心里一惊,忍不住骂道:“我擦,这门得有多厚,我的读心术竟然勉强穿透。”
他不再迟疑,把头抵在铁门上,催动念力,说:“姐,你看看能不能打开这门?”
李安红望着门上的大锁,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用尽全身力气砸了下去,砸得她胸前的两座玉峰摇晃不已,而锁还是完好如初。
“不行,弄不开,我去给书记要钥匙,他如果不放你出来,我就死在村委会门口。”李安红说得斩钉截铁,似乎马上就要去找村书记。
“姐,你现在不能去,这可能是一个圈套,我以后再给你说。现在你万万不能去找村书记,否则你可能也会有危险,你快去找朱和尚,他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