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你知道“茄鲞”怎么做吗?”
闻言,靳长歌一愣。
茄鲞?
紧接着,他便是反应过来。
与此同时,随着吕志翔的目光,所有人的视线全都落在了靳长歌身上。
摄像机大师很有眼力见儿,同一时间将摄像头也聚焦过来。
而靳长歌则是左看看右看看,满脸的懵逼。
“茄鲞”怎么做?
你妹啊!
老子又不是厨师,老子又怎么知道这玩意该怎么做?
就算是“茄鲞”这个名字,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问我怎么做,我问谁去?
若是可以的话,靳长歌真想站起来指着吕志翔的鼻子骂一句:“妈卖批的,老家伙刚说你几句好话,你丫就敢作弄我?”
靳长歌敢保证,这绝逼是老家伙故意的!
若不是,他将脑袋取下来当夜壶!
屏幕前的众多网友都乐疯了!
“哎,你们看老靳刚才那个懵逼的表情了没?”
“哎呦,真是笑死我了!”
“看来这吕志翔突然来了这么一招,将老靳都给整懵了!”
“换谁也懵啊,没看出来这吕志翔也蔫坏啊!”
““茄鲞”是什么东西啊,我特么都没听说过!”
“也是,我也第一次听!”
“估计老靳也是第一次!”
“.......”
靳长歌心里想骂的话在嘴皮底下兜转了几圈,最后顾及影响,还是没说出来,然后他拿过右手侧地上的,说道:
“如果你不急的话,容我给你找找!”
吕志翔微微一笑,“我不急,我相信大家也不会急忙!”
靳长歌嘴皮子动了动,然后拿起翻找了起来。
网上。
“哎,你们说老靳刚才说什么了?”
“从他的嘴型来看,应该是一句脏话!”
“废话,肯定是一句脏话,这傻子都猜得出来!”
“他第一个字我看清了,好像是一个“老”。”
“第二个我听到了,貌似是一个“王”了!”
““老王”?隔壁老王?”
“屁,我听到他说得第三个字了,是“八”!”
“那连起来是——”
“老王八?”
“老王八!我草!”
“老靳竟然在这么多摄像头底下彪脏话?”
“够牛逼!”
“这才叫真性情啊!”
“.......”
几分钟后。
靳长歌翻到某页,终于停了下来。
“找到了,这个“茄鲞”很简单嘛,第一步把春天刚长出来的茄子摘下来,把皮和瓤子去尽,只留净肉;第二步,要切成头发细的丝儿,然后晒干;然后用老母鸡,以最小的火煨出老汤,过程中不可加水;第四步是把茄子丝上蒸笼蒸得鸡汤入了味,再晒干,九蒸九晒至变脆为止;最后一步,就是把茄子丝封在坛子里,吃的时候用炒过的“鸡瓜子”拌着吃。这样“茄鲞”就搞定了!”
靳长歌说罢后,仿佛又看到了什么,接着说道:
“噢,对了,这个鸡瓜子是用手撕成的鸡小腿部分的腱子肉。”
听完,对面的吕志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
“你看,如此精致的茄鲞,听起来直流口水,蒋勋却说不好吃。他认为真正的伟大并不在这里,刘姥姥羡慕茄鲞,只是的一部分,而像贾母那些人,反而羡慕刘姥姥能吃到新鲜摘下的茄子。这是在写事物的两面。就好比我们现在都喜欢农民自己地里现摘的新鲜菜,而不是超市里包装好的冷冻菜。还有一点,茄鲞做得再好,它只是梦幻泡影,看起来很真实,似乎就能尝到味道,却又都是假的。这才是曹雪芹真正的目的。”
不好吃?
靳长歌心里又暗骂了几声。
现在他也感受到了一些憋气的感觉。
那吕志翔还在说:
“其实是一本没有写完的书。一部好的作品,有没有完成不是最重要的。只是为了让大家过瘾的“结局本”。蒋勋说,只讲前八十回。他说,前八十回和后四十回的写法非常不一样。”
“最明显的例子:八十回以前,林黛玉出场,极少描写她穿什么衣服、戴什么东西。她就像梦一样,忽然来了,忽然走了,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而王熙凤一出来,作者不惜重墨描写她的衣服,因为她是现世里的人。而八十回以后,林黛玉的衣服有颜色了,身上戴什么也有交代了,从一种心灵性的存在变成了一种物体性的存在。显然后八十回作者的层次低了很多。”
最后吕志翔说道:
“在第八十回结束的时候,蒋勋感慨:读到某个阶段,你会希望走进人间,在夜市、官场、商场……所以,的结局绝对不在小说里,而是在现实的人生里。”