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深入天佑才发现,这片竹林之大远超自己想象,已经连续走了半个多时辰了,依然没有看到竹林的尽头,同时天佑也发现这篇竹林生长极为茂盛,地上连棵杂草都难以找到。越是往里走,天佑越是好奇。
在竹林中连续走了一个时辰,依旧没有发现什么,“梆梆……梆……”一道道声音传来。
天佑侧耳仔细听着,感觉这声音熟悉而又陌生,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这是和尚敲木鱼的声音。“这里会有和尚?不可能……”天佑否定了这个想法。
但是这一阵阵有节奏的木鱼敲击声音没错啊,怀着想要一解心头之惑的想法,天佑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虽然用耳朵听着木鱼的声音似乎很近,但是天佑在竹林中又走了半个多时辰才感觉走到了竹林的尽头,“这片竹林真够大的……”天佑咂咂嘴感叹道。
天佑站在竹林里,木鱼敲击声清晰入耳,透过密密麻麻的竹子,朝前面望去。
在竹林的尽头出现一个极其简陋的茅屋,由于竹林遮挡看不是很清楚,为了看的清晰,天佑干脆又往前走了一段,还有两步便出了竹林时候才停下脚步,举目看去,一切都那么清晰,茅屋前面一个蒲团上盘膝坐着一个古稀老僧,这老僧身材枯瘦,满面褶皱长眉下垂,身穿灰白僧袍,正闭目入定,轻击身前木鱼。
天佑看着老僧不禁愣了一下,没想到在这里真的发现和尚了而且还真前世的打扮一模一样,从来到这个世界后自己就没有再见过和尚,虽然知道十大门派中有一个金塔寺,但也只是闻的其名,未见其踪。
再次远远的打量了下这正入定的老僧,天佑决定退出竹林,先不说为何修真第一大派里面会有一个老和尚这等蹊跷的事情。就单单根据天佑前世看电视的经验,越是这样的老家伙说不定就越厉害,而且这些家伙从来都不喜被人打扰。
悄悄的往后退了一步,然后转身便要离开。
忽然那老僧开口了,声音苍老沙哑:“既然迈入此地,何故又作退却之态!”
天佑听后身形一顿:对啊,我怕什么,这竹林里也没写禁地。想到这里反而不惧什么,昂首挺胸大步走出竹林。
来到老僧身前,身子轻轻一鞠:“晚辈无意闯入此地,打扰大师清修还望见谅。”
老僧双目依然紧闭,“施主能闯入此地,皆因缘到。老衲哪能有怪罪之意。”
这老和尚语气倒是和善,天佑暗想道,同时鄂首,“谢大师宽容。”
“老衲法号无相,敢问施主如何称呼?”
“晚辈天佑,乃昆吾派丹脉弟子。”
那老僧微微点点头,却没有说话。
而天佑也没说话,但是却继续行了一礼。
“出家人不受虚妄之礼,小施主为何连续两次向老衲施礼?若第一次执晚辈礼,第二次老衲并未开口,却因何行礼。”
“刚刚听闻大师法号,心中不禁感叹大师心境之高,遂行一礼以表敬意。”天佑也学着前世电视上那些高人与和尚对话的样子开始侃侃而谈。
“哦?”老僧睁开双眼上下打量着天佑,那看似温和平静的眼神让天佑心底一颤,好在这种眼神只是瞬间便消逝了。
“施主请坐,若是方便可否讲下因何有此一言?”老僧拿出一个蒲团往天佑身边推了下。
天佑也不推脱,在蒲团上与老僧相对而坐,“佛家有云,诸相非相,是如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大师已达无相之境,实在让人佩服。”
老僧听后低头不语,半晌,“施主刚才所言乃是金塔寺陀螺三经书中的圣言。这三经书乃是金塔寺无上至宝,就连老衲也是仅得一次参悟的机会。不知施主是如何知道这圣言的。”
此时天佑已经确定这老和尚与金塔寺有关系,而且听口气在金塔寺地位还不低。不过意外的是前世那家喻户晓的佛语在这里竟然是无上圣言。“晚辈只是偶然听闻,并不知金塔寺陀螺三经中有此圣言。”
“原来如此。”老僧手里捏着一串念珠,低头轻颂了两句,也不在追究,而是继续话题。“不知施主对‘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这句圣言有何见解?”老僧话语缓慢面目慈祥,让人感觉极为舒适。
天佑低头略想了一下:“恕晚辈直言,这无相即为有相,所以无论怎么追求都不可能达到真正的无相之境,而相由心生,晚辈认为只要保持真我本相便是无相。总而言之无相之境不过是追求真我的过程而已。晚辈谬论,还请大师见谅。”
老僧听后沉思了片刻,“呵呵,好见解,好见解啊……”
老僧抬起苍老的面庞,笑呵呵的看着天佑:“所有相,皆是虚妄!老衲参悟五百年,不想今日被施主点破,看来这是老衲的缘。”
听到这话天佑暴汗,自己不过是拿了前世一段电视中老和尚的对话,这就让眼前老僧身有体悟?看来自己蛮有有做神棍的潜质嘛。心中所想,但是嘴上却不动声色:“晚辈只是随心而言,若能有助大师,深感荣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