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驻守一线阵地,而庞振云的武烈营则带着重武器隐藏在村中。当一线阵地被法军的炮火压制的时候,来自村里第二道防线的格林炮和哈奇开斯机关炮的火力将那些蓝衫军团的士兵死死地挡在据马之前,难以寸进。
阵地还牢牢地掌握在黑旗军的手中,因此在法军的火炮被压制后,陈二狗的哨长一脚就把他从战壕里踹了起来。
“我还没死?洋鬼子没攻上来?”
看着满脸呆滞的陈二狗,刘军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废话!洋鬼子的炮已经哑了,现在该看我们的了!马上端起你的步枪,给我射击!”
看着打完自己继续向前,一个一个揪起战壕中的同伴的哨长,陈二狗这才意识到,自己原来还他妈活着!
真好!
陈二狗咧嘴一笑,随后像哨长说的那样,重新端起步枪,开始射击。
既然刚才那么猛烈的炮火都没有要得了自己的小命,那么就意味着咱们有神灵护佑,命不该绝。既然有神灵护体那还怕什么,打他洋鬼子的!
缺乏炮火支援的法军在黑旗军的密集火力上一边射击一边冲锋,这种勇敢精神相当值得敬佩,但是他们的敌人也具有丝毫不弱的勇气。
从第一轮炮火打击中幸存下来的黑旗军士兵很快就被长官们组织了起来,这些士兵都是黑旗军的精锐,是刘永福的亲兵营。他们无论装备还是训练,都不比法国士兵来的弱,他们所欠缺的,不过是实战经验罢了,而刚刚经历的炮火的洗礼,让这些第一次走上现代热兵/器战场的新兵蛋/子们迅速的成熟起来,而且两位主官——韩再勋和张慎泰——为了鼓舞士气,还始终战斗在最前沿,这也让他们的士兵更加安心。
黑旗军的工事虽然是临时修建,但也不是法军手中的轻武器所能轻易穿透的,躲在战壕中的黑旗军士兵留给法军的目标近乎于零,而旷野中的法军那一身鲜艳额蓝衫在黑旗军士兵的眼中,却分外醒目。依托工事再加上严格的射击训练,那怕法军素质再高、火力再猛,在对射中也不可能占到任何便宜。
在双方接战的最初,法军相距黑旗军的阵地不过几十米,当时如果法军奋起进攻,说不定就攻上去了。但在遭受突然袭击之下,法军出现了短暂的慌乱,指挥官的受伤,也让法军失去了这唯一的机会。
退回到三百米之外安全线的法军在得到了炮火掩护之后重新组织了进攻,但是很快,失去了炮火的掩护的法军开始举步维艰。在挺进了一百多米之后,法军终于无法再前进了。
代价太沉重了!那些当场被打死的士兵还好些,但大量伤员的呻吟严重地影响了各连的斗志。而且一些士兵在激烈的战斗中很快将随身携带的子弹用尽,即使他们勇于和敌人进行白刃战,也必须要再前进至少一百七、八十米,但是这时候那些敌人已经开始进行猛烈的还击,考虑到在敌军阵地上居然还有两门格林炮,看来法军的这个任务是不可能完成了。
正面战场受阻的同时,侧翼的黄旗军阵地死伤更加惨重。
负责右翼防御的滇军虽然没有配备格林炮和哈奇开斯,但是他们有六门开花炮做火力支援。而且黄旗军也不像法军那样,不但没有炮火支援,连步枪的装备都不足。
即使是装备了的步枪,在黄旗军的手中也没有发挥多大作用。他们可没有刘少卿那样的妖孽来指导训练,也没有充足的弹药来练习,这些士兵对于火器的使用甚至比滇军还差。
火力跟不上不说,连战法也落后的一塌糊涂。面对滇军由据马、壕沟和棱堡组成的防御阵地,那些黄旗军士兵依然在采用二十年前太平军的猪突战术,希望靠往里填人命来夺取阵地,却被滇军一个一个的射杀在据马前。
战斗进行不到两个小时,黄旗军不但士兵死伤过百,连军中的二号人物——中国籍指挥官乔二池也被击毙。
乔二池,诨号老乔,是当年堵布益手下的得力干将。此人一向在海防港当领水员,波滑招募当地武装时,他见机会来到,便说动了狗头山黄旗军余部廖三、钦州入越农民军残部林大一同投靠法国人。
随后,乔二池又跑到广西上思州,招募当地天主教徒。黄旗军的成立,主要赖此人之力,现在被滇军打死,也算是恶贯满盈。
法军的进攻被完全压制住了,但波滑仍旧不死心,他认为自己还有机会。
在距离望村不远的东北方向,科罗拉的中路纵队正在那里驻扎。根据之前的传来的情报,黑旗军已经撤出怀德府,中路纵队并没有遭到任何阻击,而且,波滑在遭到迎头痛击后认为,眼前的敌军必定是黑旗军的主力,那怕不是全部兵力,也至少是大部分,也就是说,现在的中路纵队应该随时可以被抽调出来进攻对面的黑旗军的侧翼。
波滑既然已经认定了眼前的黑旗军是敌人的主力,自然想毕其功于一役,于是,他一面要求雷维龙和弗拉维亚诺固守阵地,一面派出传令兵前往中路纵队,要求其火速赶来从侧翼发起进攻,意图两路合作,扭转颓势。
然而波滑不知道,此时的中路纵队,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