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城池,鸡犬不留”!
于笃话音刚落,曾随他征战草原的老兵们立刻亢奋起来:“杀!杀!”
越来越多的士兵加入怒吼的行列,两千个不同的声音,最终汇成同一个音符,缭绕在长白山下……
咚咚咚……
急促的鼓点,刺激的人们热血沸腾。
铿铿……首批攻城的一千士兵迈着整齐的步子,坚定的朝沟溇城走去。
停……弓箭手准备……放!
随着校尉的指令,士兵们开始有条不紊的行动:刀盾手上前、长弓压制、攻城兵进攻……
幸亏没有护城河,要不然填河也是个麻烦事。见冲车缓缓的逼进城门,于笃心里暗自庆幸:今年的事情这么多,他还真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
第一次见到冲车,见这玩意石击不破、箭射不穿,城上的棒子们惊恐万分:不顾当头倾泻的箭雨,在城墙上跳跃者有之、下跪者有之、逃窜者亦有之。
看着城头上的一干跳梁小丑,于笃越发的鄙视起这个民族。
咚……咚……
包了铁皮的城门在冲车的撞击下,发出痛苦的呻吟……
临近中午的时候,不堪重负的城门终于轰然倒塌,早已等候在外的刀盾手立刻扑了上去……
“哈哈”,见此情景,于笃忍不住大笑道:“元皓你看,今晚我等便可在城内过夜了”。
不过事情的发展却出乎于笃的预料,在外城,汉军遭到了高句丽人的顽强抵抗。他们凭借对地形的熟悉,四处袭击入城的汉军。
到了傍晚的时候,两千汉军全部入城,也不过占据了外城的一半区域,而损失,却高达四百余人!
接过大胡子呈上的战报,把于笃给气的啊。恨恨的踱着步子,转了几圈之后,眼中凶光一闪,幽幽的道:“元皓,此处山高林密,不如派人多取点柴火,你以为如何?”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倒吸凉气的声音,瞥了一眼满脸惊恐的郡丞,于笃背负双手,望天不语。
良久,田丰才幽幽的道:“夜深了,主公早点休息吧”。
奇怪的瞥了一眼田丰,心中甚是不满:这厮,难道没有听出我的意思吗?
不过多说无益,于笃伸了个懒腰,道:“唉,真累了,元皓,你也早点休息吧”。说完,转身离开。
许久,田丰才重重的叹息一声:唉……。
随后对一脸局促、浑身难受的郡丞道:“你也去休息吧,身体要紧啊”。
“这……这……唉”!郡丞用力跺了一下脚,转身离去。
“来人啊,去请来福将军”!
“唔”,一觉睡到自然醒的于笃伸了个拦腰,慢慢的走出帐篷:“根子啊……”
侍立在帐外的于氐根,一抬头就看见他十几年来从未见过的奇景:于笃伸着拦腰,张大嘴巴,目瞪口呆的望着前方。
无怪于笃惊讶,数里之外的沟溇城已经陷入一片火海!熊熊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即使隔了好几里地,也仿佛能感受到那扑面的热浪。
“怎么回事”?于笃有些气急败坏的问道:这不科学啊,自己没有下令,这火怎么烧起来的啊?难道是上天助我?啊,难道是自焚?
眨眼的功夫,于笃脑海里已经转过好几念头,忽然感觉不对,低头一看:田丰跟来福正自缚双手,跪在一旁。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主公,俺手下的儿郎们死伤太重,俺一怒之下就放了一把火,没想到火势越来越大,等俺想救的时候已经扑不灭了。俺有罪,请主公降罪”。来福低着头,一板一眼的闷闷的说道。
什么!你妹啊,坑爹呢!提前背好了的吧!你特么的平时连个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好,今天突突的说了这么一大通,特娘的当老子傻的是吧!想玩死我是吧!
于笃只觉的一万头草泥马在心头狂奔而过!晃了晃脑袋,咬牙对跪在旁边的田丰道:“元皓,你又是怎么回事?”
“回禀主公,属下有罪!属下之罪有三:昨夜见来福将军情绪失控,属下未及时安抚,来福将军私调军队,属下未及时发有失主公所委长史之职,此罪一也;火烧城池,阖城皆丧,数万生灵付之一炬,属下有违圣人教诲,此罪二也;消息传出,天下必然震动,陷主公于不义,此罪三也”。
说完,重重的磕了个头,语气沉痛的道:“属下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已无面目苟活于世,恳请主公诏告天下,将我等明正典刑”!
卧槽!听了田丰的话,于笃只觉的刚才狂奔而过的一万头草泥马又特么的狂奔了回来!
正纠结呢,一旁的来福闷闷的道:“主公,都……都是俺……的错,你,不要怪……怪田……田……”。
“你闭嘴”!于笃指着来福大喝!
脑海里各种念头不断闪过,刚要张嘴,看到田丰低垂的脑袋,长叹一声,弯腰将两人拉起。
语气沉痛道:“此事我亦有罪”,摆摆手道:“你等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