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对话很诡异,可汗想从缝隙间窥视一二,他似乎看见一袋子绿色植物......
“你!”背后伸来一只手,几个士兵将可汗逮个正着。“马卡洛夫叫我们出来就是严禁偷听,你明不明白?”
可汗心想这下完了。
不料士兵们凑过来,轻声询问:“刚才马卡洛夫说什么?”
可汗道:“一些关于黑怪的消息。”
士兵们即刻唏嘘不已,他们现在关心的好像只有黑怪,他们忙着讨论的时候,可汗趁机溜走。
马卡洛夫与猎人的交谈非常匆忙,他打开大门,看见士兵们尽职尽责地镇守在通道外边,便对他们说:“我还有事,你们现在服从这个猎人的指令,他要到后面隧道去,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他。”
瓦西里说:“我不要你的人。”
“那你要什么?”
“你不如给我十个弹夹的子弹。”
士兵听完不爽,猎人的意思是他们这些人力还不如十个弹夹的子弹有用。当场就有人调侃:“请批准我和他单挑!”
众人哈哈大笑,“你打得过他吗?”
“我不管,我要和他单挑!他实在是太嚣张了!”
瓦西里迎头一拳,士兵被击昏。“现在带我走。”
“好的。”
可汗沿路跟随着猎人的队伍,在不知不觉中混进去。由于这段路程冗长,路途中可汗看见许多建筑。有些建设完成的,有些刚刚开始建造的,这里稍微有点小镇的感觉。可能下一代人都是在地铁内出生的,他们再也看不见地面上的风景。住在上面的都是赤线的核心分子,因为地下住所有限,那里的空气也比较污浊,能居住在末日后的“房屋”内,想必是种身份的象征。
马卡洛夫不愧是个商人,笼络人心这一套很会搞。
一路上,几乎每个人都要停下来问瞎眼瓦西里有关黑怪的线索,瓦西里不耐烦地推开人群,别人问他什么他都说滚。
猎人队伍在隧道后面停止。这里缺乏建筑材料,为了抵御外敌侵袭临时制作了钢铁围墙。这里守卫甚多,根本没有生气的隧道却让这些守卫人心惶惶。
“换班!”听见这一声,轮班守卫们走得比风还快。
士兵们在围墙上巡逻,一边将详细情况与猎人汇报“在你走掉的这二十多天,它一共发动了三次袭击,或者类似的玩意儿。”
“死了几个人?”
“两个。一个家伙是用霰弹枪给自己脑袋来了一发,还有个拔枪要伤害别人,我们只好先伤害他。相同的症状,他们发疯前会胡言乱语,旁人说什么都听不进去。”
“先遣队呢?”
“全员失踪。”
“他们当然不会回来了,我记得他们的食物只够支撑三天。”猎人顺着攀索降到地面,他将600多发的机枪弹链往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最后嘱咐道:“我只在300米的距离侦查,回来时会打三次手电,如果没有,你们知道该怎么做。”
猎人端着轻机枪一步步地往前走,最后消失在漆黑的隧道中。这种幽邃感仿佛带着某种神奇的魔力,吸引可汗也迈进去似的。
可汗说:“死的那两个家伙有没有什么共通点?”
“你一说还真是,无论你信不信,这两人当兵前一个是画家,还有个是教授。”
“这就很有意思了。”可汗结合自身,好像知识丰富、或者富有想象力的人更容易受到精神攻击。可汗打算等猎人回来,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惊人发现。
马卡洛夫在重重护卫下来到刑房。不用他讲,所有守卫自行离开了。马卡洛夫重重吸了口气,推开黑色的门扇。扑面而来的就是血腥味。“天啊,这又是什么东西?”马卡洛夫踩到秽物,就是那个活活被虫吞噬的可怜人。他小心地避开五花八门的刑具,刑具上面都有新鲜血迹,他顺着一路的血迹觅下去......
终于看见一条血淋淋的尸体。
不。
血尸还在颤抖。他的眼皮被揭掉了,所以无法眨眼,干涩的血泪滚在什么都没有的脸皮上面。
“啪!啪!”处刑人还在用带刀片的铁鞭抽打着犯人。
每次鞭子甩到囚犯身上,刀片都会紧紧地卡住皮肉,处刑人都要使劲地捎去大片血肉。眼前的情景让见多识广的马卡洛夫也不忍去看,他喝道:“够了!”
处刑人转过身来。
马卡洛夫说:“难道他还能讲话?我要的是准确的信息,他是谁派来毁坏发电站的,而不是要他死。”
处刑人答:“我在努力......”
马卡洛夫道:“可你再用极刑,就算这个人能说话也没力气回答。”
处刑人道:“我要感谢你带来这么一个命硬的人,我已经剥掉了他所有的皮,敲掉了他的每颗牙,指甲也都剔掉,为了防止他失血过多死掉,我甚至用烙铁烧坏他的皮肉,可以说他身上已经没有任何完整的地方。但他就是不供出谁是同伙,我想他真得只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