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伍六七把几人召集起来说:“这周围我打听了,离我们二十余里地有一处秦朝军营,这个军营大约有好几百人吧!我琢磨着,是不是向他们借点兵器。然后再找铁匠打造一批,这样我们就能武装上了。”
周勃道:“伍兄弟,在山里呆了几天,是不是呆出毛病了?他们是敌人,有管敌人借兵器的吗?”
“严格来说,也不是借,让他们乖乖的送上来。”
刘季领悟道:“我知道了,是要剿灭那个军营。”
“我们义军刚刚成立,还很脆弱,如果这个时候和他们的正规军干上,我们会死的很惨,就算我们不死,造反的消息一下子传了出去,很快就会遭到他们的攻击,就我们这点人,还不够他们塞牙缝!所以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要尽可能的按兵不动,我们得找个牢靠的根据地再和他们干。再说,我们赤手空拳,怎么干他们?”
“那你不是扯吗?不干他们,他们能把兵器乖乖的送给我们?伍兄弟,我知道你的‘梅花一点通’很流弊,但你就这一招,对付个把人还可以,那可是几百号人,还没把他们点死,你自己倒累死了。”樊哙道。
“我自有妙计。卢绾,你带着几个人去附近村子转转,找老百姓买几辆板车。”
“弄板车干什么?”
“那么多兵器,得找车装啊!”
樊哙道:“这流弊吹的有点大啊!要是收不回来,炸一身搔。”
第二日,伍六七和刘季带着七八个人推着板车来到距离军营不远的一个城镇,在一个热闹的集市上停了下来。这天正是赶集日,集市上人来人往,各种贩卖声此起彼伏,宛若盛世一般。
伍六七让七八个板车分布在集市两侧,板车上撑起一块大布,上面写道:“家乡惨遭洪水,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我等背井离乡,流落贵地,祈望乡亲们伸出援助之手,帮帮俺们吧!”
说白了,就是乞讨。他们在山上困了半个多月,灰头灰脸,衣衫褴褛,完全一副乞丐的模样,连妆都不用化。
樊哙翘着腿,嘲讽道:“瞎几把弄,装叫花子就能要到兵器!切!”
这阵势一摆,顿时吸引了集市上的人。
一人走到伍六七面前,说:“你这板车还不错,要不我用吃的换!”秦朝那时候交易大部分是以物易物。
“对不起,这是我全部家当,流浪在外,驮包带人,十分方便,换不得。大哥,你要是可怜我,随便施舍一点东西吧!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你看我们个个大小伙子,但凡有点办法也不会拉下脸面来乞讨。”伍六七可怜兮兮的说。
“我这里有几个萝卜,给你垫吧垫吧吧!”那人扔了几个萝卜过去。
“谢谢大哥!大哥别走,滴水之恩涌泉相报,麻烦你把住址留下,它日如有富余,定会登门酬谢。”伍六七拿出布和笔。
“几个萝卜不算什么,我是拿回去喂猪的,猪少吃几个无所谓。”
“大哥啊!你真是一个好人……你这份恩情我没齿难忘,一定得把住址留下。”伍六七拽着不让那人走。
“好吧!好吧!我不会写字,我说你写。”然后报了一个住址。
伍六七认真记下,又是一通千恩万谢。
待到天将黄昏的时候,七八个人零零散散要了不少东西,大多是些果子什么的,还有些家里不要的农具、铜制品之类的。大家拢在一起,半板车都没装满。
刘季道:“不会拿这些东西去换兵器吧!”
“让你们记得地址都记清楚了吗?”伍六七问。
卢绾道:“记这些玩意儿有什么用?伍兄弟,你到底卖的是啥药?倒出来让我们看看呗。”
伍六七神秘的笑了笑,说:“拉上这一板车的东西,跟我走。”
“搞什么玩意儿。”周勃跟在后面对樊哙说:“伍六七要是突发神经去军营换兵器,咱可别跟着装比,一溜烟跑。”
樊哙道:“没看见我走在最后面,就是准备跑路的。德三说得对,他这里有问题。”他指了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