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的这段时间很忙碌。和父亲来到扬州的这段时光一直很乏味,但是发现了苏琴这个大美女后,张楚每天的生活都充满了幸福的希望。特别是从李游在苏府养伤开始,张楚的每一天都过得充实和快乐,只要他的脚步来到苏府门口,就很难平抑住胸中澎湃的那股激情,他总要在门口静立许久,才走近苏府的大门。
这一日,张楚又进了苏府大门。也许是上天被这番执着有所感化,虽然恩人离忧已不在苏府,没有了去见苏琴的借口,可是今日,苏亘那老头不在府中,张楚乐得省却一番说辞,一身轻松,叫住那熟识他的下人不必通报,直接来到苏琴房前。
此刻,苏琴正被父亲禁足困在房中。这其中的原因,自然是苏亘害怕女儿被李游勾跑了的缘故。
张楚轻手轻脚跨入房门,看见房内窗户半开,苏琴坐在窗下的桌前,短袄长裙玲珑有致,眉眼含春鬓发低垂,两只白晳的小手,一只伏在桌上一只支着俏脸,正侧对着他,静静的望向窗外若有所思。
张楚如痴如醉地欣赏着这番妩媚的景色,他不想惊动,呆呆的看着。他发觉那迷人的大眼睛有若秋水,时而迷惘朦胧,时而希翼明亮,而那可爱的嘴角处,还时不时露出一抹醉人的浅笑。
张楚心神荡漾情难自禁,不由的低声轻唤:“琴妹……”
这一声轻唤细若蚊呐却惊到了苏琴。
张楚分明看见,苏琴回头刹那满脸欣喜,可回过头后,那满脸的欣喜又有些失落。他心底不解,早些时候每次他的到来,苏琴总像开心的小鸟,围在身旁叽叽喳喳,还亲切地拉着他一起去看离忧,可这两天离忧走后,难得可以两个人单独说上一些私家的话,她却偏偏对自己若即若离,好像还有些淡漠。
转念之间,听见苏琴开口说话:“张公子,是你来了……,我……这就叫人上茶。”
苏琴的言语中有种异常生分的客套,平平淡淡不远不近,令张楚不安。
“琴妹,你……”
话才说出口,张楚一时语穷,不知道接着该说些什么,突然间,觉得有些莫名的尴尬……
丫鬟端过茶后,默默退下,苏琴陪着张楚静坐房中,神情复杂。
张楚想打破这房内的局促,开口说道:“琴妹,今天又是大雪,外面雪景怡人,我们出去游玩一番,一定比闷在房里好上许多,琴妹,我陪你出去走走,你看如何?”
谁知,苏琴开口推脱道:“张公子,家父近日交代,教我不可擅自出门。而且,明日我要随父亲回城北乡下看望爷爷,今日,还没收拾东西呢。”
张楚不甘,故作淡定,又说道:“哦,琴妹想必是要在乡下过年,那我可会有些日子见不到你了。不如,我们在这院子里堆个雪人,你我……丢雪球如何?”
苏琴一怔,想起了那天用雪球去打洗澡的李游,魂飘远方心不在焉,挂着一丝浅笑想了很久。
张楚满脸殷切看着苏琴,见她脸带笑意沉默良久,还以为有戏,正想进一步邀请,却看见苏琴笑容一黯,幽幽说道:“张公子,苏琴今日身体不适,不如改天吧。”
张楚喜悦的心情顿时灰灭,尴尬无语。
满怀的热忱遭遇软软的拒绝,张楚觉得,美人近在咫尺,却像远在天边……
于是,这一日的光景,让张楚深感灰心,他准备好几首饱含情意的诗词,却始终没有找到时机向苏琴念出。他觉得,在苏琴的身上,定是出了些什么差错。出门的时候,他隐隐想到了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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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日,李游想赶在年前办好两件事情,第一件是想在扬州城里再打听一下于敏的消息;第二件是想去官府衙门拜访一下苏亘,请他在衙门里想想办法,帮左营弟兄解决抚恤开销的问题,顺便,还想去苏府看一看苏琴。
可是,事不遂人愿。
李游先去了官府衙门,只见衙门张灯结彩贴着对联,早早的挂起了灯笼,衙门里面除了几个杂役,没见一个管事的。李游无奈,又跑去码头寻问于敏的消息,问来问去,连要饭的都问遍了,还是没有于敏的任何消息。最后,李游出城时,特意走南门经过苏府,却被守门的告知,苏府全家回扬州城北苏老爷那过年去了。
两件事情一件都没有办成,想见苏琴也没有见成,李游满怀郁闷,回到营地,却看见雷生和众多兵士都在收拾东西,连那些伤兵都有家人抬着,看那样子,这些人竟然都是不打算在营地过年。
这让人有些意料不到,这团练兵营,居然在过年的时候不留兵员驻守。
李游无处可去有家难归,只好看着这些人跟他打着招呼一个一个离去。雷生最后一个离去,他拍了拍李游的肩膀什么话也没说,一脸的愧疚而后摇头苦笑,犹犹豫豫欲言又止,好像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对李游诉说。
营地渐渐变得冷冷清清,只剩下李游痴痴傻傻的等着过年。
大年三十的这日上午,在这即将过去的一年最后的时光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