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妮指挥着,让他们一点点的挪动,把整个灵堂,逆时针,转动了差不多有个十几度。
差不多了,白安妮让他们停了下来,慢慢把灵堂放下。
白安妮后退两步,看了看灵堂,点点头,说道:
“差不多可以了。”
我明白了白安妮的用意。
灵堂挪动一点点,这样整个灵堂的方位,就是歪的,不再是坐西朝东,入口处朝着东北的方向,这样一来,龙虎台的局,就给破了。
不得不佩服,白安妮的机智啊。
但这一出刚结束,白安妮又来了一出。
白安妮又把宏伟、宏宇还有那几个本家的哥哥喊过来,对他们说:
“你们不用待在这儿了,我们来守灵。”
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你们听过守灵有把人家亡人的亲儿子赶走,替人家守灵的吗?
这到底是谁要尽孝道啊!
就算是我们乐意,人家孝子孝孙也不乐意啊。
但是令我怎么都想不到的是,宏伟宏宇出奇地一致同意,好像解脱了一样,可劲儿地点头:
“好啊,好啊。”
我去,这躺在棺材里的,好像不是他们老爹一样。
那几个本家的哥哥不明所以,还想问清楚,可是直接被宏伟宏宇给拉走了。
但是都这个时候了,也没有必要再回自己家了,宏伟宏宇就拉着几个本家的哥哥,进了另一间屋里去了。
走得真快,溜得真快!
我对白安妮抱怨道:
“你怎么让他们都走了,好歹留一个啊,这距离天亮,还要烧好几次香,好几次纸元宝呢,还要人哭,这些事,总不能我们来做吧?”
“傻了吧你,你国现姥爷又不是正常死亡,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有什么用?你还做它干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如果我国现姥爷是寿终正寝,灵魂进入了地府投胎转世,那么现在这些,什么烧香啊,烧纸元宝啊,都能够供奉给他,可是我国现姥爷并不是这样啊,根本就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他并没有进入地府,现在的他,已经化成了鬼,再怎么烧,也没有一点儿用。
既然没用,还做它干什么!
不用烧香,不用烧金元宝,不用哭。
甚至都不用守灵。
于是乎,胖子这货打了个哈欠:
“那我接着睡去了,反正又没事儿。”
然后胖子色眯眯地看着白安妮说道:
“安妮,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谁睡?这大半夜的,容易着凉,我身子胖,暖和。”
“不要脸,流氓!”
我替白安妮回道。
胖子这货不乐意了:
“我怎么流氓了,梳子,我发现你现在的思想,怎么这么肮脏啊。”
肮脏?
怎么这么熟悉的一个词。
下午白安妮刚刚这么形容我,又被胖子给这样说。
我肮脏了吗?
没有啊,我纯洁的很。
“谁还不知道你那点儿小心思,你又想占白安妮便宜了吧。”
“滚……”
胖子看到白安妮没有动静,知道白安妮不会跟他一块儿睡了,就自己走到灵堂后面,就要继续睡。
这时候白安妮开口了:
“一会儿梳子他国现姥爷的鬼魂来了,我们两个要是抵挡不了,这个地方,可没有别人,到时候我们跑了,你可就惨了。”
胖子突然就站住了。
咽了咽口水,又回来了。
“我觉得我们三个还是在一起的为好,也好有个照应是不是。”
于是,我们三个人,坐在了灵堂的正中间,也就是棺材的前面。
我问白安妮:
“你说就算是国现姥爷他化作厉鬼,来找宏伟、宏宇,那咱们不应该是跟宏伟、宏宇在一起吗?我们在这儿守着有什么用啊?”
白安妮摇摇头:
“你不懂,这尸体,对鬼来说,尤其是新鬼,有着一种难以抗拒的吸引力。即便是他要找宏伟宏宇来报仇,也会首先来看看自己的尸首。”
那接下来,我们就等着吧。
这个时候,差不多已经过了凌晨了。
午夜时分,已经有些困意了,我们三个面对面坐着,相对无言,可是也睡不着。
然后,我就感觉到浑身越来越冷,耳边好像阴风习习作响。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一哆嗦不要紧,就听得耳边传来一声猫叫声:
“瞄……”
猫!
我大骇!
我一个机灵站了起来:
“你们听到了吗?”
白安妮和胖子都奇怪地看着我,胖子这货不满地抱怨道:
“我刚想打个盹儿,就被你给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