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这不…这不就…”李辞归突然吃惊道,“天哪!这是咋想出来的呀?”
“是啊!”李时深很是喟然道,“若非有心杀人,是不会这么去想的。”又不无忧虑地说道,“只怕是~,找不到证据啦!”
然而,一旁的彭飙却听不大明白,急得直问:“啥毒汁呀?咋融化了就流…流出来啦?”齐猛听得更是糊涂,竟还想着药锅的事。他禁不住问道,“这药锅上不都有把柄嘛?咋还要钻孔啊!”
李辞归看着他俩,并比划着说:“这药锅多都带把儿的,是这样吗?”俩人见问,一起点了点头,李辞归又说,“如果先在把柄的接合处钻上个小孔,把毒汁注入进去,再将蜂蜡堵上;煎药时,那蜂蜡遇热后不就融化了嘛。跟着,里面的毒汁不就……”
然而,彭飙也不等李辞归说完,便一拳砸在桌子上,并抢着说道:“不就流了出来!可是这样?”李辞归冲他点了点头,齐猛则吃惊喊道,“天哪!这…这太阴毒啦!”
彭飙更是气愤得咬牙切齿地骂道:“他个娘的!这种阴毒的手段,也只有扬飞高那小子能想得出来。不行!俺这就去把他抓回来。”说着,他起身就要往外走,齐猛也忙起身跟着,并嚷嚷着说,“对,他是搞药的,也只有他能做得来。”
李辞归忙一把拽住彭飙说:“大哥,你咋这样急躁呢!我爹不是说了嘛,你得有证据才行?”彭飙却是执意地说道,“一定是他!别人做不出来。你放手,让俺去!”李时深却是沉声地命令道,“飙子,你坐下!”彭飙不敢违拗,老实地回到座上。
李时深盯着他,毫不客气地说道:“你呀!不只是急燥,还简单得如孩童一样。我就问你一句,你凭啥拿人啊?就凭刚才说的!要是那样~,人家也可以说是你干的呢。”
事实上,在后来范有才和杨飞高的反叛过程中,他俩还真就是把彭老堡主的死归咎于彭飙,声称:彭飙为谋取堡主之位,毒弑亲爹;逼妹篡位,并打着“诛杀逆子,框扶正义”的名号起事。(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彭飙闻说后虽是语塞,却极不服气地说:“绝不会有人相信是俺干的!而他兄弟俩最值得怀疑。因为,能接触药锅的,也就他仨人。俺相信,皇甫老药师是绝对不会干的!”他又气咻咻骂道,“哼,这小子还哄着俺妹子快些嫁他!不就是想让俺别再查下去了么。”
李时深也认为他怀疑思路正确,可是却苦于没有让人信服的证据,一时间也无计可施,便望着焦躁不安的彭飙叹道,“诶!你这孩子,叫我咋说你好呢。”又不满地说,“怨不得老堡主总想着,把位置交给你妹妹。看来,他是不放心你呀。我问你,抓了他,又怎样呢?”彭飙则攥紧拳头说,“俺要他老实交代!哼,他敢不说。”
“他要不说呢?”李时深望着他说,彭飙则瞪大眼道,“不说?俺就狠狠地抽他!”一旁齐猛也帮腔说,“对,给他用刑,他不说也得说!”李时深连忙摆摆手说,“那不行,哪是要屈打成招的。再说,真要是冤枉了他,你妹子她会咋想啊?还不恨死你呀!”
彭飙沮丧地喊道:“哪俺该咋办啊!万一他是凶手,而我妹子却嫁了他,这这~,咳!”彭飙一屁股坐了下来,并把个头埋进手里,忽又抬起头焦虑地说道,“俺已答应了妹子,这一趟出来,要是还查不出凶手,回去后,俺就…俺就得替他俩完婚呐。”他心烦地看着李时深再次叹道,“诶诶~,这可是咋好呀!”
李辞归见他烦躁难耐,便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大哥,总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至于你妹子,就相信缘分吧。而且我在想,他真要是做了亏心事,定有说漏嘴的一天。那时,你妹子也绝不会放过他。”
“嗯,眼下也只能这样。”李时深也认同儿子的说法,却又提醒道,“不过,你可以把这事跟你妹子说了,由她自己去想。只是,千万不要再和别人说起。”他又想了想说,“再则,我就是不明白,那人为啥要害死老堡主呢?再就是,那药锅一定是不在了;不过,那些碎片或许还在。尤其是那锅柄,是很难碎的。要是能找到它,便是最好的证据。”
李时深颇显失望地摇着头叹息说:“唉,怕是不容易找到啦!”彭飙却坚定地说,“再不容易,俺也要查下去!”
确实,如能找到了那只药锅,这案子也就不难破了。而这一点,扬飞高比谁都清楚。所以,在他巧妙地把彭老保主毒杀后,最初他担心的是这个杀人的秘密会被皇甫老药师发现,竟又准备着把皇甫老药师也谋杀了。可没想到,皇甫老药师却因过于自责竟自己自杀了。
杨飞高得知后,竟学着喝戏的角儿,额手称庆道:“天爷佑我也!”随后,他在老药师故去的次夜,找来那只药锅,将其打烂,又多打破了一个,装入袋里交给弟弟飞云,并非要他趁黑夜丢到屋外的“风水塘”(主要是救火用的)。当时,扬飞云还不明白就里地问他,“干吗不丢到垃圾坑呢?”扬飞高却谎称道,“自己刚接下师父的活儿,就弄碎药锅,不吉利!”又说,“自己去丢,怕被人见了,让人笑自己笨手笨脚。”扬飞云信了哥哥的话,便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