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我才放开我的双手。
我伸出双手抹了抹她眼角那些既涩又粘稠的泪渣。
“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当初那个不可一世的落日军团女魔头去哪儿啦？”
艾琳娜噗嗤一下破涕为笑，她吸了吸鼻子，揉了揉有些红的眼睛，抬起头抿着嘴看向了远方的柏林夜景，逐渐望出了神。
只亮一座建筑的城市，却拥有漫天闪烁的繁星。
我顺手握住了艾琳娜有些冰凉的手，放在手里哈了一口热气。
“你还记得上一次我们俩一起这样看星星的时候吗？”
“上一次？”
“那时候我天天逃课，拉着你跑到学校的房顶上去看风景，我闭着眼许了个愿，你却看着我的侧脸流连驻足。”
我突然哈哈大笑，“你怎么还记得这些东西”
艾琳娜笑着说，“第一次见面的场景现在还历历在目，如果我当时开着那辆履带装甲车直接从你身上轧过去了，现在我身边站着的，估计就是一堆骨头了吧。”
“哈哈哈，如果不是因为我们俩以前认识，一路上也不会被你折磨的这么惨。”我笑道
艾琳娜看着我，突然变得认真了起来，“真没想到，这么多年后的我们，居然变成了精通武器的战争狂人。”
“是啊，变了很多，”我也收起笑脸，转头认真地注视她的双眸，“不光以前的你不同，就连我们初次见面时，你也跟现在很不同。”
“哪里不同了？”艾琳娜斜着头问
“我记得之前的你，”我捏了捏下巴，“凶神恶煞的，似乎要把每个人都撕碎，可能是你们落日军团的一贯作风吧。”
艾琳娜眯着眼，语气无比温柔
“你是不是觉得，我跟迪克的这种反差特别可笑啊。”
我努了努嘴，“是有一点。”
“其实，你知道吗，我原本就是你最初看到的那个样子，”艾琳娜收起笑容看着我说，“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只对你好。”
“给我讲一讲你的故事吧，在雪地的公路上碰见我和迪克之前，你都经历了哪些奇妙的事情。”艾琳娜说道
“嗯”我抿着嘴唇，回想着那些事情，“那可真是一段神奇的故事呢。”
“说来听听~”
那天晚上，我和艾琳娜一直聊到了后半夜，聊到被后半夜的风吹到直流鼻涕才走。从m市的事情一直往远讲，讲到rex的地底，讲到中东时的受伤，讲到更早更远的故事。
艾琳娜听的入神，也讲起了她的故事，在日本的故事，和迪克一起战斗的故事。我想起了初次见到她时的样子，那时的她还留着长发，纯真的眼神里透着夏日溪流般的清澈。
只是我的故事里跳过了杰西卡的部分，对于我来说，她已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