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我看下!”
说完,陈默跨过流水线,来到磨床旁边。
磨床起振痕,一般是磨床综合作用结果,比如砂轮粗细,工装位置,还有主轴频率震动。这种情况不易消除,但只要打破其平衡,就不会起振痕。
比如重新修砂轮,调整主轴转速,都可以解决问题。但这只是一般情况,还有很多其他情况。
袁寒珊惊疑,这个小男人还真自信,厂里几个机修,修理三四天,都没有修好,你哪来的自信?
不过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作为老板,要给下面员工表现的机会,不会轻易否定一位员工,因为这没有一点好处。
但其他人挂不住了,特别是机修工,我们专业的都修不好,你一个钻油孔的,也在这里大放厥词!
“看什么看,你看的懂么?”机修组长李同方脸色阴沉:“修床子,不是你看一眼就能修好,这需要的是经验,做了几十年机修,都没有把握,你还真有自信。”
这话阴阳怪气,但没有人感觉不妥。修理机床,本身就是这样,需要逐渐积累,逐步了解机床各种性能,出现各种问题时,是由什么问题造成。
同样一个问题,可能都是由不同情况造成,比如说机床不旋转,可能是电机烧了,可能是主轴抱死,可能是里面齿轮脱离,还可能是皮带轮打滑,还有可能是电气方面出了问题。
有句话说:一颗螺帽少拧半圈,与多拧半圈,都会造成不同的结果。
“一个钻油孔的,也在这里充内行,几位机修工,都修不好,你能行么?”孙中州能当车间主任,全靠一张嘴。刚才被陈默扫了面子,这时有机会,怎可放过。
“还不回去干活,在这里丢人现眼,马上回去,不然罚款。”孙中州见老板没有反应,也就放下心来。
两人话语,好似耳边苍蝇,陈默不为所动,而是仔细观察磨床各个部件。
各个部件,都检查过,有的更换成新的,基本上不会有问题。各个部件不会有问题,那么问题就出现在部件的配合上。
而部件配合有问题,又最容易引起振痕,会在什么地方?
“李同方,叫你的人把主轴拆开!”陈默思考片刻,说道。
几人一听,不乐意了,你一个钻油孔的操作工,有什么资格,命令我们。而且主轴早就检查过,没有任何问题。
“你说拆就拆,把我们当啥了?到底你是机修,还是我们是机修。”作为机修组长,李同方十分生气,当我们是什么人。一个操作工,来教育我们机修了。
“不懂就别开黄腔,拆主轴,以为就你知道主轴容易出问题。”
“主轴我们早就检查过了,里面该换的都换成新的了。怎么会有问题,我看你是脑袋有问题。”几位机修组员,也十分不岔。
“陈默,老板看着了,闲丢脸还不够么,赶紧给我回去,不然罚款翻倍。”孙中州表面愤慨异常,但心里乐呵着。作死吧,作死吧,不然还找不到理由收拾你。
袁寒珊双眼微咪,主轴已经检查过几次,肯定不会有问题,看来这个人不是有想象中那么不一样。
陈默懒得搭理这些人,转眼看着袁寒珊。意识是拆不拆,你看着办!
“拆!”已经修理四天,袁寒珊没有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老板,拆什么拆,你又不是没看见,里面的东西,都完好无损,根本不可能有问题。”李同方一只手杵在磨床上,根本没有拆的打算。
“就是啊老板,别听陈默乱说,他只是一个钻油孔的操作工,可能连初中都没有毕业,怎么可能修好磨床。这个问题,机修几天都没有解决,他怎么可能修好。”孙中州对着老板卖力道。
陈默看着袁寒珊,一脸淡然。
“给我拆!”袁寒珊顿时怒气冲冲:“修了四天,都没有修好,还在这里讲条件。只要能修好,万事好商量,但是修不好,都给我闭嘴。”
“拆!”一脸娇媚,又带着一脸怒气,有着别致的风情。
几位机修不岔,但还是照办了,毕竟这是老板的厂,老板想折腾,当员工的没有办法,只能陪着折腾,除非你是不想干了。
“妈的,一天没事找事,白痴一样。”
“他就是个****,老板也跟着傻。”
“真他嘛的想给他两锤锤!”
几位机修,一边抱怨,一边拆着主轴。但都很小声,在流水线外的老板听不见,但陈默能听的一清二楚。
陈默一脸淡然,仿若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很快,几人拆开主轴。里面的轴心,瓦块,锥度轴承等部件,暴露在外面。
“拆开了,陈大师傅,接下来该做什么啊!”李同方放下罩壳,戏虐道。
陈默仔细观察几个部件,通过脑中的知识,不断排列组合,推断各种可能。
很快,陈默嘴角翘起,找到了问题所在。
“把那个锥度轴承拆下来,拿去磨掉一毫米。”说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