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剑可有名字?”白永昌看着少年询问。
少年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腼腆道:“不过是一把普通的铁剑,岂敢起名。”
白永昌笑了笑,没有觉得不妥。想了一下开口:“若是我赢了,这把剑便叫三尺。取三战皆胜,尺寸之功的寓意,师弟以为如何。”
听到名字,那少年满脸欢喜,比得到一件法宝还高兴。他省吃俭用一年半,才攒够二十两银子从宗门换来这把剑。这剑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简单的,取人性命的冰冷器物,也从没有染过血。一是没有实力用它杀人,二是没有机会杀人。若是用来杀鸡,少年也觉得心疼。
此时白永昌能用他的剑,还给起了名字。不让他的剑无处可用,着实让他感到欣喜。
又上来一位血剑堂的弟子,站在石台上,已经等的不耐烦。什么外门第一,上来还不是一样,磨磨蹭蹭的拖延时间。有些不满的说道:“你到底还打不打,不敢上就直说,装什么高人。”
底下的人这次出奇的没有附和,白永昌瘦弱的身体穿着洁白的长衣,乌黑的长发挽在头上,戴着一个金黄的发冠,青玉发簪插过。长得眉清目秀,脸上挂着微笑,偶然间散出高贵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同寻常。
对于他的催促,白永昌也不发怒,笑道:“就来,不会让师弟久等。”说完解开手中长剑外面的粗布,提着剑上了石台。
站在血剑堂弟子的对面,抱剑施礼:“在下白永昌,师弟请了。”
石元曾跟着林平去到杂役峰,所以和白永昌先前便见过,知道他和方奕的失踪有些关系。仓促之下也曾接下林平一掌,觉得不可小看白永昌。
一出手便是血剑堂的绝技,血海三千剑。说是三千剑可没有三千,只有零星几道剑光,是修的还不到家。石元不过是玄关中期,和方奕相比差的太远。
白永昌曾见过方奕用此秘法,一下就是几十道气血凝成的光剑。若是让石元使出,必让他血液干涸而死。
拔出长剑,剑十七式使出便只有十七招。这让白永昌觉得石元有些夸大和不诚实,你直接告诉我有几道血剑不就成了,用的着吓人吗?
手腕翻飞,白色剑光护在周围,“当当”长剑和血剑相撞发出声响。石元化出的两道血剑被打落在地惹了尘埃,他脸色苍白是失血过多。若是如此消耗他再多的气血都不够,石元的气血还没到可以随便浪费的地步。
当即收回血剑,握起拳头近身上前,要击碎白永昌的胸膛。看着石元强壮的身体,白永昌可没有和他近身搏斗的打算,长剑连点逼退他的身形。得势不饶人紧跟他向前冲去,一剑刺在石元的肩头,把他挑下比武台。
看到白永昌轻松几剑便打败一人,终于为太玄门弟子出了口气。让他们高兴的欢呼,“看到没我就说白师兄一定行。”
他们觉得白永昌几剑耍的轻巧,白永昌暗暗皱眉,玄关中的灵气确实消耗了不少。若是下一战纠缠过久,怕是坚持不到第三关。
不过箭在弦上,容不得他不发,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在下白永昌,手中三尺剑,何人敢一战。”
此话说的大气磅礴,惊呆众人。顿时让看好的人以为他是被胜利冲昏头脑,有些发热不清晰。
“好大的口气,真以为我七宗无人,天星莫问前来领教道友高招。”天星宗的大师兄昨晚败海东楼于漓江,天星弟子正是心高气傲之时,自然看不过太玄门出风头。
一些太玄门的弟子忽然觉得,让白永昌上场是个错误决定。这战若是打输,太玄门的脸面真就被丢光了。
白永昌观来人隐隐有玄关后期的气势,心中苦笑不已,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莫问站在对面,冷目横眉,长袍无风自摆。双手交叉于胸前,丝毫不把白永昌放在眼里。在太玄门长老宣布开始后,莫问并起双指。指泛青光,一记玄指朝白永昌打来。
自从修炼先天太虚罡气,玄关中的灵气早已发生了质的变化。不是普通的灵气可比,只不过数量更为稀少,刚才交战已经消耗颇多。
此时看到莫问的秘法袭来,也容不得他作何多想。同样并起双指,秘法是点星指,不过星辰气换为更为凌厉的先天气。
正中莫问指尖,他仗着比白永昌高一个小境界。随手打出的一指,并不敌白永昌全力以赴的一击。手指吃痛,向后退了两步,抬手一看发现竟然受伤。血液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没来的急生气却让他心头大震。
“你怎么会点星…”莫问觉得白永昌施展的秘法和宗门的绝学很是相似,心中疑惑的同时,正要开口询问。没发现白永昌已经欺身近前,伸出一脚把他踹下石台,可恨他话都没说完。
周围观众看得发呆,就这么简单。不过留在莫问衣服上一道八寸长的鞋印,清晰可见,告诉他们天星宗输了。
“你为什么会我天星宗的点星指?”
白永昌和莫问离得最近,这句话被他听到了,却没有回答。这事儿本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莫问”,就算是问了白永昌也不会说。一众太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