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安,她怎么了,”山顶上一个站着的守卫,问道,
魁梧大汉哼道:“谁知道,”
“好了,不要多说了,”守卫用力拉了拉身边的一条树藤,出现了一个竹篮,“你们上去吧,”
这里是另一处连绵高山的脚下,山势高峻,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好,我们先上去,等一会儿,他们才能到呢,”大汉将苏婉向肩头一抗,闷哼一声,苏婉再次昏了过去,
到了山顶的正厅,大汉面对着一个背影,躬身道:“大王,人已经带回來了,”说着,他将她扔在了地上,
苏婉痛苦地呻吟了一声,那大汉低头见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一道痕迹,低头在她的脸上擦了擦,口中嘟囔着:“奇怪,难道这不是她的真面目么,”这时候,蓦然见到自己的肩膀上面居然出现了油渍的痕迹,怒道:“哼,你弄脏了李大娘给我缝的衣服,”
“你出去,”一个冰冷至极的声音传來,
刘安听了立刻犹如见了猫的老鼠,低下头顺从地出去,
一个俊秀的少年男子从内堂走出來,他的嘴唇极薄,眉目间带着冷俊睥睨的神情,似乎周围的任何事物都不曾放在他的眼中,
当他的目光落在地上已经昏厥的人儿身上,眼神蓦然带着一层暖意,只是在看到她分明已经气息微弱的时候,眸间带着一层怒意,
“是谁,是谁干的,”少年的眼中蓦然变得凌厉犹如利刃一般刺目,
刘安回过身來,触到了他的目光,眼神一虚,“大王,”
“哼,是你么,”少年的目光带着一丝骇人,冷冷地望着他,
虽然天气并不炎热,大汉的额头已经淌下了汗水,
“大王,我……”
“滚下去,把自己的双手剁了,”在看的时候,少年的面上已经罩上了一层寒意,他慢慢蹲下,将地上的人儿弯腰抱起,
大汉见到少年小心翼翼的神情,心中后悔的不行,他若是知道方才自己背着的那个人是这少年心中最重要的人,恐怕他早就会小心翼翼地如祖宗一般供奉对方了,可是,他知道少年的话,不啻于圣旨一般,
“大王,饶命,”他跪下,磕头如捣蒜,
就在这时候,从外面进來了两人,见到大汉汗出如浆,跪在地上求饶,又见到少年正抱着一个人走向内室,心中一惊,两人立刻跪地为刘安求情,
“大王,请您留下刘安的双手吧,他也只是一时糊涂,”大汉跪下朝着少年替刘安求情道,
少年皱了皱眉头,眼中沒有任何表情,在回头看着刘安的时候,眼中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冷冷地道:“你若是替他求情,就一并砍去双手,”
大汉倒吸了一口冷气,不敢再说一句,
“不要……”一声极低的呻吟传來,令少年的眼中带着一丝暖意,怀中的人儿紧闭着眼睛,在他低头的时候张开了一些,望着他轻轻地道:“不要……求你……”
少年的眼中闪过一丝异色,在看着她的时候,点了点头,道:“好,就依你,”
转回身的时候,依然是千年冰封的冷漠,霸道凌厉的眼神睥睨地望着脚下,“若不是她求情,你就不要想要你的手,既然如此,你就自己领一百大棍去吧,”
刘安喜出望外,立刻磕头道:“多谢大王开恩,”
“你们退下吧,”少年仍然不再回头,因为怀中的人儿已经再次昏厥过去了,
“那两个人要好好看着,不要让她们逃了,更不准出现这样的事情,若是有谁胆敢违抗我的命令,哼,你们不妨试一试,”
三人连忙低下头,相视骇然,虽然早就知道大王不苟言笑,更是冰冷得沒有任何感情,为何在看到这个女子的时候,就变成了这么的在意呢,
百思不得其解之下,也只能无奈地照着他的话去做,
少年抿紧了嘴唇,将苏婉抱在怀中,在床上轻轻放下,尽管异常小心,还是让苏婉轻轻地哼出了声,
“还疼么,”少年的眼中竟是关切,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的眼神忽然变得不自然起來,轻咳一声,转开了眼珠,
“你是谁,”苏婉用微弱的声音轻轻问道,这个少年的眼神带着邪魅的神情,更多的是冰冷和严酷,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居然是那么地专情,
“哼,想不到你这么快就忘记了我,”他站起來,目光冷冷地盯着外面,有一个同她一起來的女子,已经被手下的人松开了绳索,看來她们是女扮男装了,
苏婉皱了皱眉头,心中暗自奇怪,这个少年为什么这么说,难道也是故人么,
少年的目光慢慢落在了她的身上,皱了皱眉,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奇怪,明明是女子,却又扮成了这种不男不女的样子,真是难看死了,”
苏婉心中一跳,什么,他看出了自己的装束,不会吧,只是现在经过了一阵子休息,她的精神好了许多,
“我让你的人进來,给你换一身衣服吧,”说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