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闻言,众人都是撇撇嘴。
又是了解一点点?
你哄鬼呢!
你说你对诗词了解一点点,结果“诗中鬼才”杜童折在了你手中。
你说你对书了解一点点,结果研究“红学”的专家吕志翔被你给搞跑了!
你说你对对联了解一点,结果刚才一代对联大师罗成,竟是硬生生被你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现在还说了解?
你丫简直是不要脸啊!
老者听了,也不在意,笑着说道:
“既然这样,也好,那我一会儿就倚老卖老,跟你比一比,可好?”
“臭不要脸的,都让人准备去了,还问他做什么?”
靳长歌心中腹诽一声,不过却是笑着说道:
“悉听尊便。”
“那咱们为了节省点时间,就都画传统画?”
“可以。”
老者点了点头,想要张嘴说什么,最后却没说出来。
靳长歌自然也不会脑子抽了去主动问。
下台。
回到桌前。
夏雪早已经将剥好的橘子笑眯眯递过来,“给,累坏了吧?”
靳长歌伸手接过来,耸了耸肩,说:
“一般般吧!”
“德行!”
旁边的张彪忍不住笑骂道。
安再华笑道:
“靳总,你今天可真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没想到您对文学也这么有研究。”
靳长歌摆了摆手,“什么研究啊,就是平常爱看点书罢了!”
杨燕凑过来,“长歌,那你对这一关有把握没?”
“没有。”
靳长歌直接说道。
众人:“.......”
听到靳长歌如此干脆利落的回答,众人倒是一时被噎住了。
“其实啊,我还真对绘画一窍不通,除了学过的一点理论知识,就没上过手,对了,我以前倒是学达芬奇画过鸡蛋。”
“真的假的?”
成虎不相信道。
靳长歌点点头,“不该谦虚的我从来就不会谦虚!”
众人:“.......”
好吧,这是一句实话!
.......
京城文联的工作人员已经行动起来了!
四方桌。
纸墨笔砚。
就在靳长歌他们聊天时,那老者偏过头,出声道:
“小伙子,在开始动笔前,咱们先来聊了聊如何?”
声音一出,众人也安静下来。
靳长歌有些纳闷,绘画就会绘画嘛,还要聊一聊?
聊什么?
聊美女?
不过看你看人家的年龄似乎也不合适!
聊养生?
他又不太注重这些!
心里这样想,但靳长歌还是笑道:
“好啊,老先生想要聊什么?”
老者微微一笑,“你觉得,绘画是什么?”
绘画是什么?
靳长歌一愣。
这是什么问题?
难道非要让他回答,绘画就是绘画,或者说是一所吃饱喝足的人拿着毛笔在纸上瞎扯淡?
考虑到老头估计有心脏病的风险,靳长歌最后还是跟学术的回答道:
“奥古斯丁说过“一个人一个深渊”,人的一切恐惧与**都源于此。我们不是一切,我们只是一个个深渊。我们的存在是一场令人窒息的坠落之旅,其中,希望是生者不惜一切代价发明的安慰,绝望亦是如此,绝望与希望相互为伴形成了一个生者的场域。这个时代从来不缺乏绝望,以及应对绝望的重启愿景。但是,每一个这样的愿景又都源自毫无悬念的日常情境,来自令人癫狂的强迫性劳作和由此叠加出来的白日梦。”
老者笑着,但是却不说话。
靳长歌只好继续说道:
“那些绘画作品描述的其实是有关绝境的想象,但它不是绝望本身。如同孤单的游牧者驻足于绝望边缘的片刻凝视,是在密集运动中相对静止的一瞥。仅此一瞥:一切陌生或熟悉的情绪都在此时暂停,纠结不清的因缘云集交汇,虚实交错,却丝丝可辩。”
众人都仔细听着。
很多人不明白靳长歌在说什么,但是他们却明白,人家说得似乎很有道理。
而事实上,靳长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他只能根据自己脑海中的印象,极力的想出一些“高大上”的词语和段落,因为“高大上”才显得“高深莫测”。
至于听不懂———
靳长歌管他呢!
谁管你听得懂听不懂,他又不是来这里给你们上课的,你们也没缴一分钱学费,所以我说我的,你听你的就行了!
看着老者依旧笑而不答,靳长歌心里暗骂了一声“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