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散去,大地微颤、尘土飞扬,正是骑兵冲锋的景象。
不是吧?这么灵?
太史慈一面令长弓手对骑兵进行覆盖性打击,一边令刀盾手跟长枪手做好迎战的准备。
而在潞河北岸,站在投石机高高的基座之上,瞭望南岸的年轻人也发现了冀州出动骑兵的情况,连忙吩咐了几句,本来正分批次进行打击的投石机顿时统一行动,数百块大大小小的石头随着大勺子的抛射,一股脑的朝着冲锋中的冀州骑兵部队飞去。
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骑兵部队的中间,顿时一片人仰马翻。中间的倒了,后面的着急避让,场面顿时失控。
而前面没有遭遇“流星雨”的骑兵正庆幸呢,忽然觉得锐气逼人,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人已经嗝屁了。
来进攻太史慈这个阵地的冀州大将是老朋友颜良,充当锋矢的颜良虽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但是头顶上不断呼啸而过的尖啸声,以及后面哭天抢地的惨呼,还有逐渐稀疏的蹄声,都说明了一个情况:他们正遭受巨大的打击、承受着巨大的损失!
看着逐渐逼进的盾墙,颜良咬紧牙关,身子紧紧的伏在马背上,手上渐渐用力,准备抡他的大刀。
看到冲锋中的冀州骑兵被成片成片的射倒,太史慈心中的震惊已经无以复加!
震惊,自然是因为长弓手出乎意料的攻击力。太史慈本身就是骑兵统领,瞬间就估算出了这种长弓对于骑兵的杀伤力——即使是他们幽州的铁甲精骑,两百米之内,也无法抵挡长弓手射出的箭只!
虽然两百米对于骑兵来说,不过是几个呼吸的间隔,但是就这几个呼吸的空档,也足够精锐的长弓手打出两轮齐射了。
两轮齐射……想想成千上万的长弓手,在眨眼间射出的箭只所爆发出的杀伤力……足以覆灭整个幽州的骑兵啊!
呼……太史慈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暗自庆幸:幸亏,幸亏这些长弓手是自己人;幸亏这些长弓制作不易,数量有限,不然……
想想主公令旗所至,天空中黑压压的一片,都是长弓手射出的长箭,这天下间,还有什么能阻挡主公的脚步?(详情请看史诗级大片《英雄》)
甩了甩了头,将这个不合实际的荒诞想法从脑子里甩掉,太史慈的目光这才回到战场上:呦,发现肥兔子一只——咳咳,因为常在草原上狩猎,幽州军的将领,习惯上把猎物称为“兔子”。
看着一马当先的颜良,太史慈伸手摘下了背上的长弓,抽出一支重箭搭上,眯着眼睛紧紧的盯住飞奔的颜良,慢慢的张开弓……
嘶……正紧盯着盾墙的颜良猛然一阵心悸,一股突如其来的危机感笼罩全身,心中大惊:不好!随即就听见一声刺耳的尖啸——“嗖”!
之所以用叹号而不是省略号,就是为了说明太史慈这一箭的快速!
别说在幽州,就是放到天下,太史慈的箭术也是排得上号的神射……咳咳,神箭。
要说颜良也是沙场骁将,听声辨位,知道这是一只要命的力箭(就是力),当即头也不抬,挥手就是一刀……噌!
宽背的大刀堪堪擦飞这支夺命的重箭,精铁制成的箭头与刀背擦出炽热的火花——哧溜,飞进颜良的络腮胡子里……
至于那支重箭,则斜斜的插入旁边一个倒霉骑兵的胸腔里。
鼻子里不断传来的毛发焦糊的味道,刺激的颜良两眼发红。仿佛心灵感应一样,飞奔中的颜良一眼就看见了阵后土丘上的太史慈。
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颜良再次俯下身子,更加用力的加紧马腹,咬牙切齿的冲向前方的盾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