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布斥候,埋锅造饭。
等到于笃端着盆跟方悦凑一块吃饭的时候,赵帅锅跟三爷鼻青脸肿的回来了。
噗……于笃一个没忍住,从鼻子里喷出几个大米粒……
哼……赵帅锅跟三爷不约而同的冷哼了一声,各自转身离开。
“将军,他们这样……没事吧?”
见于笃狼狈的擦拭衣服,方悦弱弱的问道。
“没事没事”,于笃擦着衣服头也不抬的道:“打打更健康,让他们打去吧”。
方悦觉得自己快要疯了……这里的人怎么都不正常。
那边三个正笑的前仰后合的军师,简直可以一眼洞悉人心,聪明的跟妖孽一样;打架的两个哥们,也猛的一塌糊涂,都是万军丛中取敌首级如探囊取物的存在;还有他们的主公,这些人怎么一个个都跟神经病似得。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变得跟他们一样厉害吗?
这一刻,方悦迷惑了……
吃过饭,于笃将赵帅锅跟三爷叫道跟前,正色道:“咳咳,这个啊……军中打架是不对滴,不过念你们是初犯,就暂且记下,下不为例哈”。
“还有啊,我刚才想了想,子义要率领重骑兵,元俭跟行俭也不如你们,所以这个第一批的铁甲骑兵统帅呢,就在你们两个中间选出”。
“至于选谁呢,就看你们这次的表现。谁表现好,战功大,谁就是第一批幽州铁骑的统帅!你们有没有意见?”
“没有”。
于笃这才满意的转身离开,只是那不断颤抖的肩旁,明显令人火大……
于是……赵帅锅跟三爷互相瞪了一眼,气哼哼的转身离开。
又行了两日,于笃便下令安营扎寨。
不安营扎寨不行喽,前面有恶犬拦路……呃,不是,有雄关拦路。
此雄关,便是当年大名鼎鼎的箕关——为什么是当年,因为现在用的少了。
光武中兴之后,这座关隘唯一的作用便是:从进出河东的商贾手中收取赋税。
只是这座百年未历战事的关隘现在又重新焕发了生机。
一个月前,华雄刚刚进驻河东,便征发河东百姓修葺箕关。箕关地处黄河以北,王屋山以南,是河内方向进入河东的唯一大型通道。只要扼住箕关,华雄便可放心的慢慢收拾北面的白波军。
既然已经试出了幽州军的战力,华雄便放弃了与幽州军野战的打算。派胡车儿率八千大军驻守箕关,他自率三万大军北上迎战白波军——接到消息,白波军倾巢而出,十万大军朝着河东杀来。
一看关上的旗帜:原来是胡车儿这个手下败将。
三爷立刻信心满满的抢到于笃跟前道:“主公,待俺替你拿下此关”。
于笃斜着眼看着三爷还有淤青的脸,无奈的道:“骑兵是让你用来攻城的吗?”
话音刚落,方悦就排众而出,行礼道:“将军,请允许我组织攻城”。
于笃看了眼方悦,道:“嗯,需要什么尽管跟我说”。
见于笃放手让自己发挥,方悦心里涌起一阵小激动:终于轮到我表现了。机会难得,可不能弄砸了。
令士兵砍伐树木,制作攻城器具之后。方悦便带人来到关前,进行攻城前的考察。
大凡良将,作战之前,必考虑天时、地利、人和,分析敌我双方情况,做到知己知彼。
作为与河东紧邻的河内郡人,方悦对箕关可谓耳熟能详,甚至以前还走过几次。当初经过的时候,自己还曾经设想过怎么攻克这座关隘,没想到今天就要亲自实现。
看着眼前这座关隘,方悦心思百转:自己固然可以强令士兵轮番猛攻。但死伤暂且不论,能不能见到效果却还未知。
看城上密布的西凉兵卒,关内的西凉兵至少也在五千以上。按照攻守双方十比一的伤亡比例,自己的河内兵就算拼光了,也不见得能在城墙上立足半刻。
而于将军令自己指挥攻城,这其中何尝没有考校之意。
想到自己心中的抱负,方悦胸中豪气顿生:区区一座箕关,就当是我方悦征战天下的第一步罢!
将冲车、投石机等攻城利器介绍给方悦之后,于笃便撒手不管。其实对方悦的一举一动还是很关心的——最起码方悦半夜不睡觉,跑出去挖泥的事他是知道的。
又准备了一天,方悦才开始下令攻城。从他的安排来看,方悦倒也无愧他河内名将之名。
方悦将攻城部队分成三组,一组上山。北面的王屋山险峻难攀,但南面的小山却有小径可循。这一组人,携带弓箭、用竹子做的简易投石机沿小径攀爬,只待爬上山顶,居高临下的压制城头。
第二组人,却是地面攻城部队。又分成两拨,一拨是弓箭、简易投石机组成的压制部队。另一波则是持盾挎刀,使用冲车、云梯的近战部队。
第三组人,却是地下挖掘组。他们将在地面部队展开进攻后,借助地面进攻产生的震动的掩护,从地下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