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却几乎是一个换一个。每一个贼军的倒下,几乎都伴随着一个官军的阵亡。
每一个人,都杀红了眼,只要不是同袍,挥刀就砍。往往是刀锋刚刚触及敌人的皮肤,自己的身体就会感到钻心的疼痛。
廖化跟裴元绍更是浑身浴血,他们的身边横七竖八的躺着几十具贼军的尸体,还有越来越多的贼军向他们扑去。
这都是我的家底啊!
于笃终于仍不住了,转头对审配道:“正南,你自己小心,其他人,跟我上”,说罢,抽出钢刀,带着身后的五十名亲卫加入战场。
望着于笃急匆匆的身影,审配默然,那句“千金之子不坐垂堂”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前的战局一目了然,这么会的功夫,就折损了近千人。双方已经完全胶着在一起了,照这么下去,他们十有六七要输。即使侥幸能胜,也是惨胜,没有兵,在这个边塞苦寒之地,就是待宰的羔羊。
能多一份力量,就多一点希望。
主公啊,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审配心里默默的祈祷着。
嗖~一杆长枪闪电般射进一个贼兵的胸膛,巨大的劲道带着贼兵蹬蹬蹬连退三步。举着刀的贼兵兀自不甘的挣扎……
差点被偷袭的廖化踢开一个贼兵,转头扫了一眼,“呸”,吐了一口血沫:想要爷爷的命?!我呸!随即看到救了他的人,脸色一变。
于笃刚冲进战场,就看见了令他目呲欲裂的一幕:一个贼兵趁廖化不备,转到背后举刀要砍廖化。心急之下,拾起一杆长枪照着贼兵就扔了过去。
连砍几名贼兵,冲到廖化身边,咧嘴一笑:“怎么样元俭,还能战否?”
廖化喘了几口粗气,嘿嘿一笑:“杀个百八十个不成问题”。
铛~架住砍来钢刀,廖化眼明手快,挥刀就砍。锋利的刀刃刺穿贼兵的布衣,划开了他柔软的肚皮。
啊~一声惨叫,倒地的贼兵“嗬嗬”怪叫着,手里抓着花花绿绿的肠子拼命的往肚子里塞,直到一只大脚踩过他的胸膛——噗嗤~
嘭~胳膊一挥,右手挎着的蒙皮小盾荡开贼兵的钢刀,左手钢刀旋即横劈,一刀把贼兵枭首。
这是自己杀的第几个贼兵了?于笃也记不清了,放眼望去,两丈多宽的山道上,官军与贼军正犬牙交错,打得难分难解。
只是官军的情形明显不利,从一开始几乎就被贼军压着打,官军一路打一路退。从山脚退到路上,从路上退到路边,再退,就要被逼下水了。
非逼老子出绝招!于笃骂了一句,钢刀一举,大喝道:“弟兄们,随我杀啊~啊~”。
这一招果然猛,正在苦苦抵抗的官军循声望去,就见他们的老大正浑身浴血的与贼兵厮杀,登时士气大振,嗷嗷的扑向眼前的贼兵。
于笃此时却是在心中哀叹:麻痹的,大招果然不能轻易放,后遗症出来了吧。撸起袖子,看着十几个扑向自己的贼兵,于笃狠狠咽了口吐沫:幸好老子平时有锻炼,看我的剑刃风暴。
当然,剑刃风暴神马的是不可能出现的,猛将兄倒是有两个。
砍翻一个贼兵,于笃正拄着刀喘粗气呢,就听山后一阵马蹄声,于笃当时就不淡定了。心里默念:赵云赵云赵云赵云~哈,真是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