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北平,我们熟悉的徐无山。
军旗猎猎,战马嘶鸣,曾经的战场如今正杀气弥漫。
冷冷的望着山下的鲜卑阵营,公孙瓒眼中泛起浓郁的杀机。月前就得知鲜卑人将要大举进犯的消息,公孙瓒就开始着手准备,终于在徐无山将鲜卑人的主力截住。
或许也是鲜卑人故意的,只要击溃了公孙瓒的主力,整个幽州将像一个剥光了的大姑娘——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至于辽东的护乌桓校尉,毛头小子一个,不值得挂在大鲜卑勇士的牙齿上。
“玄德,你率三千人马护住左翼”,看了一会,公孙瓒转头对身旁一人说道。看其双耳变异、胳膊返祖现象严重,正是许久不见的刘老板。身后肃立的两员大将,一个红脸,一个黑脸,不正是我们的老朋友二爷跟三爷嘛。
“备~领命”,刘备面色平静的躬身施礼道,只是眼中那难掩的激动之色,确是暴露了刘老板的内心并不如其脸上的那么平静。
也是,自黄巾之乱而起,至今已过四载,当初的豪言壮志非但没有实现,反而飘零异地、寄人篱下。如今终于又重新领兵,怎能不令这心怀壮志之人心潮澎湃!
刘备领命而去,公孙瓒又对身旁的亲信大将严纲道:“老严,你帅八千大军坐镇中军,我带五千骑兵护住右翼”。
严纲领命,随机阴沉的道:“主公,刘玄德此人心怀异志,不可不防啊”。
公孙瓒略一沉吟,便摆手道:“无妨,我与玄德乃是同窗,其此时落难,我自当援手,安能行那落井下石的苟且之事?!此事休要再提”!
说罢,便领着两千骑兵与三千乌桓从骑往右而去。严纲却是面色阴沉的盯着刘备远去的背影,眼中杀机频现:此人心怀大志,又有两员绝世猛将相随,异日恐遭其害;主公仁慈,自己身为下属,说不得要替主公扫除一下……最多挨主公一顿责罚!
心中打定主意,此战过后,定要寻个机会除掉此人!
咚咚咚……一阵急促的鼓声打断了严纲的深思,抬眼望去,就见鲜卑阵营中尘土飞扬,看来是耐不住要进攻了。严纲冷冷一笑:土狗,看你们怎么死!
轰隆隆……
万马奔腾的情景是怎么样,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无法想像的。
感受着脚下越来越明显的颤动,严纲微微眯起眼睛,小眼睛中的杀机越来越浓。
“弓箭手……准备……放”
“咻咻”……几千支铁箭如云般压下,霎时间,鲜卑骑兵阵中一阵人仰马翻。就像在汹涌的大河中投下一粒石子,虽然激起几朵浪花,但很快就被汹涌的波涛淹没……
五百步……四百步……三百步……
“弓箭手回退,长枪手列阵”。
嚓嚓……铁甲铿锵,穿着沉重铁甲的燕赵壮士,举着撸盾长枪缓缓前出。
砰砰……一面面一人高的撸盾被钉在地上,两名重甲步兵上前,用肩膀死死的顶住,另外一名壮士则死死的按住一丈多长的大枪。
长枪如林、箭如雨下,铺就了鲜卑人通往地狱的大道……
“二哥,你在这帮大哥,俺去那边,娘的,好久没厮杀了,俺老张今天可要大开杀戒了”。汉军左翼,张飞跨在马上,提着蛇矛、胡须颤抖的对二爷道。
二爷捋了捋胡须,正要说话,刘老板已经不悦的摆手道:“三弟,休要胡闹”。
张飞讪讪的退下,嘴里确实不情愿的嘟囔着。虽然听不清老三说什么,刘备却是暗暗叹了口气:自从上次,三弟是越发的叛逆了……
眼看鲜卑大军与中路步兵撞到一块,公孙瓒钢矛一举:“杀一人,赏钱一贯!冲啊”,说完,一夹马腹,当先冲向鲜卑侧翼。
五千骑兵布成锋矢,狠狠的撞向已经跟步兵交上手的鲜卑骑兵。
好一个猛将公孙瓒,钢矛上下翻飞,将挡在眼前的鲜卑骑兵纷纷挑飞,战马竟一路不停,直直的冲进鲜卑阵中。
族弟公孙越紧随其后,一杆簪花红缨枪舞的眼花缭乱,将公孙瓒推出来的空档扩大。
伍仟骑兵,就像一把尖锐的楔子,狠狠的钉进鲜卑的军阵。
严纲在山上看的心折不已:不愧是我看好的主公,虽万人,亦无惧无畏,真世之豪杰!
令旗一挥,下令两翼的刀盾手上前掩杀……
“哈哈,俺老张终于能痛痛快快的冲杀了,哈哈哈哈”,接到严纲的命令,张飞大笑着策马而出,不顾刘备的招呼,甩开大军,直直的往鲜卑阵中冲杀过去。
“唉!二弟,上吧”,无奈的收回举着的手,刘备叹了口气,对关羽道。
“是,大哥”,关羽点点头,青龙偃月刀一挥,指挥着步卒缓缓朝鲜卑侧翼压上。
眼看公孙瓒将鲜卑阵营搅乱,两翼的步卒已经将鲜卑骑兵圈住,严纲忍不住嘴角一翘,抬起手来就要捋捋胡子。
忽然一阵轻微的马蹄声传入耳朵,严纲一愣,随即暗笑自己多心:数百斥候早就将方圆四十里探的清清楚楚,除了正前方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