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郭仲翔聪明,他看到李游这么饥渴难耐又这么冲动嚣张,心想一个聪明人干下这么荒唐的事情,其中定有隐情。
于是,纷乱之中郭仲翔插话问道:“离忧将军,你既然矢口否认方才王将军种种指摘,莫非你与这如烟姑娘早有瓜葛,还是你另有一番说法?”
聪明人就是上路,李游听了呵呵笑道:“还是郭判官明白,卑职佩服!正如郭判官所说,如烟姑娘早就是我的……这个……俘虏……婢女……”
宋校尉和王将军听后各吃了一惊,王将军连忙指着宋校尉,朝李游说道:“你放屁!这妖女明明是这位宋小哥拿获,方才咱们有目共睹,是这宋小哥将她带入帐中!”
“好臭好臭!是谁在满口放屁污染环境,真他妈不文明!”李游赶紧以手掩鼻,做出恶心状。
如烟莞尔王将军大怒,就在那里搂衣捋袖又要上阵。
主帅李宓听到这事情还很曲折,赶忙止住王将军,命令李游把实情说明。
李游不敢造次,当着一众军将的面,把那日他和雷生几人在姚州城里,如何从刀下火海救出如烟,如何一起逃出姚州,又如何放如烟走了的事情一一道明。
最后,李游总结发言,道:“王将军不是才说过吗,老子的人就是放了后被人抓住,还得要给老子送回来,这就是规矩!”
王将军满是黑鞋印的脸上红白乱变,临到最后,他气急败坏蔑然说道:“哼!鬼话连篇!反正无人知晓,你何不说你飞到了天上抓住一只嫦娥充作婢女?”
李游不急不慢,缓缓说道:“哦?莫非王将军有所怀疑?这如烟姑娘,还有那一日和我从姚州逃出生天的几人都可作证。”
王将军哈哈大笑,道:“离忧啊离忧,你真当老子是白痴是吧?你这个小白脸,勾引人家婢女的本事倒也高明,三下两下就和她搭上了线,还想着一起来唬弄老子!还有你那几个亲兵,还不都是向着你的?他们的话如何能信!?”
李游也哈哈大笑,还好像笑出了眼泪,好一会,他笑着指住王将军道:“你这白痴,就你这熊样,老子就知道你冥顽不化,真他娘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过来,你过来看!!”
李游一手揽住反绑着的如烟,另外一只手毛手毛脚,指着如烟胸口的皮制唐甲,示意他过来看。
旁边几个将军觉得奇怪,凑到如烟的胸前抢先去看,弄得如烟满脸的羞涩可也无法推脱。
王将军最后过来,他满脸狐疑脚步沉重,不安之中隐隐感到,好像自己香艳的丽日春梦,已经奄奄一息。
他把头凑到如烟身前,看向她胸前那块暗红色的牛皮甲革上。
只见那处甲革的正下方,依稀被歪七竖八鬼画符一样,横刻着四个细小的汉字。他眯眼细看,那四个歪斜潦草的细小汉字古里古怪,需从左往右去读,细细读来,却正是——“帅哥离忧”四个奇怪的汉字!
啊?这妖女穿着的皮甲……竟然是离忧那孙子的!
白日依山尽,春梦了无痕。霎时间,王将军的人生向往残破不堪,他头眼发黑,怔怔地看住一脸坏笑的李游,被人算计的滋味,真他妈悲催郁闷……
李宓和一众将军喜笑颜开,看见一贯嚣张跋扈的王将军此时此刻好像死了龟儿子一般忧伤不已,好像齐心协力踩死了一只害虫一般高兴。
这样的结果让李宓暗暗高兴,李宓开了大半天的军事会议,也很累了,他赶忙打圆场,道:“看来,这是一场误会,离忧,这如烟既然由你俘获,理该由你发落,你当问明军情严加管教,再不得让她心向南诏。王将军,今日之事却也怪不得离忧,你们这就作罢退下吧。”
王将军仍不罢休,道:“都督,离忧俘获南诏妖女却隐瞒不报,还把她放归山林,这私放战犯之罪不可不罚!”
李游厚颜回道:“我又不知道她是什么圣女,我见她老实乖巧,便让她到南山去玩一会,去找找亲戚告别一声,玩累了后,再来向我报到,怎么又成了私放战犯了?”
一众将军听后哈哈大笑,如烟听了,粉脸莞尔。
“那你出手伤人又该怎么算?”
“明明是你恶狗扑食先动的手,我那是自卫而已……”
“都督!他下得狠手,把卑职打成这样,可不能由他轻易脱身!”王将军走到李宓跟前,指着自己一头的乌青红肿,悲愤地说道。
李游也赶忙上前,露出右手上一小块红印子,痛哭流涕地说:“都督,你要给卑职做主啊,老子也被他搞成了重伤,正想找他赔点医药费呢……”
“都督,你定要秉公处理!”王将军火急火燎,激动地催促道。
“我……冤枉啊……天理何存啊……”李游撒泼打滚,表演般哀嚎。
王将军暴怒,他再也顾不得鸣冤,对待这无耻之徒,只能依靠暴力的手段,他势如巨鸟,一个大鹏展翅,巨大的身影随即罩向李游。
谁知道,那一众劝架的将军立刻及时闪现,一个个好言相劝却出手如电,人影杂乱当中,伴随着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