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见这么多人冲进来,还杀气腾腾,司棋和司琴的脸色都变了一变,小姐的内院,一般是极少护卫和家丁出入的,可是,将军却带了这么多来,毫不避讳,可见,这件事一定非同小可。苏妈妈的面色却没有变,她知道,该来的躲不了,青唯更是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没有看到庄天伟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护卫家丁,笑的云淡风轻,很恭顺的对庄天伟道,“青唯见过爹爹,爹爹这么兴师动众的,是有什么事么?”
“什么事,你还有脸问,都是你做的好事!”庄天伟眉心一拧,命家丁将那只可怜的鸽子摔了出来,冷笑道,“这次,我要你死的心服口服。这只鸽子,你可认得?”
“自然。这庄府除了我,也没有旁的人养鸽子了。”青唯果断承认道。
“你承认就好。”庄天伟也没想到青唯承认的如此痛快,没有一丝心虚的模样,反倒叫他怔了一怔,才将那纸条扔到她面前,沉声厉喝道,“这封信,便是在你的鸽子上搜出来的。你通敌叛国,勾结前朝余孽,企图谋反,还有何话说?!”
哎呦,这个帽子扣得可真大。
“爹爹,青唯不过是个十几岁,尚未及笈的小女子,又是数月前才回乡下回来,如何谈得上勾结前朝余孽,企图谋反?爹爹未免太高看我?”青唯目中露出一派真纯之色,微微讥讽的一笑。
庄天伟怔愣了一下,随即喝道,“证据确凿,你休要狡辩,这纸条上的字迹,分明就是你的!”
“爹爹难道不知道,字迹是可以妨的么?”青唯轻叹一声,冷幽幽的道,“单单凭字迹,就要诬陷女儿谋反这样的大罪么?”
“这……”庄天伟迟疑了一下,面色有些犹豫。站在他身后的庄佳氏,见状便提议道,“老爷,不如问问伺候鸽子的丫鬟?鸽子是她饲养的,她必定知道些内情。”
“这些鸽子,平日里是你饲养的么?”庄天伟点点头,转身对画眉道。
庄佳氏暗中给画眉递了一个眼色。画眉会意,上前几步,满面惊慌的跪倒,战战兢兢的道,“禀告将军,鸽子正是婢子负责饲养的。”
“那你都知道些什么,给本将军一五一十的招来,若有半句虚言,本将军必定将你拖进暴室,严加责罚!”
“是,将军饶命,小姐犯下的那些事儿,婢子虽说知晓一点点,但不敢声张,否则,否则小姐便要把婢子卖到窑子里去……”画眉吓得剧烈抖动起来,立刻便顺溜的说了,抬头看了一眼青唯,似乎很愧疚又狠害怕的胆怯样子,“对不住了小姐,婢子实在不敢再包庇你了。”
“你胡说些什么!”司琴不满的娇喝一声。
“无妨,让她说。”青唯淡淡的一扬手道。
“你知道什么,快说!”庄天伟不耐的催促道。
“婢子知道,小姐一向和朱虚候有书信往来,还知道,那些书信就藏在小姐的内室箱笼之中!”画眉忽然不害怕了,声音也清晰有力起来,因为她知道,只要那些证据被翻出,这二小姐再能耐,也永无翻身之日!
“搜!”庄天伟淡淡吐出一个字,几个家丁便快步往青唯居住的内室走去。
青唯好整以暇的站在那里,神情镇定自若,没有一丝慌张,这点连庄天伟都觉得很诧异,毕竟,若是真的搜出来,便就是个谋反的大罪。
“爹爹,既然搜了,不妨搜的彻底些,连带着下人们所有的院子,都搜了吧!”青唯淡声道。
“一并搜了!”庄天伟微拧了眉,不明白青唯此举的用意,却还是吩咐下去道。
不过片刻,那些搜房的家丁便已经回来,举着几封书信禀告道,“将军,二小姐的内室没有发现,倒是在这个丫鬟居住的房间枕席底下,发现了这些!”
画眉得意洋洋的神情,顿时僵在了脸上,大声道,“你说什么?这不可能!”
“好你个画眉,你勾结朱虚候,还敢陷害主子?”司棋冷哼了一声,轻叱道。
庄天伟接过那沓子书信,随手丢掷到画眉头上,沉下脸,黑着面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这不可能,这不可能……”画眉喃喃的说着,面色极度难看起来,她脑子再愚蠢此刻也知道已经着了道儿,只是反复的难以置信的叨念着,“怎么会,怎么会?”她仔细的回忆着,对,她明明按着大夫人的计划,把那些信交给了司琴,吩咐她藏在二小姐的内室箱笼中,这些信,又怎么会到了她的屋中?陡然,她的眸子看向了司琴,迸出冷厉的精光,难道……
画眉霍然起身,忽然骂了出来,一头朝司琴撞去,“司琴,你这贱人害我……我跟你拼了!”
司琴也正直一头雾水,惊慌无措当中,那些信,她记得自己明明是放在了二小姐的内室啊?这一慌,便没来得及闪避,被画眉用力一撞,便狼狈的扑倒在地。
“拿下她!”庄天伟厉喝一声,家丁便冲了上去,将手足乱蹬的画眉抓住。
“你这个该死的丫鬟!陷害小姐,死到临头,还想拉我做垫背!我呸!”司琴从地上爬起,狠狠得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