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居然是庄府大夫人!好毒的心肠那!”众人恍然大悟,皆惊诧又愤怒的瞪向了大夫人。
“你们,你们……”庄若仙也无措了,不知如何辩驳。
大夫人的脸上一片死灰,她本以为此事做的天衣无缝,滴水不漏,不想那该死的郡主,居然抓了自己的一颗衣扣,而自己还没有发觉!更不知道这丫头居然能从一具死尸身上,找到蛛丝马迹,破了自己精心设下的杀局。
“至于红俏的话,既然大夫人是真凶,红俏又是大夫人的人,她的话,自然是不足以信得。”青唯瞟了面色煞白的红俏一眼,阴阴的补充道。
“宁娴与你无冤无仇,你却害我的宁娴!你好狠毒!”宁安公主什么都明白了,她一双充满了血红血丝的眸子,带着腾腾的杀气,一步步逼近大夫人,大夫人吓得连连后退,“不不,不是我。是那个丫头,是那个丫头啊!”
“我掐死你,还我娴儿命来!!”宁安公主一把掐住大夫人的脖子,死死的用力。
“快,快松开我娘!”庄天宗急了,一把拉住公主,可是公主是拼了死力,那胳膊竟如螃蟹的两个大钳子一般,死命咬着大夫人的脖颈不松口,大夫人被掐的面色惨白,拼命的蹬着腿,喘不过起来。众人上前,好容易将失控的公主拉开,饶是众人拉的快,大夫人的脖颈也被掐出了青紫的瘀痕,一松开,她就剧烈的咳嗽着。
“皇上,你要替我做主啊!”宁安公主‘噗通’朝庆景帝跪下,声泪俱下道,“我的娴儿死的冤枉啊!”
“皇上,饶了我娘吧。”庄府大房的赶忙跪下求情,要知道,大夫人若倒了,二房得势,他们也就没什么好日子过了。
“皇上,贱内犯下大错,老臣实在愧对皇上,求皇上念在她是老臣发妻的分上,从轻发落吧!”庄天伟跪下求道。
庆景帝也没想到,居然会是大夫人所为,这大夫人到底是皇后的亲姐,又是将军的发妻,可是宁娴乃是姐姐的女儿,又是太后心爱的外孙女,谋害宁娴这么大的罪,岂可饶过?!
皇后面上亦是不太好看,姐姐为了除掉这丫头,动作也太大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在宫中谋害了郡主,这下子可好,还被人抖搂了出来,这下,她虽贵为皇后,又如何替她捂得住?
“这件事,庄青唯,你怎么看?”庆景帝犹豫了片刻,忽然问道,既然这个聪明的小丫头查出了真凶,他倒是想听听她的意见。
“青唯,青唯,她可是你大娘啊!”庄天伟是个精明的,赶忙便扭脸低声道,“爹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今日求你一次,你且向皇帝求求情,放你大娘一马吧。”
那瘫软在地的大夫人,此刻也醒过神来,不顾颜面的爬到青唯面前,苦苦哀求,“青丫头,从前都是大娘对不住你,大娘糊涂啊,你原谅大娘吧。啊?”
原谅?求情?
青唯的嘴角缓缓的浮起一抹甜笑,眨眨眼,纯真的问道,“爹,大娘方才想置女儿死地的时候,你想过我是你女儿吗?”
庄天伟被呛的老脸一红,顿时无语。
“皇上,臣女觉得应当禀公处治,按大庆朝律法,谋害人至死,当斩。”青唯小嘴微张,清晰的吐出这样的一句。大夫人一听此话,便吓得腿一软,再度瘫软在地,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庄天伟,嘴里凄厉的叫着,“老爷,救我,老爷,救我啊!”
庆景帝微微点头,这个小丫头倒好生厉害,一点儿也不心慈手软,这点他倒挺是欣赏。
“皇上,斩不得!”皇后急急的说道,“大夫人虽则犯了大错,但到底是臣妾的姐姐,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她这一次罢。”
“皇上,臣也恳请,能够再给贱内一次机会。臣,愿将免死金牌献出!”庄天伟也跪着恳求道,甚至不惜将府中保存的一块御赐免死金牌搬了出来。那是庄天伟平定西南叛乱,某次打了大胜杖归来,先皇为了嘉奖于他,钦赐了一块免死金牌。
“皇弟,你若不斩杀了她,我的娴儿,死不瞑目啊!!”宁安公主冰冷愤怒的眸光,扫过大夫人,那腾起的熊熊怒焰,似乎要将她焚烧殆尽,大夫人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庆景帝一时踌躇,大夫人是将军原配,皇后胞姐,看在这两人面上,也是斩不得,更何况还有先皇的免死金牌,可是,宁安公主和自己是手足,她的背后是太后,亦是不能轻纵,因而皇帝慢慢的宣判道,“大夫人谋害宁娴郡主,其罪当诛,但朕看在将军和皇后的面子上,可以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于怎么罚,就交由宁安公主吧。”
初听到皇上放了大夫人一条生路,庄天伟和大夫人喜不自禁,可是听到最后一句,两人的脸色霎间变了,变得如枯萎的树叶一样灰败。有免死金牌挡着,命是保住了,可是宁安公主亦不是好惹的,她此时为女复仇心切,杀气正盛,谁知会想出怎么样可怕的刑罚?只怕是--生不如死。
宁安公主虽气恨攻心,却不是个糊涂的,她亦知皇上的难处,此次只怕是没法整死大夫人,为女儿复仇雪恨了,但是,她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