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谢谁的恩?”
白永昌见过他,那一日在天风城外遇到的几个太玄弟子,其中就有此人,小猴子的事应该是他说出来的。
“自然是谢苏师兄了。”那人说道。
“好了师弟,我不用他谢恩,砸了我的场子岂能就这么轻易算了,白师弟你说是不是。”苏以南阴狠的说道。
“师兄,白大哥不是故意的,师兄大人有大量就放过他,如果要打就打我吧。”楚泽闭上眼睛求情,让白永昌很感动。
他明白今日来此是酒无好酒宴无好宴,苏以南姓苏想必是苏家的人,看来苏云龙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他是为苏云龙出头来了,今日之事一定是无法善终,白永昌吸了一口气说道:“你想要做什么我心中清楚,可你不该杀了小石。既然你想要我死,三日后太玄峰听澜台一决生死。”
话音刚落几道笑声响起,“你们听清了吗?他居然想和苏师兄决战,真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
“听说曾经他以元丹境的气势骗过陈师姐,害的师姐被门主惩罚,他还以为自己真是元丹吗?”
听澜台在太玄峰最高处,建在一处断崖上,取听风凭澜之意。是宗门弟子之间解决生死恩怨的地方,上了听澜台必定会分出生死。
白永昌此举正合苏以南的心意,他立马答应道:“好,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我了,就让你再活三日。”
抱着小猴子的尸体,和楚泽两人下了云清楼,气氛沉闷。白永昌一句话不说,楚泽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发现白永昌身上越来越冷,仿佛变成了一块冰,楚泽紧紧地裹了裹衣裳。
离开太玄峰,白永昌脚步不停来到游仙山后山一面湖边,找了个合适的地方把小猴子葬下。
“万物皆有灵,你是天地生养,死后应该归还天父地母。死有葬身之地也算善终,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要怪就怪我吧。”
因为小石是兽,年龄也不大,就没有给它立碑。只有伴着湖光山色的黄土一抔。觉得白永昌心情好点,楚泽试探的说道:“白大哥你真要和苏以南决斗?你打不过他的还是走吧。”
“打过打不过试过才知道。”
白永昌语气坚定,丝毫没担心会输。苏以南入门多年,因为天资较差,现在也不过玄关后期。只是比他高了一个小境界,不见得会赢。
张太岳知道这件事后来过几次,责怪他不该和苏以南上听澜台,劝说他尽早下山,路上的盘缠居然都准备好了,只是白永昌没有答应。
灵药峰上的一个师姐来过一次,灵药峰上脏成什么样了,催促他去打扫。白永昌答应了,若是被他告到杂役峰那个烟鬼长老那里,免不了会被惩罚。
还有一个师妹,同样是今年进入灵药峰的弟子,据说他母亲和灵药峰长老关系不错,说是弟子其实是来看病的。让白永昌打笑她是一个关系户。
天生疾病缠身,不过性情开朗,跑来给他送来一大堆疗伤药。说是长老刚刚研发的,白永昌还以为她是善心大发,原来是让自己给她试药。
摇头笑了笑白永昌把药放在桌子上不打算用,实在不想自己没被人打死,倒是让她给药死了,那真是死的太冤了。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这件事惊动了大大小小很多人,也有苏以南故意造势的成分。
苏以南是苏家的表亲,本不姓苏,因为趋炎附势才改了姓。为了得到苏家少爷的垂怜,这次为苏云龙报仇,自然要把声势造大。将来传到苏云龙的耳朵里才显得好听。
“你到底走不走,不走就让开,别在这挡着,我还赶着去看杂役弟子和内门弟子的决斗呢。”
白永昌清晨吃完饭就向太玄峰赶来,不想误了时辰。看到远处的一个石钟竟可以发出金戈之声,觉得神奇就在山道上停下脚步,不曾想竟然挡住他人的去路。
可笑他们连对战的人都没弄清就已经急不可耐,只好往路边挪了挪让他们先行。
苏以南负剑站在听澜台,他早就到了,可见杀白永昌之心多么急切。
“这白永昌是谁,架子这么大,居然让苏师兄等了这么久。”
“我看是你等的不耐烦了,想快点看好戏吧?”
“就是,一个外门弟子拽什么拽。”
“咋滴,外门弟子怎么了,就看不起你这种仗着身份欺负人的东西。”
“是谁说的,给我站出来。”
白永昌还没到,一群看客竟先吵了起来。那人也不说话了,仗着在人群中喊几声,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也就罢了,他可不想出去找不痛快。
在众人饥望炊烟眼欲穿的心情中,正主终于出现了。白永昌看着挤满人的山道,客气的说道:“让让,我要去前边。”
一个身高一丈二的大汉看都不看白永昌,骂骂咧咧道:“你想去前面,我还想去前面呢,这么多人有什么办法。”
没想到是老熟人,白永昌笑道:“朱敦你要是站在前面,别人还怎么看戏啊?”
听到有人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