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收回手来,再侧身冲李辞归说,“这位好汉,俺几个现在就是一般的蟊贼,再不做那种无端地杀人越货的独食客了。”
石头却是愤然指着远处的尸体斥责道:“你他娘的!还真敢睁眼说瞎话哪?”“俺问你,那是啥呀?”独老大瞥了一眼,忙辩解说,“那是他俩先要杀俺们,俺们才…才动手的。”见他如此罔顾事实、厚颜无耻!李辞归不禁大怒道,“明明正干着奸杀掳掠的勾当,却说不再杀人越货啦?你可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家伙!我问你,你一共杀过多少人?”说着,李辞归怒视着他,独老大则吓得后退一步说,“这个这个,俺不清楚。”
李辞归又逼进一步厉声质问道:“那我再问你!当你无端端地要人家的命时,有多人向你求饶过?”独老大听出李辞归已生杀意,兀自退了一步,并冲俩弟兄丢了个眼色说,“俺不清楚!”
李辞归再进一步问道:“你可有想过,他们死前一定都希望你不得好死吗?”独老大再次退了一大步,而且只这一步,正好与独老二独老三形成一个倒着的“品”字。显然,独老大是利用这不经意的步步后退,悄然地完成了他仨人对李辞归的合围夹击之势。
独老大看了一眼左右两边的兄弟,忙把字画背好,双手握住刀柄阴笑道:“嘿嘿,他们咋想?你还是去问问他们吧!”说着,仨独食客开始慢慢地收拢过来,并不忘留意着随时趋进的石头。
李辞归则是审度着并语气平缓地说:“不用问了!他们已托来梦说,你几个终有恶报!”李辞归机警地游移着步子,继续说道,“刚才,你不是也在告饶嘛!是啥滋味啊?一定是很想活吧。”
他又看了眼格外紧张的独老二和独老三说:“唔,你俩也一定很想多活些日子吧?不行啊。因为,我要是饶了你们,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就会骂我、恨我;还可能会骂我跟你们是一路的。”
忽然,李辞归作了个假动作,并大声说道:“哎呀呀,我可不想被那些屈死的冤魂追问哪。再说啦,我也没这个权力代表他们饶了你们哦。所以,不如你几个爽快点,就来他个自我了断吧?”
独老二早已被李辞归羞辱讥讽得闷燥难耐,又被李辞归的假动作唬了一跳,竟忍不住大声怒骂道:“你个娘卖皮的!老子这就先了断你。”说着,抡刀便砍;可他却忽略了一旁的石头,而这正是李辞归的分心用意所在。却见独老二刚一挪步,石头竟比他还要快。
只见石头游身一转,趋入半步,一个反刀横抹,那独老二的脖颈上立见二寸长的刀口,血溅数丈。顷刻间,独老大编织的联手之网即破了个大洞。
原来,仨独食客的联手,历来是先由独老大正面打一虚招,再由独老三从右侧佯攻,随即老大和老二再直捣对方的上盘与下盘,而他则伺机偷袭。虽说,独老三武功不及老大和老二,但说来他早已是个惯战的老手,而且身子灵巧,尤其善于佯动助攻。
所以,当独老大退到倒“品”字位时,他和独老二则默契移入相应的位置。不曾想,独老二却竟先自由左边发动进攻,而此时他仨人确实还不曾拿捏到最佳的出手时机。可是这种联手打法,必须是“一动具动”,否则便再无优势可言。
因而,独老三只愣了一下,便即刻右移侧击,以图逼迫李辞归向独老大的位置闪身,这样独老大就可突发一招“滚地阴阳刀”夺了李辞归的性命。就算是不能得手,也可破了对方的下盘。这样他便可和独老二直取上、中二路,再给独老大创造一个反手拖刀的机会,杀掉李辞归。一旦得手,余下的一个(石头)自然也就不在话下了。可万没想到,他们都轻视了石头,更没料到他出手如此之快。如此一来,独老二一倒,先前的所谓强阵即刻变成了弱势。而此种变故之快,以至于独老三还没弄清是咋回事,便命赴黄泉了。
其实,独老大已看出了李辞归迟迟不出手的意图。他知道对方就是要用话羞辱他们,使他几个分心,然后再找出破绽伺机出手。所以他始终抱定了一条,这就是任你咋说都行,只要俺几个抱定一贯的打法,你俩就不见得能讨得便宜。而李辞归在游移、嘲弄对方的过程中,也确实一时还拿不准该以谁为突破口。忖度再三后,李辞归觉得还是选独老三较为稳妥,因他最弱,而且也最为关键。
因而,李辞归一经拿定主意,便要用一虚招试探独老大,可他还没动,那独老二竟兀自杀将过来,更令李辞归没料到的是,一旁的石头出手之快是如此迅急,确如游蜂蜇人一般竟能在倏尔之间便把独老二给结果了。
于是,他便放手急取独老三;而那可怜的独老三,手上的大刀才抡了个半圆弧,便被李辞归拍刀、锁喉,尤其是其心口处被李辞归的膝头重重地顶了一下。正是这致命的一击,令独老三只闷哼一声,即大刀脱手、后退数步,一口鲜血喷出,继而歪斜地倒下了。
独老大见状慌忙抛去手中的刀,跑来将独老三抱住,再看着倒在地上的独老二,悲痛地叹道:“罢了罢了!”说着,他帮独老三抹去嘴角上的血,慢慢地放下,再把独老二移到独老三身边,替他整了整衣服,然后站起身来,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