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月茗那个死孩子。叫他去弄吃的居然一去不回。沒良心的家伙。
上座亲密无间。下座哭成一团。箫月寒冷冷清清地坐在一边。虽沒有抬头。但神识在景连天亲上墨小墨眉心的那一刻。狠狠地扭曲了起來。
“大哥。你还好吧。”箫月茗见箫月寒坐在那里。虽说一直沒有看向墨小墨的方向。但手中酒杯已被捏成齑粉。忽然就觉得有些恐惧起來。这一刻。甚至都不敢去碰箫月寒。
然而箫月寒仅仅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片刻之后便掏出手帕擦擦手。将那帕子放在了桌上。
墨小墨嘴巴里面塞着吃食。景连天难得温柔对待。她也乐得享受。眼角余光瞥见箫月寒桌上的手帕。心上一揪。把眼睛斜向景妙语。
在景妙语闺房睡了两天。她岂会不知道景妙语的刺绣样式。箫月寒手里那帕子光是看也知道是景妙语的。
原來不是一时气话。而是早就暗通曲款了。
生气。伤心。不知名的感情统统涌來。墨小墨从未有过这样委屈。见箫月寒什么动静也沒有。便夺过景连天手里的酒杯。一口喝干了里面的仙酒。
墨小墨虽说酒量不差。但仙人所饮之酒名堂颇多。譬如今日宴会上的仙酒。便是由麻姑亲自改良的浅醉。名字是好听。但喝法不同。效果就不一样。
浅醉本來就是用來小酌浅饮。这样不光能更好地品尝酒香。就是千杯也难醉。不过如果过于心急像墨小墨这样一口闷了。恐怕要回去趟上三天三夜。
景连天见墨小墨一口闷了自己的酒。先是脸上一红。继而把墨小墨手里的酒杯夺了下來。“小墨你这样喝会醉的。”
墨小墨软软地靠到桌上。两颊通红。“沒醉……沒醉……”
“这样都还沒醉。你起來。我叫人送你回去。”景连天随即宣称墨小墨不胜酒力。请景妙语送她回去。
墨小墨就这么耷拉着脖子被景妙语架了回去。
躺倒床上的时候。墨小墨基本上已经醉糊涂了。景妙语替她拆完发髻换掉外衣。便轻轻推门出去了。
墨小墨将脸埋在床榻之间。虽说发髻已经拆了。但脑袋比沒拆的时候沉多了。眼皮也沉得要命。
迷迷糊糊之间。墨小墨手上触到一抹冰凉。脸上烧得厉害。立刻牵到脸上紧紧贴着。
“难受吗。”箫月寒低声问道。墨小墨呜咽着低声啜泣。喉咙的伤还未痊愈。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箫月寒将墨小墨扶起來。将她的脑袋枕在自己腿上。轻轻安抚墨小墨。“乖……沒事的。我在这里……”
墨小墨趴在箫月寒的腿上。哭得更厉害了。箫月寒只是一边轻声哄着她。一边替她擦眼泪。
过了一会儿。墨小墨哭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箫月寒才轻轻将她抱起放回床上。
墨小墨脸上滚烫。连带着眼泪也是烫的。箫月寒亲亲她的眼角。擦干泪渍。“别哭了。乖。”
睡得沉沉的墨小墨什么反应也沒有。嘴巴撅起來的样子。就像曾经缠着箫月寒撒娇那样。
箫月寒轻轻捏捏墨小墨的脸托着她的下巴尖。疼惜地吻住她的嘴唇。
墨小墨的嘴唇带着点酒气。滚烫得像是含着火炭。醉酒的人都这样。全身都烫。
酒气随着这一吻的加深慢慢渡到自己身上。箫月寒仔细地替她盖好被子。起身。
“大哥……你果然在这里……”箫月茗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何事。”箫月寒一脸冷漠。好像刚才的温存从未发生过一样。
箫月茗咬紧牙关。指着躺在床上的墨小墨。“你既然舍不下她。为何要将她拱手让人。”
“月茗。你安静些。”箫月寒笼着袖子。淡淡地看着箫月茗。那双墨色的眼睛里像是什么都沒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