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了三小姐,老夫人吩咐下来,小姐不受完罚,不能离开这个屋子。”那婆子黑面神一般,粗壮的胳膊一伸,拦住她的去路。
正在庄瑶大闹的当儿,祠堂的门‘吱呀’一声打开,大夫人带着庄若仙和庄天宗,拎着食盒走了进来。
“这位妈妈,我们给三小姐送些吃食,说上几句话儿,烦劳您先出去一下。”庄若仙和气的道。
那婆子点点头,便出去候着了。
“娘--呜呜,大哥,姐姐。我不要待在这里,你们把我弄出去!”庄瑶飞扑到大夫人怀里,哭的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谣儿啊,娘知道你受苦了,只是你祖母现在正在气头上,这劝也劝过了,此时再去,反而更触她的火头。你一定要忍住,知道吗。”大夫人怜爱的拍拍庄瑶,哄道。
“什么?!难道真要我在这跪足三天吗。娘啊……我的膝盖都肿了,手也抖的提不起笔。”庄瑶又转向庄若仙哀求道,“姐姐,你去求爹爹救我,爹爹最听你的话了!”
“不要胡闹了,妹妹,听娘的。父亲是孝子,祖母开口的事,便是父亲也不好插手。”庄天宗劝道。
“都是那个可恨的死丫头!三言两语,便把所有责任都推到瑶儿头上。否则,祖母也不会怪罪到瑶儿身上,说不定,那鱼就是她弄死的。”庄若仙站在祠堂的暗影中,阴冷冷的开口。
“不错!我一定要弄死那个丫头。”庄瑶恨恨的道,“自从她进了府,我们大房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那丫头不好对付,比她娘柳氏还要难缠的躲。要沉得住气。时机未到,不可乱来。”大夫人眼眸深了深,扭头对庄瑶道,“你想要除掉那丫头,就必定要熬过这一关。听娘的,不要闹。”
庄瑶似乎明白了什么,用力的点点头。
“不就是一个身份微贱的丫头么,妹子放心,这仇,很快大哥就会替你报了!”庄天宗俊挺的面容,在阴暗的光线,渐渐的扭曲,变形……
两日后,庄瑶终于被放出了祠堂,她似乎吸取了教训,一时变得小心了一些,没有再多闹腾。
但庄青唯心中知道,平静的表象下,往往是,更加湍急的陷阱。就像是隐藏的沼泽泥沼,一旦踏进,便会深陷其中,一点一点,连皮带骨,吞噬殆尽。
既然大房暂时没动静,庄青唯便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时光,在现代的时候,通常一个任务完成,也会有一段时间的休假时光,通常她和林,会到沙滩,晒晒日光,喝喝果汁,不过,那是十分遥远的事儿了。
到了这古代,每日便是斗,偶尔亦会感到一丝疲累,但却停不下手,曾经,她也像一个普通的女孩那样,憧憬过爱情,向往过平凡的生活,有一栋温馨的房子,一个可靠的男人,一个粉嫩的宝宝,然后过洗手作羹汤那样的美妙日子。
只是,林的那颗子弹,让她认清现实。穿到古代,局势更是错综复杂,处境更是危险重重,大房背景强大,又有二房相助,在实力没有强大之前,庄青唯便也决定按捺不动,以不变应万变,先发展自己的事业。
司棋望了一眼外面的日头,天气已经开始微微的热了起来,这个时候,人总是特别容易困乏。司棋又望了眼躺在榻上午憩的小姐,她辗转反侧,偶尔嘴角会流出一丝浅浅的甜笑,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妙的场景,偶尔又会眉心微微皱起,面色冷凝,仿佛背负了很深的东西,难以卸下。
庄青唯索性微微的睁开了眼,盯着屋顶的房梁出神。
“小姐,睡不着么?在想什么?”司棋打着扇,轻轻的道。她的手中,是一把绘着侍女扑流萤图案的圆形扇,扇子上缀着红穗子,十分典雅。
庄青唯霍然翻身而起,问道,“近日,司琴还与那人走的近么?”
“嗯。”司棋淡淡点头,眸中蕴了一丝忧心。
“继续盯着,我估摸着,他们很快就有动静了。”庄青唯那深邃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窗外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景致,有了一丝炎热之意。
“是,小姐放心。”司棋恭敬的点头,端了一碗酸梅汤,呈了上来道,“小姐,喝口汤罢,也好醒醒神。”
“嗯。”庄青唯端过,低头抿了一小口,抬头道,“司棋,待在府中闷不闷?想不想出去活动?”“小姐是想去‘踏月山庄’吗?”司棋眨了眨眼,接过酸梅汤的碗,微微一笑。
“聪明。”庄青唯伸了个懒腰,眼神迷蒙,慵懒懒道,“许久不曾活动筋骨了。明日,去马场,有一场大的春季赛马会,我要参加。你与我一道前去罢。”
“嗯,多谢小姐。”司棋轻轻点头,心里忍不住升起一丝雀跃,她虽不像司琴,什么都流于面上,却也是对闻名遐迩的京都‘踏月山庄’很是好奇,毕竟,现在关于这个庄的传言沸沸扬扬,还被京都的百姓誉为‘天下第一庄’,尤其,这个神秘的山庄,还是自己家小姐开的,她自然更加向往。要知道,府里规矩甚严,像她们这样的丫鬟,极少有机会外出,更别说去那样的好地方。
次日一早,庄青唯和司棋都扮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