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我也这么认为,丁建阳会命令我们去轮换,在不停的战斗中消耗我们的实力。”
周澈认完全有这个可能,他的神色郑重起来:“请公与先生过来。”
沮授急匆匆地来到周澈的书房,周澈不作声,只是将手里的那份情报递给他,便默不作声地坐下。一边的刘彦有些不安,沮授是周澈手下第一谋士,足智多谋,看事情往往是剥皮剔骨,一语便入木三分,却不知他是如何看待这件事情。
一目十行浏览完这份不到百字的情报,沮授的眉头皱了起来,看了看稳如泰山的周澈,他声音有些沉重:“主公,您也看出来了?”
周澈有些惊讶,刘彦日夜沉浸在这些情报之中,作出刚刚的那份论断想必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说,但沮授这才看了一眼,便瞧出了端倪,自己的这个谋士,还真不一般呢!
“公与先生怎么说?”刘彦迫不及待地问道。
沮授晒然一笑:“羌渠将要寇边,副阳有难,丁建阳和并州王氏将施借刀杀人之计矣!”
周澈双手一拍,“果然如此,既然公与也如是说,那便不会有错了,倒是与彦姑娘英雄所见略同。”
是刘彦分析出来的?沮授有些诧异,转头瞧向边上略显得有些腼腆的女子,脸上的惊讶之色不用掩饰,一眼便看出来了,这个女子,平日倒是有些小瞧她了,只倒是将军喜欢她的美色,这才将如此重要的部门交给她,自己还准备找个洽当的时机劝劝将军呢,现在看来,倒是有些多余了,能从这短短的百余字情报中分析出如此的东西,没有才智是断断不行的,沮授自忖,只怕便是元皓,也看不出这分情报中的杀机。
“彦姑娘真是聪慧!”难得地,沮授表扬了人一句,在聪明才智上,除了周澈,沮授一向是目无余子。
“先生谬赞了,彦只是瞎猜而已,那里像先生一语中的。”刘彦羞红了脸,低声道。
沮授淡淡一笑,转向周澈:“主公何如?”
周澈冷笑道:“哪有这么容易?”
“但丁建阳有大把的正大光明的,不容拒绝的理由。”沮授道:“主公,硬拒是不明智的,虽然将军不惧丁建阳,硬是不去他倒也无可奈何,毕竟还有袁氏站在主公背后,但一个惧战畏敌的言论却足以毁了主公的名声。”
“先生如是说,是准备让我军去了?”周澈有些奇怪,这么明显的陷阱,怎么能一脚踩进去?
“去,当然要去,将军,我们谋夺副阳的时候到了!”沮授哈哈一笑,拉过地图,指头重重地戳在副阳,道:“副阳,地域是西安阳倍余,土地肥沃,出产丰饶,人口众多,更何况,这里还有我们急需要的东西,这东西,可是有钱也难买到啊!”手指在副阳地域上慢慢划过,落在一个地方。
“抚远铁官!”周澈眼睛一亮,但旋即摇摇头:“这与虎口夺食又有何异?”
但看着沮授胸有成竹,周澈心知对方必是已有了算计,当下笑道:“先生有办法便说出来,澈知道先生足智多谋,就不用卖关子了。”
沮授大笑,不再说废话,道:“丁建阳的借刀杀人之机虽然巧妙,让人无话可说,是正大光明的阳谋,但却是建立在不知我军底细的基础之上,这一点错了,便可让他满盘皆输。”
“将军,如果你率三千兵马,独守副阳,你能坚守多久?”沮授问道。
周澈在心中略微盘算一下,“如果后勤无虞的话,达耶的一万骑兵永无可能攻下我守的副阳。”
“那伤亡呢?如果伤亡太重,我们会得不偿失,到时别说副阳,便是连西安阳也岌岌可危了。”沮授步步急逼。
周澈傲然道:“我可以将伤亡控制在可接受范围之内。或许还可以借机重创达耶鲁鹿,给羌渠一个惊喜。”
“这便对了!”沮授道。“估计达耶鲁鹿的袭扰会在四月间开始,那么在五六月间,并州便会对我们下手了。”
周澈笑道:“那时我们便欣然从命,笑嘻嘻地踏进这个陷阱。”
沮授摇摇头,“将军,你可错了。”
“错了,刚刚你不是这么说得么?”
沮授脸上露出狡猾的光芒,“将军,这么好的敲竹杠机会,你会放弃么?”
周澈猛地醒悟,不由指着沮授,哈哈大笑,“好你个沮公与,以后真相大白,只怕并州要气得吐血。”
“他吐他的血,关我等何事!”沮授眉飞色舞,“说不定以后他会经常吐血,吐啊吐啊,也就吐习惯了!”
陡地听到这话,周澈不由爆发出一阵狂笑,直笑得腰也直不起来,“是呵,是呵,吐啊吐啊,也就吐习惯了。”
一边的刘彦不解地看着两个狂笑的男人,心道这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两人笑罢,周澈站直腰身,“公与,要不动声色地作到这一切,计将安出?”
沮授整整衣衫,道:“战事一起,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修塞。”
“修塞?”刘彦诧异地问道。
“对,修塞!”沮授指着地图,“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