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李清风巧计劝退黄罘瞒
黄承罩凶狠地捏住李时渊的胳膊,使劲地将他从哥哥的手拽出,并拖至到了黄太医的跟前。李和衷则急忙回到李清风身旁,语带哭腔地央求着说:“爹,爹呀!您可不能将渊儿送官哪!他要到了哪儿,可就…就全完啦呀。”
李时深也急忙跑来,摇着爷爷的手连声央求道:“爷爷,我弟弟不能往那送啊!不能…不能,不能啊!”许多人也都过来央求。
此时,一直都不著声的黄太医站起来,慢慢地走近李时渊,并绕着他,一边走一边打量着摇头,“啧啧…啧”地叹道:“哎呀,你爷爷咋这样狠心哪!啊?”继而,他半蹲下身子,用手指着李时渊身上道道的伤痕说,“你要是到了官府哇,那打得可比这厉害啦。黄爷爷可不是吓你喔?就你这么个小身躯,不出三天就没喽。”他又近到李时渊的耳旁恐吓着说,“是活活地痛死的!好惨噢。”说着,他直起腰来,虚情假意看着李时渊说,“不过,你放心!你黄爷爷会帮你的。”又歪起头故意地问道,“你想要黄爷爷帮吗?”李时渊并不相信他的话;可无助,却又渴求尽早解脱的他,仍仰起脸天真地点点头。
黄太医见了,即嘿嘿地阴笑道:“哪你黄爷爷就尽量想个办法,帮帮你。不过,只是黄爷爷想不行,还得靠你爷爷。”忽然他把脸绷起说道,“哼哼,除非他不是你的亲爷爷!”黄太医冷冷地撂下这么句话后,即冲李清风走去。
他来到李清风跟前,装出一副老朋友的样子说:“清风兄,你这是何必呢!我要是真想报官,又何必打老远地拐到这儿来呢?”又语气恳切地怪责道,“是,他们绑了您的孙子,还略微动了点私刑。可当时我不在啊!我要是在,能让他们这么干吗?”他假模假式地摆着手说,“我可是个太医呀,是太医总管哪!我能不怀仁厚德吗?嗯!”他又咬定李时渊就是凶犯说,“不过,话又得说回来,您这孙子可是负有命案的呀!”
李时渊赶忙申辩说:“小姐不是我害死的,我是被冤枉的!”黄太医却猛的回他一句,“哪也是疑犯!懂嘛?是疑犯!”
他凶狠地瞪了一眼李时渊,又不紧不慢地冲李清风说道:“不过嘛,我觉得这事儿,咱还是可以私下解决的嘛。”又很是虚情假意地说道,“更何况~,我黄罘瞒一向是个极念记旧情的人哪。”
忽然,他压低了嗓子,极小声地说道:“我从来~,从来就不曾忘记过您清风兄的好嘞。”他更凑近了说,“老实说,要不是清风兄援手那秘药,哪有我黄太医的今天哇。”
应该说,黄太医这极小声的一句话,还算是真话、实话;而其它的多是假话和骗人的鬼话。
对李清风不惧报官的举动,黄太医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因为,多年来他俩为了这秘制药引子的暗斗,早已有了一种“默契”,即:只要你黄罘瞒的要求只是口头说来,而不是恃权强横、逼人太甚;那么李清风也不去说破秘药由来的真相,并一如既往地履行诺言,否则,情愿斗与他个鱼死网破。所以,也正是因有此顾虑,黄罘瞒才专门备下了所谓的两套方案。
见第一个方案已难行通,黄太医便讨好地先唠叨了几句念旧情的话,然后,他回到踏凳上坐了,悲戚地说道:“我那宝贝孙女已许给了贝勒爷。下月,也就是下月的四号,她人就要送入贝勒府。可是,可是现在人都没了!您…您说咋办?嗯!咋办?”
黄太医所说谓的“咋办?”李清风当然明白这其中的意思。明白着,黄罘瞒就是指望着以此交换那秘制的药引子。可他不能答应;否则,也用不着等到现在。只是眼下这样的情形,他若不答应,黄罘瞒就有理由把孙儿送官,而且他还不能以此撤回当年的诺言。一旦那样,孙儿必然惨死在官府手里。更确切地说,一定是死在黄罘瞒的暴虐摧残之下。毕竟,历来就是官官相护啊!更何况现如今的朝廷是日益腐败、衰微,而黄太医却是亲王府上最炙手可热的人物。
李清风无奈地长叹了口气,似有想答应他的意思,但仍争取着说:“小姐离世,故然叫人痛惜!不过,您可否多给孩子一个机会?”似乎体察到点味儿的黄太医忙敏感地问道,“机会!给他啥机会呀?”黄太医期待的看着李清风。怎知,李清风却指着孙子说,“就是一个辩解的机会?”
黄太医闻说,顿感失望,并气恼地说:“您的意思是,我们冤枉了他?”李清风则是和缓地说,“冤不冤枉的,我也说不准。刚才您不是说,一直都念我李清风的好嘛?哪您就给他个说话的机会,让他自个说说。”他又指了指围观的人群说,“我想,他们也很想听听,孩子咋说?”
李清风话音一落,人们便骚动起来,更有人喊:“对!是得让孩子说说。”
“没错,不能只听你们黄家的一方说!”
“就是,让孩子说话!”很快,人们竟一起高喊,“让孩子说话!让孩子说话…让孩子说话!”
见大家一起高呼,黄承罩恼得性起,瞪起牛一样大的眼珠子冲大家怒骂道:“关你们个屁事!滚,都给老子滚。”说着,他忙命家丁过来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