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姐姐呀,没过多久,姐姐就要做冥王妃了。倒时候可别忘了小妹呢。”庄瑶巴结的道。
“有何可喜?”庄若仙冷冰冰的白了她一眼,又愤怒的盯了一眼麻袋,“你没听爹说么,这次九皇子来提亲的意思,不仅是要我嫁过去做正妃,还要这个小贱人做侧妃!这个身份低微的小贱人,有什么资格和我共侍一夫?”
“就是,这贱人,连给姐姐倒夜壶都不配!不过姐姐你也不用担心了,过了今晚,她就是残花败柳之身,臭名满京都,难道九皇子还会要她吗?”庄瑶得意的掩嘴轻笑。
庄若仙闻言面容才缓和了下来,嘴角阴阴一翘,目光狠厉,“不错,我不止要九皇子不要她,我要全京都的男人都唾弃她!”
庄青唯在麻袋中,连他们的谈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
这庄若仙等人,原来打的是这样的主意,真真好险恶的用心。若不是自己早有防范,还真是容易着了她们的道儿。倒是独孤冥要自己做侧妃之事,她早已知晓,她才不屑做他的女人,即便是正室之位,她都不屑,更何况是个侧室。现边境不宁,即便九皇子提亲,庄天伟忙于御边之事,亲事也会拖下去,因而此事不急,她还未得及思谋,可是庄若仙已经等不及了,因此而愈发痛恨算计自己,可惜啊,她又怎会让她们如意!
庄若仙是个谨慎的人,那绑着的绳子很紧,勒的手腕生生发疼,庄青唯的右手微微一动,手指上戴的宝石戒指便应声而开,露出里面一小片极薄极利的刀片,她不动声色的在绳子上磨蹭了几下,那绳子越来越细,绷的一下便断了。她扭了扭勒的火辣辣的手腕,依旧将那绳子抓住,做出被缚的假象。
马车停了下来,传来庄天宗低沉的,掩饰不住兴奋的声音,“到了!两位妹妹,下车!”
他率先跳下马车,又掀开车厢的帘子,将两人扶了下来,又合力将罩在麻袋中的庄青唯弄了下来。
庄天宗停的这条巷子,叫鹞子巷,两旁边栽垂柳,巷子宽阔而热闹,一到了夜晚,这里大概是整个京都最繁华最热闹的地方了,因为京都所有的风月场所,大多集中在此处,而风月阁,又是这些场所中的翘楚,是京都最大最有名的青楼,有身份有地位的达官贵人,皆喜到此处饮宴,或寻欢作乐。
此时,马车就停在了鹞子巷风月阁的后门处,庄天宗上前敲了敲门,等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那人瞧见是庄天宗,忙点头哈腰的将他让了进来。那人瞧了一眼庄天宗身后的两个小哥,以及他们抬着的一个麻袋,有些诧异。但在这种风月场所中混得时间长了,什么没有见过,他倒也没有觉得有什么。
庄天宗见他眼神疑惑,探头探脑,便不满的瞪了一眼,对那守门的小厮道,“莫要多问,去,唤倪姐儿出来!”
庄天宗考虑到抬着个麻袋出入正门,太过显眼,因而才走了后门。庄天宗是个风流公子哥,黎州苦寒之地,自打从黎州回京都后,他就对京都的繁华流连忘返,经常出入风月阁等一些高档风月场所,因而素来与倪金凤等老鸨,甚是熟稔。
那小厮应一声,忙慌的去了,庄将军的大公子,他可是开罪不起。
三人等了一会子,一位风情万种,化着浓妆的的女人就扭着腰肢,迎了出来。
“哎呀,庄公子,好一阵子没见你了,今儿个怎么从后门进来了?”那倪金凤眉眼横波,满面堆笑,“听说你带兵大败贼兵,大胜而归,还被封了‘骁骑将军’,可喜可贺呀!”
这倪金凤,是风月阁的老鸨,年约三十又八,但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也就只有三十出头的模样,又兼风情万种,一颦一笑间勾魂摄魄,在熟客中便得了个称号‘倪姐儿’,她自己也很是享受这个称号。
“区区昌厥小兵,本公子还未放在眼里!”庄天宗被她一夸,顿时更加得意忘形。
“哟,这还带来了两位英俊的小哥儿!这两位小哥儿生的好生俊俏啊,真真是貌比潘安!”倪金凤指指那麻袋,凤眸闪过一丝诧异,“这里头是什么?”
庄天宗赶忙将她扯到一边,压低了声音道,“倪姐儿,你看清楚了,这两个并非什么小哥,都是本小将的妹妹,将军府的千金。”
倪金凤登时骇了一跳,仔细一瞅,可不是,这两个人虽是男装扮相,但无喉结,皮肤滑细,眉目清秀无双,胸前微微隆起,可不就是女人?
方才后门处灯光昏暗,她一时没有瞧清,才会认错,此刻也低压了声音道,“庄公子,这,可不是姑娘家来的地儿呀!”
“这我知道,她们来,只是想见识一下,不会给你添任何麻烦的。倒是这个麻袋里……装的也是一个女人。今儿,本小将想玩一点新鲜的,不知倪姐你可否行个方便?”庄天宗朝麻袋那里奴了一下嘴,见倪金凤一脸为难,不动声色的往她手里塞了一定金子。
倪金凤借着灯光一看,是金子!而且这定金子分量绝对不轻,顿时笑眯了眼,“请请请,里头说!”
到了一间雅间,庄天宗将那麻袋松开,微微一扯,露出里面一张清丽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