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川,紫泥城捕头,一名自从提升捕头后便再也没有离开紫泥城的老实人。
其中原因王昆不想知道,他只是清楚,黄世川虽然只是捕头的名头,但实际上是紫泥城的总捕头,因为紫泥城的特殊原因,大申王朝并没有在此设立总捕头职位,而是简单派遣几名捕头镇守,表明还没有忘记紫泥城的一种表面罢了。
黄世川早就接到王昆到来的消息,对于王昆的到来,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不,应该是对一品红感到十分复杂。
紫泥城锦绣卫原本就是紫泥城中的偏远势力,也被大多数人忘记。可是因为一品红那大理寺的令牌,让他们再一次受到了羞辱。黄世川并没有怨恨一品红的意思,虽然生活艰难但他也没有试求重新掌控紫泥城的野心,只是人员稀少再加上大申王朝的不支持,所以这个野心也只能算是个妄想。
而来自大理寺的令牌,无疑给了黄世川一个希望。他也想过要把这件事做好做彻底,但是万万没想到最终演变成被人打脸,所以当他知道王昆是谁后,第一个反应便是王昆是大理寺派来兴师问罪的。只是冷静下来后,他觉得应该不是,不然的话为何只是派一个大梁王朝的捕头前来。
虽然心里疑惑,但毕竟同处于锦绣卫,黄世川便热情地邀请王昆入堂。
亲自奉上茶点后,黄世川这才笑着奉承道:“王捕头年纪轻轻就已经身居高位,而且还是在谷阳城那种大地方,想必日后调任其他地方为总捕头也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日后王捕头可以成为不良人,有机会的话还请王捕头对我们紫泥城锦绣卫多多照顾。”
王昆心里有些不喜,他心里着急石去病的消息,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在这里跟黄世川废话。但是他也清楚此处是人家的地界,心里的不满自然不敢有半点的流露。
他轻轻吹开茶水上的浮叶,抿了口后放下茶杯,这才一脸正色地看着黄世川问道:“此事日后再说。王某这次前来紫泥城,相信黄捕头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还请黄捕头说些重点吧。”
黄世川眉头一皱,心里有些悲哀,他强撑着吸口气,然后一脸自责地说道:“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们紫泥城锦绣卫办事不利,可是还希望王捕头在上峰那里替我们美言几句,本地势力实在复杂,那何家本身就是紫泥城霸主之一,以我们锦绣卫现有的力量也不及人家的一根毫毛。”
“当然,虽然这是事实,但我们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只是因为紫泥城的特殊状况,所以请王兄弟帮个忙,至少不要牵连到其他兄弟。这件事情,我黄世川一人扛了。”
王昆知道黄世川误会了,以为石去病来紫泥城是因为大理寺的安排。不过既然让他误会也就让他误会去吧,更能轻松地知道王昆他想要知道的消息。
“此时日后在议,还请黄捕头把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一跟我说清楚。”
黄世川原本还想要探探王昆的口风,可是现在王昆这样子一说,反而打乱了他之前的安排,也没有任何对策,只能老老实实地将王昆要知道的一切说出来。
那是个下雨天,黄世川与之前一样,出身地望着紫泥城地图。在他设想中,锦绣卫在他的带领下不管壮大,并且将本地几大家族镇压,因而获得鼎盛皇朝大理寺看中,继而成为统领一方的不良人。
可是现实却是苦涩的,没有王都的支持,仅凭他手上的几只阿猫阿狗根本不可能完成这个理想。再每天无数次夜晚里,黄世川都问着自己,再继续这样子坚持下去还有意义吗?可每次他看到自己身上的官袍,他就感觉到一种责任感由心而发。他的理想,难道就因为一个所谓的困难而放弃么。不会的,即使明知道眼前的就是一滩泥水,为了顺利到达彼岸,即使被淤泥吞噬他也不会放弃。
“有人在吗?”
就在黄世川告诉着自己要继续坚持下去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黄世川眉头不禁皱了起来。锦绣卫并不像其他地方的卫所那样时刻有人镇守,卫里的其他人除了捕役的身份外还有另外一份养家糊口的工作。所以也就导致经常性的,整个锦绣卫只有黄世川一个,如果黄世川有事外出的话,锦绣卫更是空无一人。所以也才会经常有人误会般地走进来。
黄世川缓缓吐出口气,尽量让自己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来,然后走了出去。只是当他看到来者后,不由得有些意外,拱手问道:“不知道友来我锦绣卫有何贵干?”
石去病的脸色比当日在鱼国遇到王昆一品红的时候还要苍白,瘦弱的身躯在大雨中显得是那么地孤单。当他一看到黄世川的时候,孤寂无神的目光中迸射出一缕希望的光芒来,可神色有些犹豫,好像在担忧着什么似的。
如果不是石去病那一身灰尘也掩盖不了的紫鼎宗道袍,黄世川根本不会给石去病好脸色看,对于紫鼎宗和玄一宗还有已经了无声息的叮当宗,所有修士都是抱着能结交的心态去相处,毕竟这三个宗门的特殊性让人们无法对他们起半点的恶意。自然,也并非是所有修士都是如此。
黄世川看出了石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